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柳十王爺一脈得以千萬代的畫?那和義閣、龍上陽又有什麼關係?
這麼想着,正替柳少容包紮的布巾掉了下來,相思連忙去撿,柳少容終於發現端倪,“六兒,你的右手怎麼了?”
“沒什麼。”相思困難地替他重新包紮好,然後不待他繼續追問就站了起來,“我下午熬些褪燒的藥傷送過來,你好好歇息。”
說完相思便背起藥箱走了出去,吩咐守衛不能再把柳少容吊綁起來,便往外走去,忽然腦海裡掠過一個閃念,飛快地跑了回去,讓守衛重新打開石門,人衝進去問道,“王爺,十里紅妝的秘密是不是和你曾經給我畫的畫像是一樣的?!”
“不是。”柳少容低着頭不看她一眼,卻是斬釘截鐵地說道,“六兒,你別再幫他們做事了,他們都是謀反的亂民!”
相思又問了幾遍還是問不出結果,只能悻悻離開,馬車繞過雪苑直奔香塵別苑,望着面前院小卻清秀雅麗的別苑,翠竹深深,花香繞屋檐,相思不禁感慨龍上陽很會選地方,這裡的確比雪苑適合她。
香塵別苑的侍僕也不多,見她回來,春令和花令兩人立刻說去端膳餚,便匆匆離去。
相思從櫃子裡翻出一牀棉被準備下午給柳少容一併帶去,想起那幅十里紅妝,眼前一陣恍惚。
她十六歲那年,柳少容心血來潮要替她作畫,讓她一個人在荷塘邊上枯坐大半日,後來去看他所畫時,只見滿卷皆是粉荷一朵一朵生長在塘中,沒有她半點影子。
當時她就生氣了,扭過身不理柳少容,他就在一旁陪着不是。
半天沒哄下來,柳少容只好從侍僕痕沙手中拿出一盒似水非水的東西,用毛筆蘸了在畫卷上淺淺刷過,一層薄若髮絲的畫紙被揭了下來,而一個少女清秀脫俗的容貌便躍然於畫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