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晚上睡不成了,表妹趴在我懷裡,我也沒法翻動身體,保持一個姿勢不變是很累的,我於是叫表妹鬆開一點,我擺好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就這樣摟着表妹,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妥,畢竟男女有別,雖然她是我表妹,但這也不太合適啊。
不過我也沒辦法,今天晚上的氣氛確實恐怖了點,我也有些害怕。
“哥,你給我講個笑話吧!”表妹趴在我懷裡忽然對我說。
“啊?”我很吃驚,這麼詭異的氣氛,我哪有心情講笑話啊?
不過,也好,講個笑話或許能讓氣氛變得輕鬆一點,我開始搜腸刮肚,平常那些爛熟的笑話都是葷段子,給表妹講不合適,我想找個相對正常的笑話,不過,顯然我這個時候的腦子並不好使,想了半天,也就一個索然無味的段子,講完我們兩個都沒笑,氣氛有那麼一絲尷尬。
“哥,你平常不是很多笑話嗎?”表妹看我竟然不知道講什麼了,就問道。
“額……平常那些都是葷段子,你還小,跟你講不合適。”我清了清嗓子說道。
“誰還小啊,我都十八週歲了,是成年人了,你講就是了,再說,我們睡一個牀貌似也不合適吧,不也睡了嗎?”表妹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吧,你也是成年人了,那我就講點吧。”我看錶妹無所謂,也就不再堅持。
隨即,我講了個葷段子:“有一個男女共用的浴室,洗澡都要排隊。這時候,排着隊的強哥問小麗:小麗,請問你下面有人洗嗎?小麗很生氣的回答:下面我會自已洗啦!哼……”
“啊……哥你好色哦!嘿嘿”雖然不怎麼好笑,但表妹聽完還是笑了起來,顯然她並沒有聽過這種段子。
表妹聽的很開心,叫我繼續講,我看她一時忘了害怕,也就繼續講。
“你知道世界上最悲慘的男人是幹什麼的嗎?”我問表妹。
“最悲慘的男人啊……我想想……不知道哎,很多都很悲慘啊?”表妹想了想。
“嘿嘿,其實是炮兵連的炊事員!”我微微一笑,略帶神秘的說道。
“炮兵連的炊事員?爲什麼啊?”表妹很詫異我的答案。
“很簡單啊,你看,他帶綠帽,背黑鍋,還只能看別人打炮,世界上還有更悲慘的嗎。”
“哈哈,真的哎,戴綠帽,背黑鍋,確實很悲慘,不過看着別人開炮會悲慘嗎?”表妹笑着,又有些疑問。
“哎呀,打跑不是開炮,你小孩子不懂。”我一看錶妹有些東西不懂,也不好告訴她。
“什麼啊,又來這一套,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看,小孩子有我這樣的嗎?”說着表妹竟然把胸部往我身上使勁一貼。
我一下子都有些臉紅了,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快說啊哥,打炮是什麼?”表妹開始對我撒嬌,這可是她的必殺技。
“好好,我說,不過有言在先啊,你可千萬別對別人說我給你說這些東西啊!”我一看這丫頭撒嬌就沒轍。
“好,保證不說!”表妹一口答應下來。
“這個打炮嘛,其實是一個比較粗俗的說法,文明一點講,這是一個相愛的男女雙方創造愛的結晶的必須過程。”我真佩服我自己,這樣一個詞我都能這麼文縐縐,這麼優雅的解釋!
哎呀,我真是人才!我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男女雙方創造愛的結晶的過程……那是……啊?哥你怎麼跟我說這種東西啊,你真是個大流氓!”邊說表妹還邊拿她的小拳頭錘我。
我真無語了,不是你要我說的嗎?而且這麼一個詞我都能這樣解釋了,這得耗費我多少腦細胞啊,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再說了,一般的流氓能有我這種水準嗎?
我也沒示弱,表妹錘我我也不閒着,捏她鼻子,扯耳朵,兩人來回撲騰,搞的被子都掉下去了。
正當我們打着玩的時候,房間裡的燈又忽然亮了起來,看來線路恢復了。
這一下,我纔看清了我們現在的樣子,表妹的睡裙已經扯到了胸部,內褲也有些偏了,看到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
“呵呵,哥你不好意思啊?剛纔噓噓都讓你看見了,還怕什麼,嘿嘿。”表妹略帶挑逗的對我笑道。
“呵……小丫頭,你以爲我不敢看啊,我是怕你害羞。”我轉了過來,也不示弱,故意的盯着表妹的小內褲。
“色狼,叫你看你還真看啊?”表妹趕緊放下了睡裙,嘟着嘴罵我。
正當我要還嘴的時候,我又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瞬間,表妹和我都愣住了,一下安靜了下來!
