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吞食

“曾姐姐,我也只是想看一看天哥的功力有多高嘛!”江小浪嬌笑着爲自己的行爲辯護。

“我是給你們拖進去的。”王青花忙推御責任說。

“拖進去的,我看你們有拖不住他的時候。他現在的功力又進了一層,足足有九十甲子的功力,我們僅只七十甲子的功力,再想爲難他可不容易了。”玉珠有些生氣地說。

白天明白她的意思,不以爲意,曾如水、江小浪聽了玉珠的話,臉上卻有些變色,開不起口來,幸好馬師爺適時插話,將有些沉寂的氣氛遮掩過去。

“看你們都有收穫,我馬師爺先祝賀你們!現在可不是說閒話的時候,既然想到了捕捉銀月的辦法,我們是不是可以啓航了?”

“好,啓航。武碧,去找該今天做飯的過來,快些洗鍋、燒水,我有好東西請你們吃。”白天答應一聲,卻又吩咐武碧做事。

“你發現銀月了?”玉珠一聽白天的話就想起能夠在白天口中稱之爲好東西的是什麼,大爲驚喜地問。

“我發現了一窩,待我去抓一條起來。”白天不再多話,又點水不驚地射入江裡去了。

“快點。我們各自準備蔥蒜,別耽誤時間。武碧,你別去叫她們了,快去把鍋洗好,火燒燃。那東西可不能在岸上久放,時間長了,味道就不好了。”

馬師爺、江小浪都吃過銀月,再不多話,相互催促,立即忙活起來。

白天等人在原地喝了一頓銀月湯,大叫“過癮”“好吃”,又開船沿江下放。因爲目標明確,沒有在長江裡耽誤時間,中午就趕到採石磯,將採石磯下的江灣圍起來。白天爲了和江小浪的爺爺見面,下令衆人先不要亂動,帶着林好、曾如水,由江小浪帶路,拾級而上,直趨江邊平臺。

平臺上已經站住一個人,白天遠遠看見,立即認出他正是江小浪的爺爺江神江軍。

“天、天哥,我、我爺爺好、好像生氣了。”江小浪對於她爺爺自然熟悉得很,遠遠地看見她爺爺,還沒有看見她爺爺的表情,她就看出情況有點不對了。她爺爺正背手而立,直視江面上的五艘大船,那表情已經說明她爺爺對於江面上的五艘大船十分在意。

白天腳步一停,考慮一下說:“江姑娘,令祖是否爲了我們把船開到這裡來才生氣的?”

“天哥,我看老人家生氣是另有原因。”林好接過話去猜測說。

“另有原因?”白天還真聽進去了林好的話,掃了林好一眼,又轉向江小浪:“江姑娘,令祖在此居住是否另有原因?”

“我、我不知道,也許有吧!”江小浪不想說,但面對白天,她又不想讓白天認爲她欺騙他,有些難以開口。

白天聽江小浪這樣說,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考慮一下怎麼應付老人,向江小浪說:“如此,你們且慢一步,我一個人去跟老人家說一說。”

“小子,果然是你!你想怎麼樣?”老人衣衫鼓動,膨脹如球,頭也沒有回一下,好像背後長了眼睛,怒氣衝衝地直問。

白天遠遠地停下腳步,拱手深施一禮,直截了當地說:“老前輩還認識我就好。我要抓那條銀月之王,用它有大用。”

“哼,你小子還真他媽的坦白,看來是不把老夫看在眼裡了!”

“我只是尊重老前輩,不想謊言欺騙老前輩,所以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就不怎麼悅耳。”

“放屁!小子,老夫告訴你,每一個人一生的機會不能太多,你已經有過一次機會了,應該夠了,不應該再打它的主意了。”

“如果是爲了我自己,我絕對不再打它的主意,現在事非得也,我必須抓它一用。”

“謊言!事非得也,以你小子的修爲,還會有做不成的事。”

“如果我不顧一切,大開殺戒,我相信還能夠辦到,但那樣一來,中原武林就不要想存在了。”

“哼,向老夫叫陣?”

