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臉紅撲撲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眼中柔情蜜意,被傅侯厲給撩着了。
“可是你的傷……”
傅侯厲呼吸灼燒,本來他也只是說說,可是現在明顯不由他控制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佔有。
不過,看到她臉紅撲撲的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樣子,傅侯厲心中一動,又起了壞心思。
他的傷其實在這兩個月的休養中已經養的差不多了,醒來之後,身體虛弱也是因爲長久臥牀,身體的機能未能全部換醒罷了,如今經過幾天的休養,雖然可能會有些累,但把她辦了的體力還是有的。
但是現在,他卻往後一躺,裝作無力的樣子,開始忽悠白曉自己坐上來。
“曉曉……”
對着他期待的眸子,白曉心裡和貓抓似的,“醫生真的說你的身體沒事了?”
“沒什麼大礙。”傅侯厲一把把人拉進懷裡,一手順着衣襬探了進去,興風作浪,一邊吐着她耳邊吐着熱氣,邪氣的說道:“夫人辛苦了。”
白曉自然聽出他說的辛苦是什麼,渾身一顫,卻有些顧慮。
“這裡是醫院……”而且還是軍區的醫院,門也沒鎖,醫生護士很容易衝進來的。
“沒事,他們不會……”外面有人守着,不會有人衝進來,傅侯厲根本不擔心,可惜話說一半,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接着就是門把轉動的聲音。
傅侯厲手一僵,白曉刷的從他身上下來,整理衣服,擡頭看到傅侯厲比鍋底還黑的臉,撲哧一聲沒忍住,就笑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進來是一位老軍醫,年過百半,氣色紅潤,虎步生風。
老軍醫叫李季,傅侯厲轉移到了這裡後,李季就成了他的主治醫生。
李老先生話剛問出來,看傅侯厲陰沉着一張臉,再看看白曉紅撲撲的臉色,就明白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不過老先生是誰,全軍區都知道李老先生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童心,見傅侯厲竟然還敢給自己冷臉,當下繃緊了臉對着兩人就是一通教育。
直把白曉唬的一愣一愣的,相信傅侯厲身體太虛,兩個月內都不能太過親近,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等等問題,表示會嚴格遵循老先的叮囑,並會嚴格監督傅侯厲,老先生才輕飄飄的掃一眼咬牙切齒的傅侯厲,笑眯眯的離開。
“曉曉……”待老先生離開,傅侯厲終於找到機會開口,正想說什麼,病房門再次被人從外敲響,接着門就被推開,穆瑋博一臉喜色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蔣先生的情況穩定,已經定了明天下午手術。手術成功,炸彈取出,蔣先生就真的脫離危險了。”穆瑋博心情是真的好,事情都在往着好的方向發生。
傅侯厲神色也緩和過來,卻沉穩的沒有說話。明天平安過了,纔是真的平安。
白曉倒是忍不住喜道:“要不要告訴蘇蘇?”
當初爲了保蔣墨華安全,也爲了迷惑宙斯,他們轉移蔣墨華時並沒有和流蘇說。後來是瞞過了宙斯,但蔣墨華的情況卻出現惡化,很有可能真的就死了,所以他們不得已把蔣墨華被轉移的消息壓了下來,就怕流蘇經受不住二次打擊,發生意外。
現在蔣墨華情況好轉,並且要做手術了,只要取出炸彈,就完全沒了後顧之憂。
白曉想要把這個消息馬上告訴流蘇,她一定回很高興的。
只是,她這個想法卻被穆瑋博阻止。
白曉不解的看着他,穆瑋博臉上的喜色消退,實話告訴他們:“手術成功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
不是生就是死。
“如果手術失敗了,不僅蔣先生,連帶着爲蔣先生做手術的醫生也難逃一死。”穆瑋博又道。
白曉渾身僵住。
“做手術的醫生是最好的醫生,一切,等明天手術後再告訴她吧。”
白曉握着傅侯厲的手,腦海裡迴盪着穆瑋博的話。
“我去看看蘇蘇。”白曉說道,傅侯厲點頭,最終兩人還是決定等手術結束後再決定是否告訴流蘇。
白曉從病房裡出來,迎面和一位醫生撞了滿懷。
白曉低着頭忙道了歉,卻並沒有在意。
等她離開,那位被她撞了醫生才拉了拉口罩,露出一抹詭異的笑,轉身進了傅侯厲的病房。
軍區紀律森嚴,流蘇又身懷七個月的身孕,行動多有不便,所以,除了必要的外出,流蘇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無聊了拿了童話本,給肚子裡的寶寶講故事,坐的乏了,便在房間裡活動活動。反正她的房間也夠大,她也不覺得的憋屈。
白曉回來,流蘇第一時間就去看她了,當時看着她窩在傅侯厲哭的不能自己又默默退了出來。想着等過兩天白曉情緒緩了緩再去看她,沒想到她卻先來了,自然很高興,兩人便窩在房裡說悄悄話。
直到護士敲門,一臉恐慌焦急的要帶着流蘇離開這裡避難,兩人才知道,整個樓層被裝了炸彈,所有人都要被疏散。
聽了這話,白曉腦子轟的一聲有一瞬的空白。
“侯厲!”
