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傑嚥了口唾液,他不知道她能否看到自己,院子裡面應該很黑了,裡面的燈光很亮,他三步兩步閃身到房門旁蹲下了,回頭向後面的人打着手勢,大家悄悄過來蹲在房子的牆底下。
桑子傑已經聽到了蠟果絕望地叫聲,他不能再聽下去了,端着AK47就衝進了敞開着的房門!裡面亂哄哄的一幫光着膀子的士兵,有的連褲子也沒有穿,幾個女人被他們騎在胯下,有的三四個在幹着一個,女人身上所有能個插的孔都沒有閒着。
有些士兵在喝着酒吃着肉起鬨地圍觀着,沒有人注意到門口衝進來人了!他們的槍支胡亂丟在地上和木桌上,一點戒備也沒有。但是,他們馬上就爲自己的大意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桑子傑第一槍就打爆了按着蠟果的腰胯從後面猛幹的傢伙的頭!槍聲一響,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這一瞬間,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渾身溼漉漉的水人衝了進來!
“撻撻撻!噠噠噠!啪啪……”一場近距離的屠殺!屋裡的二十幾個士兵幾乎未做出任何抵抗就全部被打死。大家仔細翻看着屍體,確信他們都已經被擊中了要害。有的還有氣的就被補上兩槍。
桑子傑抓了一件大衣裹在蠟果的身上,蠟果驚奇地看着桑子傑,突然撲到他的懷裡,大喊道:“都死了!都死了!砍頭……”桑子傑摟着她簌簌發抖的甚至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來爲你們報仇了!”
尤尼索喊道:“大家四周搜索下,看看還有沒有活的!”小喬治從外面進來說:“卡車上!卡車上全都是無頭開膛的屍體!”屋裡的幾個女人都找衣服穿上了,幾個姑娘一起抱頭痛哭!桑子傑把蠟果安置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自己拎着槍走了出來。
外面雨中的兩輛卡車上,堆着層層疊疊的無頭屍體,雨水淋上去,黑色的血水淌下來。桑子傑對着蒼天擡起頭來,任由暴雨沖刷着他的臉頰,他對跟出來的尤尼索說:“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沒有人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尤尼索的拳頭狠狠砸在卡車的車廂上,說:“他們在製造無人村!我們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是哪裡,殺進及裡鎮,我們還沒有那個實力!桑子,你知道這附近還有什麼村落嗎?”
桑子傑想想說:“沒有了,前面就是及裡鎮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吧,吃點東西,明天雨停了再走!”
一共六名年輕的姑娘,都被蹂躪得遍體鱗傷,桑子傑說:“明天,我們送你們去神廟,那裡還可以生存下去,等我們殺死這些混蛋,我們再重建家園!”
大家把士兵的屍體搬了出去,所有武器全部收集到一起,尤尼索說:“他們的手雷大家都帶上,明天我們會有一場惡戰!”桑子傑說:“這裡還有不少烤肉,大家這一天都累了,抓緊時間吃點東西,兩個小時換一個崗,負責警戒的人要到對面剛纔我們藏身的那個板房去,明白嗎?”
大家排好了值班警戒的次序,就都坐下來圍在一起吃肉,蠟果坐在桑子傑的身邊,目光呆滯,桑子傑心裡就覺得很痛。大家默默無聲地吃着,尤尼索拎着個酒瓶子挨個給大家倒上酒,桑子傑一口乾了,奪過尤尼索手中的酒瓶,咕咚咕咚猛灌,尤尼索一把搶回來說:“行了,等下是你的崗,別喝醉了!”
桑子傑搖晃着站起來,說:“你們吃飽了都睡覺,我去站崗!”桑子傑向外面走去,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雨小了很多,風卻大了起來。
空氣異常的潮溼,在這樣的環境中,聲音的傳播快速而且音質清晰,桑子傑踩在爛泥裡向對面的板房走去,突然,他聽到了馬達的聲音!
他迅速蹲到卡車的後面,仔細聽着,的確是發動機馬達的聲音,好像有卡車向這裡開來!桑子傑按下對講機說道:“有敵人來了,一輛卡車正朝這裡開來!我去公路打掉它,你們增援我!”
他在黑夜的掩護下向紅樹林跑去,一條公路就在紅樹林與谷東村之間橫貫。桑子傑在穿越公路的同時,看到兩盞車燈已經越來越近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卡車上的機槍手看到了一個人影在公路上穿過,當即扣動了扳機,兇狠地掃射起來。桑子傑心裡明白,他們這是胡亂射擊,自己就勢一個翻滾躲進了紅樹林的一個水坑裡面,他抓着一把水草趴在坑沿兒上,伸手掏出一枚槍榴彈裝上,稍作瞄準就扣動了扳機!
“嘭!嗖——”槍榴彈直奔只有幾十米遠的卡車飛去。“轟!”一聲巨響,桑子傑伸手摘下一枚手雷飛了過去!“轟!”又是一聲巨響!他雙手抱頭趴下,距離太近了,炸起的爛泥黑水夾雜着鋼鐵的碎塊紛紛落下!
突然間槍聲大作,尤尼索和小喬治帶人在谷東村方向向卡車開火了。夜幕下,十幾個倖存的士兵慌忙沿着公路退卻。尤尼索追上公路,桑子傑喊道:“別追了!不知道他們後面還有沒有軍隊!”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猛烈的機槍聲!“是重機槍!快進紅樹林!”桑子傑眼看着衝在公路上的兩個弟兄被重機槍子彈打斷了腰!尤尼索和小喬治帶着剩下的人一頭鑽進了紅樹林,但是,湯姆森重機槍的火力異常猛烈地向紅樹林掃射,碗口粗的小樹紛紛被穿甲彈擊穿打斷!
桑子傑眼看着自己身邊的一個弟兄的手臂橫着斷飛開去!他靠在一顆水缸粗的大樹後面,按下對講機說:“得幹掉這挺重機槍!”
尤尼索的聲音傳來,他說:“是他媽的圭亞那僱傭兵上來了!我們全體向林子裡面撤,天黑他們不敢進林子!”桑子傑罵道:“我操他姥姥!”
他悄悄露出半個頭,看到公路上開來一輛裝甲車,那挺湯姆森重機槍就是從裝甲車的槍塔裡打出來的。對講機裡面,小喬治的聲音傳來:“桑子,走了!”
桑子傑看到裝甲車後面還有一輛卡車,車上最少有二三十人,如果真的是僱傭兵,那就沒法打了,剛纔的戰鬥已經又被打死了五個弟兄,現在,他們只有七個人了。
先前敗走的士兵又折返回來,胡亂向紅樹林開槍,桑子傑他們已經撤到了紅樹林的深處,僱傭兵和及裡鎮的士兵在林邊稍作停留就掉頭進村去了。
桑子傑急了,他說:“女人!蠟果還在裡面!”村裡面傳出了幾聲槍響,桑子傑一屁股坐到了泥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