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14節 潤昌怒斥

一九四二年,爲了紀念李子洲烈士,經縣議會呈陝甘寧邊區政府批准,改名爲《子洲圖書館》,屬綏德地委管轄,爲此毛澤東主席曾親筆題寫了《子洲圖書館》匾額,朱德總司令手書:“陝北革命創始人李子洲同志紀念碑”,當時《解放日報》爲此作了專題報道。

一九四七年,國民黨軍隊兩次侵佔綏德,使子洲圖書館遭到嚴重破壞,毛主席題寫的《子州圖書館》的字匾給扔進了大火,給燒燬了。

龍泉城裡牆上的共產黨的標語口號全塗掉了。

而且凡是他們認爲是共產黨的東西,都被燒了,毀了。

他們在龍泉城裡面大肆破壞,尤其是殺害被他們逮住的共產黨的人。

就在1947年8月15日的同月國民黨龍泉警備區司令艾捷三經胡宗南批准,令督察處何宗沂在夜間秘密活埋馬奎章、劉興業——龍泉地區勞模,舌頭被割掉後,害死!還有幾名共產黨員和革命羣衆。

……

國民黨的部隊進駐了龍泉縣城,他們住在了龍泉師範的校園裡面了。

因爲沒有足夠的牀板,把老百姓的門板都找去鋪牀了。

因爲不夠,有幾個人就跑到了離師範不遠的樑家院子裡來卸人家的門板來了。

自從樑家後院的當窯被炸塌後,這個樑家的院子就冷落了,此時雖然被國民黨佔了龍泉城,但是院子裡依舊沒有一個人回來,也沒有人住,其實也沒有辦法住,所有的院子裡的窯洞窗戶門板被震壞了,窗戶紙也全破了。一時半會還糊不好,時局動盪,誰也不敢回來,就只有樑潤昌老人家一個人在看守。

那些國民黨的士兵們跑來卸樑家院子的門板,被樑潤昌堅決地擋住了。

此時的樑潤昌一身的粗糙的黑布道袍,裡面是白布衣褂——其實他是暗暗給自己的老伴帶着孝呢,只是他是二郎廟的總管,人家來上香,自己一身孝褂,不合適。

他的頭上依舊梳的是

道家的髮飾,用一個羊骨頭簪子,簪着一頭的白髮。這個頭髮,還是他的老伴給他梳的,幾個月了,他一直捨不得破壞,因爲他覺得,那頭髮上,留着老伴的味道,老伴的手藝。

他的鋪子開了門,但是沒有幾點貨物可賣,他也就不太賣貨,之所以如此,他就是爲了看着二郎廟,也照看着樑家的院子裡的一切。

二郎廟的香火依舊很興盛。來上香求籤的也不少,尤其是在這動盪的年代,人們只能求神神能來保佑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了。

此時,既不是共產黨也不是國民黨的李冬貴和劉桂娥夫妻已經帶着他的娃娃們,從鄉下回來了,他們依舊住在下院子裡,又開始賣茶飯:賣油茶賣薰幹饃片。生意很不錯的。

這會兒看見了樑潤昌和國民黨的士兵發生衝突,李冬貴和劉桂娥急忙過來勸樑潤昌:“大爺爺您老人家別惹他們!咱們惹不起!”

樑潤昌說:“俺纔不怕他們這些王八如日的呢!你們看看,這個院子被糟蹋成了什麼模樣了?還有臉卸人家的門板?”

哪其中一個個士兵指着樑潤昌鼻子,大罵:“你老不死的,你感情是八路吧?”

樑潤昌罵道:“俺不知道誰家兒的是八路,可是我就不能讓你們卸俺們家的門板!”

另一個士兵看到樑潤昌一頭白髮,那麼老了,就要拉着自己的同夥一起走,可是那個人傢伙就是不走,還在哪裡大喊着罵樑潤昌:“把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牛鼻子老道!竟敢欺負我們國軍爺爺?”

樑潤昌聽明白了,指着那個士兵:“你個王八蛋,你是誰的爺爺?你跟我快八十歲的老人當爺爺?你來來來!我給你們說,我是八路的爺爺,也是你們國軍的爺爺!哪來的龜孫子王八蛋,敢跟我在這裡胡攪蠻纏!”

那幾個士兵莫名其妙,還要吵吵。

幾個人在這裡吵吵,被從坡下上來的幾個國民黨官員看到了,急忙制止了,把那幾個士兵打發走了:“你到

別人家去吧,這裡的樑總管家的,一概不能動!知道嗎?”

我前說過,由於二郎廟是個大廟,在陝北地區的影響巨大,所以,二郎廟的總管,一般誰都不輕易惹,只有那些不知底細的國民黨士兵纔在這裡耀武揚威呢!何況誰都知道,廟裡的老道怎麼能是共產黨?那不是成了笑話了?我說這是真正的老道,而不是地下黨裝扮的老道!

那些官員順着大坡上去,樑潤昌又拄着柺杖,坐到了二郎廟裡面,看着二郎廟裡的香火。

一個人慢慢地上來了。他一身的西服革履,頭上戴着禮帽,在這八月裡,顯得不那麼協調,但是依舊他洋洋得意地走到了二郎廟上來了。

並且走到了樑家院子裡來了,立馬就被樑潤昌攔住了:“哎哎哎,誰?你是誰?”

那人看見了樑潤昌,一臉的高興:“大爺!”

可是樑潤昌一看見他,頓時滿臉的怒氣:“你?你是誰?我不認得!”

那人連忙說:“好我的大爺哩,你是看着我長大的,怎麼能不認識我啊,我大媽呢?我想看看你們……”

樑潤昌冷冷一笑:“不用看了,你回去吧!”

那人忙問說:“我的婆姨和兒子呢?”

樑潤昌冷冷額蘭迪:“我不認識你,我怎麼知道你的婆姨是誰?”

那人忙說:“大爺啊,你老花眼了?還是故意的?我是樑全保啊!”

樑潤昌冷冷地:“樑全保早死了!他說的婆姨回了孃家了!”

哪人忙說:“那我進來看看,總可以吧?”

樑潤昌也就不攔着他了,看着他的背影,樑潤昌呸了一聲!

不過,樑全保沒有看到。

在這裡我解釋一下:在這裡的人們,父親輩的大爺和爺爺輩的大爺,不是一個音,是有區別的。父親輩的大爺,發音是大咦,而爺爺輩的大爺,是大雅。也就是,這裡的人們把爺爺要雅雅。不要弄混了,鬧笑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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