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除了幾個病友外,終於就剩我一個人了,那幾個病友也跟我不搭話,我也懶得去搭理他們。本想清靜的睡一會,可是有個病友在一旁打呼嚕,那可是真叫一個鼾聲如雷,我們聽的都煩透了。甚至有個病友用橘子皮扔他。
我也被吵得沒法睡覺,我沒有洛書紅那兩下子,車廂裡不管多吵都能睡着。所以在病牀上無聊的我,想着和洛書紅相處這幾天的點點滴滴。
過了一會,可能是又發燒了,身體撐不住,終於睡了一小會。直到老姐回來我才醒。
老姐問我林婷是不是走了,我點點頭,問你怎麼知道。
老姐說因爲姐夫給她打電話了,說上面把他和林婷都調去了,說是緊急任務,其他的事都先放一放,姐夫就先把東山找人交給了兩個民警,自己回派出所了。
我和老姐都在納悶呢,本來不是姐夫和林婷都有任務嗎,一個東山找人,一個查靈異事件,可是現在怎麼突然被調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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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姐說我想出院,回賓館養病。老姐不同意,我說這裡太吵,沒法休息,我那時睡的死是因爲昏迷了,那纔不叫休息呢。
老姐也知道,我有覺輕的毛病,這樣吵着我還真是難以睡覺。便叫來了醫生,問我出院回家養病可不可以。那醫生起初不同意我出院,但在我老姐的三寸不爛之舌的雄辯下,終於敗下陣來,同意我出院,但也不忘給我們推薦另一套方案,那就是單人病房,只不過房費較貴而已。
我心想這醫院裡的單人病房,還不如去住賓館來的實惠呢。大夫看我鐵了心的要出院,也就沒再阻攔,急性肺炎嘛,打了幾針消了炎就好了,哪那麼麻煩。但臨走的時候大夫還是給我開了一大堆的消炎藥和感冒藥。光藥費就二百多。真是黑到家了。還說着是本着爲病人負責。
總算逃離了那個“一心爲我負責”的地方,打個出租車趕緊回了家。本來我打算回賓館,但老姐怎麼都不同意,這兩天正好在家裡養病,哪裡都不能去。
無奈,反正我現在也是體力嚴重不足,在家養着也好。但此刻還是很擔心洛書紅和無爲,我不相信他們就那麼容易就死了。
姐夫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只是說了現在脫不開身,老姐問林婷,姐夫說林婷和他在一起,有什麼事等明天回去再說。
或許我身上的鬼氣未淨,回到了老姐家,就感覺有說不出的舒服。貌似有真佛庇佑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啊。
在老姐家睡了一夜,第二天病似乎好了很多,居然能活動身子了,而且早上還是跟老姐出去吃的早點。連老姐都感到驚奇,只在家裡睡了一晚上,居然病好了這麼多。
我跟老姐說:“這幫庸醫,什麼急性肺炎,分明是我在陰宅裡中了那老惡鬼的鬼氣,身子虛了,有鬼氣,感冒發燒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若是這老惡鬼的道行再高點,我連小命掛掉都有可能。現在在家裡睡了一夜,被真佛保佑,淨化了身子,當然病就好多了,一會我自己再念念準提神咒,徹底清除身上的鬼氣。病就自然好了。”
老姐雖然贊同我的說法,但是我身上急性肺炎的病症也是一點都不怕,也不要怪大夫,畢竟要相信科學嘛,她們這些搞陰陽的先生,也不是動不動就把病推到鬼神身上。
額,這麼說也對,要所有的病都跟鬼神扯上關係,那醫院就別開了,科學研究也別做了,直接全改成道觀和寺廟就好了嘛。
直到中午,姐夫和林婷纔回到家裡。還是他們兩個一起回來的。
剛見了面,林婷就跟老姐說:“我們剛歸隊,來看看巺風。唉,他這名字太難叫了,我還是叫小風吧!”
