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指揮三軍的大元帥位置上來,這種感覺真好。
看來,心情不好時,適當的換一個環境,調養一下自己,再回到工作崗位上來,不錯。
程頌竟然有了這樣一個感慨。
可是,有人竟然來壞了他的好心情。
關曉雲在程頌回到辦公室的第一時間,就過來,說了邢仕朋的事。
昨天,關曉雲去到療養院沒有說,因爲程頌當時就不給機會。再說,董事長就要回公司。
現在,既然程頌真的回來了,關曉雲在第一時間,要彙報邢仕朋弄了假借條的事情。
程頌盯着關曉雲,似乎,關曉雲就是邢仕朋。
他很生氣。這纔回來,關曉雲很不識相,就來說邢仕朋的事情。這存的什麼心?
關曉雲難道平時沒有注意到,邢仕朋是他程頌線上的人嗎?
在關曉雲彙報完了這個事,離開後,程頌給鄭曉海打去一個電話:“鄭總嗎,我回來了。”
鄭曉海接電話前,關着辦公室的門。他靠在高靠背的椅子上,臉向上仰着,有一口,沒一口的向上吐着菸圈。
“董事長,你回來了嗎?我這就過去。”
鄭曉海拿着一本工作筆記,進了程頌的辦公室。
“董事長。你回來前,也不打個招呼,我好去接你的呀。”
“哈哈。接嘛子。你以爲我老了,糊塗了,不認識公司大門了?”
“董事長,你說笑話了。在遠程公司,哪個也沒有你的腦子好使。”
“哈哈。鄭總拍馬屁,總是能夠拍到人的癢癢處,讓人心裡舒服。不像有些人。”
鄭曉海聽到程頌這句讚揚他的話,心裡不是滋味,臉上卻是巴結相,跟着打呵呵。
“怎麼樣,公司裡的一切還好吧?”
“還好。大家齊心協力,沒有辜負董事長的重託。”
“是嗎?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的舉措?”
鄭曉海心裡清楚,程頌問出這話,是知道了什麼他想知道的事。
“董事長,你指哪方面?”
“下面的那些正職,全在公司嗎?”
程頌盯着鄭曉海的臉。
“一部分在,一部分不在。”
鄭曉海的這個說法沒錯。全部出去的,現在有一部分提前回來了。
“哦。在你這,又有了一個新說法。”程頌冷笑了一聲。
鄭曉海在心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程頌問:“是不是組織一批人出去要債了?”
“哦。是的。”
“效果怎麼樣?”
鄭曉海就把自己掌握的情報如實地向程頌做了彙報,主要是說一些陳年舊帳要回來一部分。
“不錯嘛。不錯。”程頌讚揚。
鄭曉海慢條斯理地笑。
程頌肯定了組織人馬出去要債這個做法不錯。
他說:“我也曾經在會上提出這個,你是知道的。遠峰也應該記得,我在會上有過這種想法。”
“對,對。”鄭曉海附和。
程頌說:“這個遠峰,不錯嘛,倒是把我的話記到心裡面去了,而且落實到行動上。不錯嘛。”
這時候,鄭曉海不知道如何接上程頌的話。
“問你一個事。邢仕朋的事,你知不知道?”程頌望着常務副總經理的臉。
程頌是向鄭曉海打探邢仕朋做假的事,關於那張三萬元錢的收條。
鄭曉海糊塗了。他不知道邢仕朋有什麼事。只知道邢仕朋出去要債,其它的信息,沒有。他只好搖頭。
“哦。”程頌說:“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去把張原給我叫過來。”
鄭曉海離開程頌的辦公室後,在過道上想,邢仕朋有什麼事?程頌沒有說清楚,他也不好去問。
一定不是小事。不是小事,他卻不知道,是他的一個失職。去張原的辦公室後,他問了。
“張總,你知道邢仕朋的事嗎?”
張原一愣。他剛剛接到銷售員李虎的電話,知道了邢仕朋栽在那種女人身上的事。現在經鄭曉海這麼一問,他的心裡可是批評了李虎。
電話裡交待的很清楚,要李虎別再對別人去說。這事,畢竟不是光彩的事,雖然在時下,見怪不怪。但爲了公司形象,爲了一個家庭的和睦,還是不要擴散的好。
鄭曉海從張原的表情上已經看出,邢仕朋真的出了什麼事。
張原說:“就是你知道的這件事。我已經指示李虎,不要再對別人說。這種事,還是不擴散的好。”
“李虎?”鄭曉海知道“十個饅頭”,平時沒有多少交往,不能把李虎的名字和“十個饅頭”這個綽號劃上等號。
張原點頭。
鄭曉海可是掉進雲裡霧裡,模糊不清。他真的不知道哪裡對哪裡了。
“李虎怎麼了?”鄭曉海不明白提到邢仕朋,怎麼又冒出一個李虎。
鄭曉海不能不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原明白了,鄭曉海並不知道李虎彙報的事。他笑了一下,說:“東北那旮旯,冷啊。”
看出來,張原在和他打哈哈。鄭曉海心裡不爽,卻是無奈,說:“董事長回來了,讓你過去。”
“哦。董事長回來了。剛回來嗎?”
鄭曉海點頭,轉身離去。到了門口,他又回了一次頭,目光在張原的臉上戳了一下。
張原到程頌辦公室時,自然是久別後的客套,一番寒暄。
話歸正題。程頌問:“張副總,邢仕朋的事,你知道嗎?”
到了董事長這裡,張原不能再像對鄭曉海那樣打馬虎眼,就把邢仕朋在東北那塊地方丟人現眼的事照着李虎的彙報,描述了一番。
這時的程頌,竟然撲哧地笑出聲來。
張原傻眼,董事長聽了這事,竟然有心情笑。
程頌說:“這個王八蛋,真的能整事,竟然一茬接一茬的。”
就這事,也不應該笑,也沒有什麼地方值得好笑的呀。張原暈菜,看不明白。
程頌又問:“邢仕朋就這事,沒有其它的什麼事了?”
張原只好搖頭。他想,就這一件事,已經夠上處理,還要有事,那就“錦上添花”了。
程頌盯着張原的臉,看了一會。沒有看出異樣,知道張原沒有跟他打埋伏。
張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低下頭,審視的看了自己的衣服。衣冠應該算是整齊。從軍多年養成的習慣,穿着上不應該出問題。
程頌的手背向外彈了一下。
張原起身,離去。
邢仕朋可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接連出了這樣兩件事,一件假收條,一件牽扯女人的事。這兩件事,真的叫程頌臉上無光。
張原出了程頌的辦公室,去了遠峰的辦公室。
剛剛接到李虎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把邢仕朋的事向總經理彙報。
這次的清欠行動,是遠峰親自在抓。邢仕朋在清欠過程中出了這樣的事,當然要讓總經理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