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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寶尷尬的拍着自己光禿禿的頭頂,一個勁兒的傻笑。劉冕頗感怪異,又不好問得太急切,唯恐表現得太過三八了惹人煩。
末了還是馮小寶自己開腔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我來這大慈恩寺有半月了。整天就見到腦殼發光的大禿驢小禿驢,好不煩悶。劉將軍你別怪啊,我這人生得粗鄙不會說話。今日見到劉將軍,小可心裡着實高興呢!”
劉冕的腦門邊差點劃出三條黑線,咧了咧嘴尷尬一笑,也不知道說什麼。心忖我這死了老爺子來辦喪事的,你見了我高興個什麼勁兒啊?
馮小寶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連尷尬的笑言道:“我就說嘛……小可當真是不會說話,劉將軍千萬別往心裡去。其實這說起來,小可今日變成和尚,還與將軍多少有點關係。”
“跟我有關係?”劉冕愕然的發問。
馮小寶見劉冕的興趣被調了起來,看似應該不會責怪他說錯話了,這才欣然的笑道:“是啊。將軍還記得那一日在潼關時,小可急於搭你的方便趕往洛陽嗎?當時將軍要是不肯幫忙,小可現在可能還是個流走在兩京之間的小商人。如今卻成了玄奘師的徒孫、得道高僧圓測的入座弟子!”
“此話怎講?”劉冕疑惑的問道。劉冕剛剛見過圓測法師一眼,他是玄奘法師座下最有名的弟子之一。他雖是個新羅人,可是對佛學的鑽研卻非常精深,在大慈恩寺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了。如今大唐推崇佛教,馮小寶一躍就成了圓測的入室弟子,無疑身價大增地位徒升,頭上就多了一頂神聖的光環。可是……爲什麼呢?他又憑什麼呢?劉冕百思不得其解。
馮小寶卻是避而不談,繼續低聲竊笑道:“再過幾天,小可還會去洛陽。入主白馬寺當住持,嘿嘿!劉將軍到時候有空,要多來白馬寺陪小可聊天品茶啊,整天面對那些大禿驢小禿驢,會把人悶死的!”
“哦?”劉冕這下更加驚愕了。洛陽白馬寺,那可是一等一地佛院。更是神都的皇家寺院。馮小寶一介商人無德無能,憑什麼入主白馬寺當住持?
馮小寶看着劉冕的疑惑表情,自己也爲難的直撓頭,尷尬的拍着腦瓜子道:“哎呀劉將軍……我、我這不是不願意告訴你。可是有些事兒,它不能說呀!”
“何事如此嚴重?”劉冕心中疑竇頓生,“莫非……有人要挾於你?”
“不、不是。”馮小寶不停的摸着光禿禿地腦袋瓜子,眼睛一陣滴溜溜的亂轉,然後一拍頭說道。“這麼跟你說吧。太平公主的夫婿、附馬都尉薛紹你認識吧?”
“見過兩次,算是認識吧。”劉冕盯着馮小寶在看,不知道他沒事扯到薛紹幹什麼。
“他、他……嘿嘿!”馮小寶笑得有點猥瑣,湊到劉冕耳邊低聲道,“他現在得管我叫叔
“啊?!”劉冕的頭頓時就大了,有點瞠目結舌的看着這個年紀三十左右的馮小寶,將他上下左右細細打量了眼前一陣。忍不住脫口而出問道:“爲什麼?”
“別、拜託你別再問了!”馮小寶連連擺着手自己也是一臉苦笑,然後縮着脖子一副通姦被人發現了的模樣,低聲道,“我的名字也改了。現在叫……薛懷義……”
咣噹,劉冕彷彿聽到自己腦海裡傳來這一聲響:薛懷義?好熟地名兒啊……以前電視裡彷彿見過。那不是……著名的、武則天的男朋友嗎?
眼前的這個哥們——這個長得有點小帥、身板結實強壯的禿瓢,居然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薛懷義?我怎麼一直後知後覺沒反應過來呢?
薛懷義眨巴着眼睛看着劉冕,低聲道:“你……你想透了?”
“呃,想透什麼?”劉冕自然不好當面去揭破了免得彼此尷尬,呵呵的乾笑道,“我只是感慨啊。馮公子……哦不,薛公子真是福運通天哪,令在下嫉妒萬分哪!”
薛懷義連聲苦笑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光頭,訕訕道:“人家嫉妒倒還說得過去,你有何可嫉妒的。你若不是退避三舍,指不定現在都姓武了呢?”