這丫頭還挺自來熟,仗着給我做了兩頓飯,連徐哥都免了,直接叫小風了。
對於姐夫,老姐還是比較放心的,雖然只是派出所的民警,但也是有公職的人,姐夫和老姐結婚這麼多年,也在所了很清廉和乾淨,從未引出過什麼負面新聞和花邊消息。沒有任務,姐夫也不會主動和女同事在一起的。若不是林婷這丫頭真爲了來看看我,他們也不會一起回來吧,那他們也太傻了。呃,又扯遠了。
姐夫和林婷到家,給我和老姐傳遞了兩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先說說第一個吧,稍後再講第二個。
姐夫說,他們這次去辦的緊急案件,是章家,章家讓人給滅門了,章輝,章輝的父母三人死在自己家裡,門窗都沒有撬動過的痕跡,很明顯是熟人作案。
什麼?章家居然被滅門了?對於我們來說,這可是驚天的消息,我們一直懷疑章輝是背後控制章華的術士,可此時章輝卻被殺了。
所有人都覺得太奇怪了,先是章華,然後章輝一家被滅門,這似乎一切不是衝着我們來的,因爲要說上一次有人爲了嫁禍給我們陷害我們,殺了已經是活屍的章華,倒有可能,但這次他們也找不到嫁禍我的理由了啊。因爲在那天晚上,我們都在東山,而且我莫名其妙的女朋友洛書紅和道士高手無爲都失蹤了。
因爲這是一場滅門案,一次死了三個人,直接驚動了縣局,甚至第二天市局都知道了,派來了督查組來協助查辦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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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縣局也是懷疑到了我,因爲章華的事讓我們產生了不愉快,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了章家一家泄憤。雖然這是個動機,但我卻不在現場,而且也有不做案的理由。
章華只是個瘋瘋癲癲的精神病病人,他說喜歡國家主席都有可能,更別說別人了。章華出了意外,經過多方鑑定是有人陷害我,對我懷恨在心的應該是章輝,就算出現意外也應該是章輝對我下毒手纔對。我沒有理由去殺害章家一家。不過所有的解釋都需要證據,當讓姐夫和林婷指出我不做案的證據時,林婷當即站了出來,說那時候她和洪隊長都一直在家裡,我們正準備去東山。
這裡要說明一下爲什麼林婷的作證爲什麼如此關鍵,因爲章家一家經法醫鑑定,死亡時間正是我們一直都在家裡開會的時間,我不可能出去作案,而且我在老家沒有熟人,也排除了僱兇殺人的可能,你總不能在街上隨便拽個人來說我給你錢,你幫我把誰誰誰殺了。那不是腦袋進水了嗎,他能幫你殺人?不給你直接舉報給110纔怪,或是直接罵你一句精神病快速離開。
有人說我就不能把人先帶過來,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等時機到了再殺人。
是啊,我完全有這個可能,但是要想想,我有那麼蠢嗎,章華纔剛剛莫名其妙的死去,我還是知道章華是個活屍的爲數不多的人之一,想殺他們一家,不需要等這件事情平息了再去做?現在做就是自尋死路,讓警察直接懷疑到我頭上。這麼作案,簡直傻到家了。
其實歸根結底,我跟章家根本沒有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非得滅門。
而且,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僱兇殺人的費用,遠非我這個普通的撰稿人所能負擔的起的。
我被排除了嫌疑,又是林婷的幫忙,我又欠了她一次。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我們在做的所有人,都搞不懂滅掉章家一家是什麼目的,如果說是爲了阻止我們從章輝身上找出術士的線索,那麼只殺掉章輝就可以了,爲什麼連章輝父母也不放過。而且,章輝一家人很難湊的齊,不知道爲什麼一個臨時湊齊的一個家庭就這樣被神秘的滅門了。
姐夫說這點很好解釋,因爲他們找到了章輝父母的身份證,章輝的父親的生日就是昨天,可能他們一家人湊齊,就是給章輝的老爸過生日。
雖然這個解釋說得通,但憑章家的實力,在縣城找個最豪華的飯店過生日也不在話下,這還方便親朋好友聚會,章輝的父親爲什麼會回家給自己過生日呢。
這一點姐夫和林婷也都想不通,最後給個解釋是,或許人家就喜歡一家三口清靜也說不定,何況章華沒了,也不適合大張旗鼓的開生日派對。
這樣一說,倒也說得通,只是他們都不曾想到,回來過一個清靜的生日,卻都跟章華去做伴了。
我雖然不喜歡章輝這小子,但細想想章輝這小子也挺倒黴的,先是有個傻了吧唧的妹妹,還是個活屍,要照顧她一輩子,結果還莫名其妙的死了。本來想追洛書紅,還莫名其妙的成了我的女朋友,雖然是以訛傳訛的,但章輝肯定是信以爲真了。
最後,回到家裡給父親過個沒有妹妹在的生日,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殺死在家,真是倒黴催的。網絡上有一句話不是說嗎,“你這倒黴孩子”,這估計就是章輝的最佳寫照了,沒有人比章輝更倒黴的了。
這件事,縣局和市局都還在調查之中,林婷的任務也沒有終結,十幾年前的東山開發商數人橫死案件還要繼續查下去。
只是我覺得短短這些天發生的事,都太撲朔迷離了,憑我們的力量,能查出什麼來嗎,這件案子都塵封了十幾年,直到現在才因爲一場離奇上吊案被重新拿上日程,希望真的太渺茫了,何況,我們還失去了一個可靠的靈異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