她轉身就往外跑,她有很強烈的預感,一定是他。
跑到門口,白曉猛的停腳,看着流蘇:“蘇蘇,你跟他們離開。保重。”
說完,頭也不回的衝向傅侯厲的病房。
當看到穆瑋博和蕭弈杭都守在傅侯厲的病房外時,白曉心裡最後一絲僥倖也消失殆盡。
一股刺骨的冷從腳底直衝腦頂。
白曉打了個晃,扶着牆才堪堪站穩。
“是他嗎?”
蕭弈杭過來扶着她,沒有說話。穆瑋博張了張嘴,又合上,無聲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不是死了嗎?這裡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他怎麼進來的?你們爲什麼沒攔住他?”
白曉揪着穆瑋博的衣服,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氣怒。
穆瑋博任由她打罵,握着雙拳,卻一字未答。
平日他把話說的有多滿,今日這記巴掌就有多響。
白曉鬆開穆瑋博,推開蕭弈杭,她要進去,就算是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白曉的手握上門把……
“宙斯放話,誰開這道門,他就立時炸了這棟樓。”
握在門把上的手緊了又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直跳,白曉脣被咬破,絲絲腥甜在口腔裡蔓延,她的手,也慢慢放開了門把。
也就在這時,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一個黑漆漆的槍口頂在了她的腦門上,槍口後面,是那張讓她深惡痛絕的笑臉。
“曉曉,進來。”宙斯伸手拉過白曉,臉上笑意更濃:“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啊,曉曉,你知道嗎,我差點就死在裡面了,就再也聽不到你唱歌了,我真的很想聽你唱歌啊,曉曉,你再唱一次好不好?”
宙斯完全把白曉識做自己的寵物,拉着她往裡走,對於跟在她身後進來的蕭弈杭穆瑋博兩人完全識而不見。
傅侯厲看到白曉,神色立時大變。
宙斯手上用力,白曉的頭被槍口頂的往後揚着。
“都別亂動,不然我一槍嘣了她。”宙斯神色猙獰,處在暴走的邊緣。
衆人不敢再動一下,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定點聲響刺激到他。
見衆人都不敢亂動,宙斯才把槍口又往後撤了撤了,看着白曉,溫柔的催促她:“曉曉,快唱啊。我跑這麼遠,就是爲了聽你唱歌的。”
被槍頂在頭頂,零距離接觸死亡,白曉的心都在顫抖。
她閉上眼,怕的要死。
她一遍一遍提醒自己穩住。
終於,在宙斯頻臨失控時,她哼出了那個調調。
聲音因爲害怕而有些顫抖,宙斯卻眯上眼很是享受。
一曲了,白曉的心情也平定不少,看着眼前神情恬靜不少的宙斯,再一次哼起那個調調。
不知喝了多少遍,白曉口乾舌燥,嗓子沙啞,宙斯終於緩緩放了槍,一臉沉迷的看着白曉。
“你唱的真好聽。”
蕭弈杭穆瑋博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想過,瘋狂暴虐的宙斯會有如此純淨無害的一面。
兩人手探向腰間,悄然開始行動。
“跟我走好嗎?”宙斯再次開口。
白曉察覺到兩人行動,神情緊繃,陪合着開口:“好。”
誰知道這話一出,原本溫順的宙斯突然暴躁起來。
“你不是她!”宙斯雙眶驀的血紅,退後一步,衝她嘶吼,神情猙獰。
壞了。
四人心頭突的一跳。
“騙我!都去死吧!”
宙斯怒吼着,扣動扳機。
“曉曉!”傅侯厲目呲欲裂。
穆瑋博驀的拉過白曉向邊上閃躲。
誰知道,宙斯只是虛晃一下,槍口突的一轉,射向傅侯厲。
傅侯厲全部心神都系在白曉身上,現在想躲,卻已經晚了。
嘭!嘭!
密集的槍聲響成一片。
鮮血飛濺。
“不!”夾雜着白曉的嘶吼,直到衆人的子彈打完,整個病房才陡然靜寂下來。
死一般的安靜。
嘭!
宙斯重重倒在地上。他被穆瑋博打成篩子,氣息全絕。
嘭!
傅侯厲重重倒在地上,他懷裡,抱着渾身是血的蕭弈杭。
“這一次,不僅是曉曉,就是你,也忘不了我了。”
宙斯死了。
蕭弈杭死了。他爲傅侯厲擋下了所有子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