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風笑了笑。
“她說,你小子太優秀,”祭風說到這裡,又插了一句話,“聽了這話,我都忌妒,我女朋友都沒這樣誇過我。”
“你說吧,你長相有我帥嗎?遇到我就沒考過滿分的卷子,又做了壞事,還年年都拿了三好學生的獎狀,女朋友還誇你優秀,我呸!這不全反了嘛!見鬼!”
言寸聽這裡,心裡也樂了,見祭風晃着頭,揮着手比劃的樣子,便笑了起來,得意地說:
“祭雨說的是實話、真話,你小子就容不得真話了嗎?”
祭風說:“我呸!什麼狗屁真話!”
言寸說:“好啦,我們繼續!”
祭風說:“她說,她不適合你,也配不上你了,沒有葉長青漂亮;又說,和你交朋友,她不後悔……反正都是些喪氣話了,我也記不了那麼多了,還說了一些祝福你的話;以我看,她還是對你有情有義了。”
“能聽得出來。”言寸點了點頭,又提醒祭風,“想一想,還有沒有什麼重要的話漏了沒說?”
“哦,對了,她說,她怕你會和品行不良的人交往,把你帶壞了,影響了你的學習成績,”祭風用懷疑的眼光看着言寸,說,“你是不是和她說過我們臥山幫的事情?”
言寸說:“你說夢話吧?好像頭一天認識我一樣。”
祭風說:“我要確認一下了,男人在戀愛期間,往往是衝動性的動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智商也降到和兒童差不多的水平了。”
言寸說:“我有氣功護身,能做到心平氣和!”
祭風說:“別誇你那氣功的能量了,我纔不信呢!若不然你就不會打架了!”
言寸說:“說正事!”
祭風說:“沒有啦,就這些。”
言寸說:“很好,晚上請你喝飲料。”
祭風說:“今年來頭一次見你這麼大方。”
“我家窮,比不得你。”言寸橫了他一眼,接着又說,“去教室吧。”
祭風也不去爭論,他雖然沒去過言寸家裡,但他也聽過一些同學說山裡田地少,收入少的事蹟,也就相信了言寸的話。
言寸來到了教室裡,見祭雨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看書,他就趁閒坐到她旁邊去。祭雨扭頭看着言寸,一時間發呆了會兒,等言寸問她話時。
她清醒過來了。
這時,她看到葉長青正向自己這邊望過來,於是,她又轉正頭,一邊看書,一邊和言寸談話。
言寸沒理會別人,他向祭雨耳邊湊過去談話。
葉長青看得眼睛都模糊了,臉上的笑容也退得一乾二淨,和她說笑的同學問她
話,她也沒聽進耳朵裡,她耳朵裡只有一片嗡嗡的響聲。
其他同學看出來了,也就沒和她說話,她呆了一會兒,又埋頭看書。
她覺得自己徹底地失敗了,而原因應該就是這些書本,她除了學習不如祭雨外,她覺得身上身下,哪一處都比祭雨優秀。
她一向都和同學們和睦相處。現在,學習成績成爲了她自卑的起點,她在心裡發狠地要認真學習,要超越祭雨,祭雨是自己的目標。
言寸的這個行爲讓男、女同學都感到驚訝。他可是從來不會主動去找別人,這個例外意味着什麼,沒人看得懂,就連祭雨也被他的行爲迷惑了,解釋不了是爲什麼。
上課後,謝真輕聲地問:
“同桌,你今天反常,是不是神精有問題了?要不要我給你治一治?”
言寸笑着說:“你的‘招魂喊’功夫我是怕啦,不過,你的眼光反常了,先去醫院看一看眼科吧!”
謝真笑着說:“羣衆的眼光是雪亮的,不是我一個人這麼看待。”
言寸說:“我是與衆不同的人,你們都不懂,上課啦,不準說話!”
謝真說:“我還沒問清……”
“上課!”言寸嚴肅地盯着他,“上課!”
謝真點了點頭,然後扭頭過去了。
自此,言寸又和祭雨在交往,祭雨在遇到難題時,她會去找言寸幫助,只是他們沒有像以前那樣靠得那麼近,他們的頭與頭之間還隔了一顆頭的位置,那位置不知道是爲誰留着。
葉長青也會去找言寸,和他討論學習上的問題,但是,他們肩膀之間的距離也產生了變化,也是彼此相隔得能放幾個拳頭寬的距離。
這一切,言寸都很滿意,他也不想和他們走得太近了。然而,其他同學又看不明白了。
祭風就問了:
“你和他們倆是什麼關係啊?我都看不懂了。”
言寸說:“同學關係!”
祭風問:“沒有別的?”
言寸說:“你認爲有就有,認爲沒有就沒有!”
祭風說:“你這話真氣人!”
言寸說:“別管那麼多啦,把你那位女朋友哄好就行。”
“那當然。”祭風回到自己牀上去,揀起書來看了。
言寸躺在牀上閉眼養神。
一週很快就過去,言寸又和言玉,言輕,言微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言寸再也不和言玉談論交女朋友的事情,只談一些學習上的話題。
週日下午,言寸又回到了學校,但他沒有去練身場。他現在不像以前那樣勤快去練身場,依然和在談戀愛時一
樣,偶爾會去練身場檢查那些兄弟們的功夫長進了沒有,還會在有事發生的時候纔去和兄弟們談事情。
過了週末,又來到了週一。
中午,祭龍和其他組長來到言寸住的306寢室裡。言寸剛洗過碗,都還沒來得及放到牀下的皮箱上。
祭龍已在他身後焦急地說:
“班長,天哥被派出所的人帶走啦!”
言寸轉過身,驚奇地問:“是怎麼一回事?”
祭龍皺着雙眉說:“我也不清楚。”
言寸看着其他人:“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祭霜搖了搖頭。
其他人也跟着搖頭。
言寸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問:“你們昨天有誰和他在一起嗎?”
祭龍說:“沒有,我們在練身場練武,他沒過去,說要陪女朋友。”
言寸說:“你們當中,有誰和她女朋友熟悉的?去向她打聽情況,瞭解清楚出了什麼事。”
祭龍說:“那就我去吧。”
“要儘快,下午下課後在這裡集合,現在去教室裡午休。”言寸說。
祭龍說:“我們走!”
祭龍從牀上站起來,轉過身,恰好看到祭風站在旁邊,就說:
“大嘴蛙,下週到練身場比試比試,看你的功夫長進了沒有?”
祭風考問祭龍:“你說是左手力量大還是右手力量大?”
祭龍大聲說:“傻瓜!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右手力量大呀!”
“人家是左撇子!”祭風笑着說,“就你那智商,和我不是一個等級!還談什麼比試!”
大家都鬨笑起來。
祭龍笑着和一起來的兄弟們出門去了。言寸和祭風隨後也出了寢室門,去教室裡了。
在路上,言寸雙眉微鎖,祭風就說:“祭天不會有事,你愁什麼呢?”
言寸說:“現在,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總感覺不祥。”
祭風說:“他不至於犯法吧,從我和他接觸來看,自從遇到你了,他改變了不少,而且他也是個識時務者的人,不會做傻事。”
言寸說:“他確實有聰明之處,可他心思不在學習上,若不然,也能學好。”
祭風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興趣,他不喜歡讀書,早就看到了。”
“希望祭龍能查出一個結果來吧。”言寸是乎在對自己說。
祭風說:“傍晚便見分曉!”
他們兩人並排着向教學樓的樓梯口裡去了,身影消失在昏暗的陰影裡,已經看不清楚他們了。
黑色的憂愁包圍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