張豈思感覺自己的靈魂像脫離肉體,在低空下看着自己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把毫無防備的葉涼開撈出了水面,張豈思瞪大眼睛這是要幹嘛,心裡隱隱有着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顆下面的那個張豈思把葉涼開扔到了牀上,展開一抹邪惡的微笑,擡頭看了一眼在低空位置漂浮的張豈思,滿臉的惡意。
很快牀上的兩人如兩尾魚歡快熱烈的糾纏一塊,在情慾的汪洋裡暢快的徜徉,他們越熱烈張豈思的心越往深谷下跌宕,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一切都被破壞,張豈思世界的那一湖平靜心池,被突如其來巨大隕石擊中,掀起萬丈波濤,這海浪吞噬了一切理智。
魔鬼是誘發人心底隱藏最深慾望的物種,此刻他問張豈思說:“你願意與我一塊沉淪麼?”張豈思盯着魔鬼美麗誘人紅脣,親親地吻了下去,如果魔鬼是你的話,我願意永遠沉淪不起。
魔鬼聽了後,嘻嘻地笑了,那手指輕輕描摹張豈思的五官輪廓,大聲道:“讓我們一起沉淪在這美妙的夜晚。”張豈思展開笑容,一個透着股瘋狂的笑容。
魔鬼果然是個拍拍屁股就離開的混蛋,忘記曾經的山盟海誓,留下無盡的痛苦和悽楚,讓張豈思一個人在陰暗孤獨的角落,慢慢咀嚼和吞嚥。
葉涼開被渾身的疼痛弄醒,顫顫巍巍的睜開長長的睫毛,看着白色天花板,腦子很痛很混沌,渾身的疼痛不適在醒來後被放大了千萬倍。
葉涼開伸展了一下腳,碰觸到一個溫熱的東西,他慢慢轉過頭,入眼的一張清俊的面龐,他的主人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眸子像一副美麗的水墨畫,讓人忍不住去伸手去碰觸,一時兩人無話,互看着對方。
葉涼開想開口說話,嗓子卻嘶啞的說不出話,皺了皺眉,捂着自己的嗓子,撐起了身子,瞬間從股間流下溫熱的東西順着腿跟流到牀單上,葉涼開如遭雷劈整個人僵硬住了,他雖未經歷過這種事卻是知曉的,一下掀開被子,看着**的兩人,張豈思身上有多處抓傷和吻痕,自己的身上佈滿了吻痕,青青紫紫竟沒多少好皮膚,傻子也知道昨天晚上兩人發生了什麼,面色越來越難看。
張豈思看見葉涼開慢慢鐵青的臉,緊攥着被子的手上爆出了青筋,心裡“咯咚”一聲,石頭沉到了谷底,張嘴不知該說什麼:“我。。。。。。”
葉涼白低着頭看着白色的被子,聲音壓抑着說:“昨晚發生了什麼。”聲音裡帶着一絲幾不可聞的脆弱。
張豈思看着這樣的葉涼開,心裡有一絲心疼,誠懇地說:“我對你會負責的。”
葉涼開聽見這句話,一直壓抑的情感一下爆發了,擡起頭看着張豈思嘴角帶了冷笑了說:“呵呵,你別天真了,負責?你幾歲的人了?”
張豈思從未看見這樣陌生的葉涼開,他的臉上帶着從未見過的譏諷,皺着眉聽着葉涼開說的話。
葉涼開偏過頭,伸出一隻手捂着疼痛的頭顱,冷下聲音說:“你給我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張豈思試着挽留葉涼開的感情,第一次解刨開自己的內心,情深意切地說:“我喜歡你。”
葉涼開聽見這句話像是聽見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轉過頭看着張豈思雙眼裡款款的深情,嗤之以鼻說:“喜歡?我不要一個不正常的人喜歡我。”這句話帶着**的歧視,直接把張豈思歸爲一個不正常的人,這是有些過分的,誰都知道真愛無性別,可是葉涼開經歷過太多不好的人和事,看過太多同性戀混亂糜爛的**,難免對着同性相愛有着誤解。相信葉涼開有一天會糾正這個概念。
可是此時的張豈思聽見這句話,心裡就像被一直喜歡着的愛人拿着千萬把鋒利的尖刀一下一下刺進心臟,痛,痛的不行,痛到渾身無力,痛到到擡起手的力量也無。這個一向外表和內心堅強的年輕人,這一輩子,無論受過多痛的外傷,多麼強大的對手,也從無一絲皺眉,可是今天他哭了,眼淚無聲的流下了眼眶,讓人見者不忍。
葉涼開瞧見了張豈思眼裡的溼意,沒能惹起他一絲同情,反而越加變本加厲的繼續補刀說:“怎麼玻璃心了?你幹這事前有想過麼?我限你一分之內滾出這裡。”說完還去推他,毫無還手之力的張豈思一下被推倒砸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估計很痛,可是張豈思臉上沒有疼痛的表情,是一副面如死灰,萬念俱滅的樣子。
葉涼開看見這樣的張豈思心裡就痛快了一些,神情有些癲狂的說:“哈哈,你再說啊。”看見張豈思沒反應,葉涼開下了牀,走過去,拉扯起張豈思就想往門外拖,可是張豈思太重葉涼開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將他拖動太遠。
葉涼開放棄了,回身拿了件衣服就砸在張豈思臉上說:“穿上衣服你給我滾。”張豈思臉上沒多大反應,呆在原地沒動。
葉涼開還想說什麼,這時候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來,葉涼開走過去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電話火氣很大的說:“誰?”
電話接通後那頭的王萌立刻關心的說:“開哥,你在哪?我昨晚沒接到你,沒事吧?”
葉涼開聽見“沒事吧”三個字,嘲諷的說:“現在纔打電話,遲了。”說完不等王萌說話就掛了電話。
王萌聽完這句話就急了,這句話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麼?葉涼開不知道昨天晚上,王萌遲了一步沒接到他後所發生的事情,是如何曲折,王萌更是爲了葉涼開幹了他這輩子最大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