“老前輩請不要誤會了。”白天嚇了一跳,這老傢伙什麼意思,真的想找個藉口跟他走兩招。

“老夫誤會,哼!想抓銀月之王就必須踏住老夫的屍體過去。接招。”老人再不多說,身似游魚,如電一般直射白天。

“老前輩且慢。”白天可不想跟老人家大戰一場,這老傢伙可是江小浪的爺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都不能讓老傢伙難看。

老人不聽白天的話,已經騰身半空,圍繞白天轉了十多圈,將全身的功力化爲力量幕裹住白天,不容白天退讓,存心要跟白天拼一下內力修爲。

白天還真嚇了一跳,這老傢伙還來真的了,一上來就想跟他死拼,不容他逃脫,這還是過招嗎?白天心裡暗急,他是不怕老傢伙,但卻不想傷到老傢伙,這老傢伙這樣不知進退,一定要跟他拼,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一點道理他是應該懂的,卻還是這樣做了,可知老傢伙是存心要跟他別一別苗頭了。

“老前輩,你這是要跟我拼命嗎,爲什麼?”白天不敢亂動,更不敢使出一身功力,朗朗直言,沒有一點困難,可知老傢伙的力幕並沒有多大的作用,還困不住白天。

“小子,你有種!”老人沒有再轉,知道這一招制不住白天,落身臺上,盤膝坐下去,雙手合十,一動不動了。

“老前輩,請住手。”白天一看老傢伙這樣,真的有點急了,這老傢伙也太好強了,明明知道不是對手,還要跟他拼修爲,不留一點餘地,真的要跟他拼命了,不由得心急地大吼起來。

老傢伙一動都沒有動一下,對白天的話根本就不予理採。

“糟了!曾姐姐,怎麼辦?我爺爺想和天哥拼內力,他可不是天哥的對手。”江小浪也急了,生怕白天一時拿捏不住,傷到爺爺。至於說白天有意傷害她爺爺,這是她想都不必想的事,以她跟白天的交情,對白天的認識,白天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妹子先別急。你爺爺奈何不了天哥,天哥又不會傷你爺爺,你爺爺不會有事的。”曾如水以肯定的語氣說。

“但老爺子要是不撤功,最終必定給天哥累死。”林好什麼話都不說,把這種必然的結果說出來,還真是千金小姐,說話不知道掂量一下。

“正是這樣。所以,我求姐姐和妹子幫忙想一想辦法嘛!快一點。我爺爺年老體衰,哪及天哥年青力壯,功力又比我爺爺高了幾倍。”

“妹子,你先別急。你看,我們想不起辦法,天哥一定有辦法,他不是沒有再說話,正在籌思良策嗎。”

三女都盯住臺上兩人,聽曾如水這樣說,江小浪和林好都不由盯住白天,雖然只能夠看見一個背影已能夠看出白天的表情輕鬆多了,似乎真的已經想到了解困之法。

“老前輩,請注意了。”白天高呼一聲,身體似乎變紅了,人也變高了,頭變大了。

“怎麼回事?”林好有些驚異地急問。

曾如水、江小浪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人可以回答她,只能看白天這樣變化的結果了。好,自然沒有什麼話說,要是出現一點什麼問題,他們三個人可都沒有本事幫助。

“你——哇——”老人突然睜開眼睛,怒吼一聲,又狂噴一口鮮血。

“爺爺!”江小浪穩不住神了,呼一聲,飛撲過去。

“站住。”白天沉吼一聲,將飛撲過去的江小浪震得撲倒地上,一時半會兒也爬不起來。

曾如水、林好反應過來,一聲不響地撲上去,一左一右地抓住江小浪,不讓她再撲過去。

“爺爺、爺爺。天哥,你把我爺爺怎麼樣了?”江小浪掙扎幾下,沒有掙脫曾如水和林好的控制,只能又哭又嚷。

老人其實也沒有怎麼樣,只是老臉開始發紅,泛現光芒,滿頭的白髮如銀針一般直立起來,有如風吹一般,閃射銀光。稍時,老人恢復原狀,開始坐好調息起來。

“江姑娘,你爺爺沒有事了,別去打擾他。”白天看老人真的沒有事了,這才轉身面對江小浪,語氣平淡地說,好像沒有發生過剛纔的事。江小浪給曾如水和林好放了,聽白天這樣說,收住哭叫,注視白天問:“真的沒有事了,剛纔明明——”

“剛纔是你爺爺氣怒攻心,一時沒有控制好體內真氣,吐出了一口浮血。”

“天哥,你是如何化解了老人家那種纏人的內力的呢?”曾如水問出問題,自己又解答說:“我想要對付此種絕學只有兩種辦法:一是在他未動之前躲開,不讓他有施展的對象;二是以強大的內力將之震散。你當時不知道老人家會這種絕學,沒有采取第一種辦法,更沒有采用第二種辦法,造成一死一傷的結局,應該有第三種辦法對付這種絕學纔是?”

白天聽曾如水分析得絲絲入扣,還真的只能苦笑,要是他沒有一套,今天的結局還真的難說,更沒有辦法向江小浪交待,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是將老前輩的內力暫時吃了,再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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