我靠!老子受夠了,敲你妹啊,操!老子今天非得爆你菊花不行!
我瞬間怒火涌了上來,這他媽也太氣人了,你是人是鬼出來見見,玩敲門你還玩上癮了?我拿起刀,也不管什麼桃木劍了,直接衝了出去,燈都沒開,打開門也不管有沒有人,一刀就劈了出去。
“你幹什麼?”一個白影一閃躲過我這一刀。
尼瑪,還真有人,還問老子幹什麼,你他媽的敲了門就跑嚇人,還敢問老子幹什麼?老子劈了你!
想到這裡,我更加的生氣了,也沒理那人影,追過去又是一刀。沒想到那人動作還真快,竟然又躲了過去,正當我想再補一下的時候,樓道的燈忽然亮了,這一下我看清楚了。
“王阿姨?怎麼是你?”那人竟然是我鄰居王阿姨!
這情形我始料未及啊!還差點鬧出了人命。
“哎!你嚇死我了,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讓你砍死了!”王阿姨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氣。
“不好意思阿姨,我還以爲是……”我尷尬的說道。
“沒事,我就是想來問問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王阿姨緩了一下說道。
“可疑的人?”
“嗯,昨天開始,就老是有人敲我們家的門,可我開門也沒見有人,剛開始我還沒當回事,可今天晚上那門竟然突然自己打開了,而且剛纔又有人敲門,開門還是沒人,我有點擔心,就想來你們家問問,這麼晚了,打擾你們休息了,真不好意思!”王阿姨說明了來意。
“沒事,我們也沒睡覺……”我剛想接着說的時候,表妹穿着睡裙走了出來。
王阿姨一看我的穿着,再看看錶妹,一時眼神有些異樣。
“哦,對了,這是我表妹,這是王阿姨。”我一看王阿姨的眼神,我以爲她可能誤會我帶女孩子回來了,趕忙給雙方介紹了一下。
“對了,王阿姨你說也有人敲你們家的門?”我聽了王阿姨的話,想起了什麼,也不管別的了,就趕緊問起了事情的原委。
“對啊,難道你們也遇到這種事了?”王阿姨顯然聽出了我話裡的意思。
“是啊,我們家跟你說的情況差不多,我也懷疑是有人惡作劇,可是,現在我覺得不太可能!”
“我之前也懷疑是惡作劇,可我在他敲門的一瞬間就開門出去,也沒看到人影,絕對不是人爲的,人跑不了那麼快!”我接着說道“還有,不知道王阿姨家裡的浴室有沒有出問題?”
“浴室?這麼說,你們家和我們一樣了,看來真不是惡作劇,難不成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
我和王阿姨說了一會兒,大體上她家的情況跟我們家差不多,這徹底排除了惡作劇的可能,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的,我還真寧願是人惡作劇呢,這樣我早晚能抓住他,把他暴打一頓,可是如果不是惡作劇,那就玄乎了,那些東西,我都不太敢想。
送走王阿姨,我和表妹回到了房間,兩個人都不說話。
我一看錶,三點半,離天亮不遠了,黎明前的黑暗,雨越來越大了,雷聲也絲毫沒有消停的意思,一道道的閃電好像光亮的長鞭抽打着大地,我卻沒有一點看看雨勢的意思。
“嘩嘩譁”,是水聲,這水聲是從浴室傳來的,我看了看錶妹,發現她好像也聽到了。
我拿起刀,默默走了出去,表妹也默默跟了出來,這次我沒再猶豫,管它是什麼我都要搞清楚!
我打開浴室門,又開了燈,和預料的一樣,浴缸中又放滿了水,只是這次的顏色似乎比上次又更紅了一點。
我走到浴缸邊上,心撲騰撲騰的跳,我壓住心中的恐懼,低頭聞了聞浴缸中的水,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竟然略帶了一點腥味。
“哥,你看!”表妹忽然叫了一聲,手指着浴缸邊上的大理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