“啊!——”劉冕這一驚可不小,險些彈坐起來,“此話怎講?!”
薛懷義自己也是惶然一愣,一副說漏了嘴的表情,然後急忙尷尬的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我這就信口叨一句。你現在不是深受器重嗎,指不定哪天就官居極品被賜武姓了呢,是吧?呵,呵呵。”
劉冕的心裡卻是一下緊張上了,腦海裡接連浮現出若干畫面。以前有許多的事情想不通。現在見到眼前的這個薛懷義。聽他偶爾泄露的一絲天機,彷彿那些零碎的片斷都被串聯了起來。然後形成了一條線索……
“薛懷義”是千金公主地心腹,而千金公主又是武則天的閨密……現在薛懷義成了武則天的男朋友。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千金公主把薛懷義獻給了武則天。
還有一個人……那便是莫名其妙執意要將自己女兒嫁給我的、清荷鶯菀的老鴇子芙玉,或許也是武則天的閨密。
想到這裡,劉冕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陣陣惡寒:天哪,不會吧?那兩個老孃們……不會是想把我當成薛懷義一樣的,進獻給武則天吧?
蒼天哪,這樣的事情……怎麼能發生?
薛懷義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劉將軍、劉將軍,你怎麼了,莫不是傷心過度?你看你,臉皮一陣陣顫抖,眼睛都要直了!”
“啊!”劉冕如同觸電了一樣地驚叫一聲,駭然看着薛懷義,“你、你跟我說實話。那個……芙玉莫名其妙要嫁女兒給我,究竟有什麼打算和意圖?”
“這我哪裡能知道呢?”薛懷義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一副茫然的樣子,“不過……咳,千金公主似乎說過想見一見你。但你一直拒芙玉於千里之外,少了搭線的人,所以此事一度擱了下來。”
蒼天哪,真是太驚險了!劉冕額頭一陣冷汗就流了下來,當真一陣後怕……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千金公主和芙玉,這些日子以來就一直在暗底裡網羅精壯男丁,準備進獻給守了寡的武則天以示討好。這樣地事情,當然越隱密知道地人越少越好。薛懷義是千金公主的心腹,自然不怕泄露。芙玉要嫁女兒給劉冕,自然也就成了一家人,那也就不怕什麼外人泄密了。
劉冕真想拍着胸脯大叫慶幸:幸虧我劉某人沒有被芙玉地迷糊湯灌暈哪,沒有自作多情的以爲蘇蒙黎歌那小娘們真是看上了我要一門心思倒貼。要不然我上了他們的賊船,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在這只是這千金公主和芙玉的私下策劃,並不是武則天的意圖……要不然,我以後還怎麼活啊?
劉冕頗有點惡趣味的盯着薛懷義在看,想像着他和武則天那個七旬女人摸爬滾打的模樣,身上傳來一陣陣惡寒。心想我要是像他這樣……咳,還不如揮刀自宮了算了,幹!
劉冕又想爆粗罵人了。這一會兒心裡這股子惡寒,實在太令他憋屈了。
薛懷義看到劉冕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也明白他已經洞悉了天機,於是尷尬笑道:“劉將軍是聰明人也是知情人,許多事情……小可也沒有瞞你的必要了。只是,此事重大絕密,還請不要在外面去說。”
“這你放心……”劉冕應了一聲,隨即有點愕然的想道:得,窗戶紙被捅破了。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明白人,一味的裝傻也是裝不下去的。
薛懷義尷尬的直笑:“劉將軍的爲人我最是信得過,重義守諾的好男兒。咳……這個,咱們也算是自己人了,相互之間也用不着猜來誆去。你別看我現在穿着一身的佛衣,實則還是那個直爽粗鄙的賣藥郎。哎……生計不易呀,我也不也是沒辦法了麼!”
劉冕皺起眉頭再度感覺到惡寒:誰跟你是自己人哪?你圖你的生計,別扯上我!!
“來,咱們喝點酒。我可是吃了半月的素,嘴裡都快淡得流白水了。”薛懷義像變戲法兒一樣的從寬大的僧衣袖裡,拿出一隻包荷葉包着的燒雞和一小壺酒,嘿嘿笑道:“劉將軍別嫌棄,將就着吃點喝點!”
“呃,也好……”劉冕無奈的苦笑,也不好推辭了。
這個薛懷義,不就是個花和尚麼。他這喝酒吃肉不守清規也就罷了,還睡女人……睡的女人還如此極品。
薛懷義,當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哪,簡直是千古難得一見的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