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被放了出來,但這件事沒有算完,疑點重重,看來等高手道士來是比較穩妥的了。吃飯時我問老姐我們是怎麼就被輕易的放出來了?
老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嚼着說:“你們倆,這下在縣城也算是名人了。”
我忙問經過,一定很精彩。
老姐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其實這件事誰都看得出來,分明是有人在背後陷害我,但那個人一心要置我於死地,我也不知道什麼人跟我有那麼大的愁。
老姐和姐夫分成了兩組,老姐聯繫此時還在國外的父母,姐夫聯繫洛書紅的老爸。爲了救我們倆,倆人的電話費可是直線飆升,一邊是國際長途,一邊是國內長途,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瘋狂打電話。
老媽和老爸經商多年,還曾經直接接管過縣裡的項目,她跟縣裡的領導那是相當不錯的,得知我被人陷害而被人帶去接受調查,當即大發雷霆,差點當天就要回國。後來老姐分析了一下狀況,讓老媽直接聯繫她認識的領導,她辦事就行了。
再說說洛書紅這邊,洛書紅的老爸雖然在正當公司上班,但當年他也是混過黑的人物,道上的兄弟無數。
那個要陷害我和洛書紅的人可能做夢也沒想到他惹到了兩個看似小人物的奇葩人物。背後的關係層壓都能把他壓死。
但那邊也不是吃素的,咬定了我是殺人兇手,就是不鬆口,爲了徹底弄清楚這件事,洛書紅的老爸和我老媽聯繫上,一同要求縣公安局重新勘查現場。
當時縣檢察院的院長是老媽的一個朋友,十多年交情,最後爲了防止他人搞破壞,縣公安局,縣檢察院,街道派出所聯合行動重新進行各種現場鑑定。而且是由姐夫和縣公安局的刑偵組一起辦案。
經過筆跡鑑定,認定這封遺書是他人所寫,而匿名信的內容也完全和事實相悖,更有意思的是,縣公安局裡有一個從省城警校畢業過來實習的女警,她竟然是靈異愛好者,在勘查現場時她發現了纏在章華手上的那條紅線,她立刻感到這件事有蹊蹺,因爲紅繩在靈異小說裡都是用來勾魂的,這肯定是一起靈異案件。
隨後她立刻把自己勘查的結果結合自己對靈異的所見所聞報告給了刑偵組,刑偵組見事情嚴重了,立即向縣公安局報告。
雖然那個實習的女警是個新人,但她勘查現場勘查出來的結果卻引出了一個十多年懸而未結的案件。那就是東山開發商監工之死和兩名司機離奇死亡得案件。
經歷過那個案子的老警察都知道這案子的複雜性,估計再查下去又會像十幾年前一樣變成一樁懸案了。
既然多項的證據都能表明我是無罪的,章華本身又是瘋瘋癲癲的人,自殺什麼的也是太有可能了。所以經過了半天的重新勘查現場,最終確定我和洛書紅都是無罪的,章華死於自殺,雖然可能是因爲沒有得到跟我相處的同意而自殺,但法律上並沒有規定這樣的自殺情況我需要負法律責任。
但對於這個結果,章輝並不滿意,揚言要繼續上訴到省城,但夜晚卻突然到派出所同意了這個結果。
原來,洛書紅的老爸找了幾十個人把章輝在縣城經營的KTV砸了個稀巴爛,這幫人走的時候已經明確了自己的身份,告訴章輝說,想打我女兒的主意,先掂量掂量自己是誰,要玩就繼續,看他有幾條命。
就這樣在黑白兩道的雙重壓力下,章輝終於同意了章華是自殺這一結論。
雖然我們是無罪了,但是我們和章輝徹底的成了敵人。她妹妹死了是不是因爲我暫且不說,僅僅一天時間我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洛書紅的男朋友,還是在拒絕了章華不到兩天。就此一點,他也會恨我入骨的。
洛書紅也一直搖着頭,她雖然現在還沒有承認是我女朋友,但是再回去找章輝是肯定不可能的事了,這小子正在氣頭上呢。雖然我是洛書紅的男朋友只是聽派出所民警所說,但這也不是沒可能,誰讓他當時把洛書紅趕出來了呢,還說洛書紅是和我一夥的,而且當時他們也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反正跟我是沒牽扯的。我和洛書紅現在也不是男女朋友,只是老姐提前認定了,她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也會同意呢?
不過,這次我們得救,還要感謝一下那個愛好靈異的女警,有機會要請她吃頓飯。
酒足飯飽,我們一起打車回到了老姐家,姐夫回來了,我和洛書紅只好住賓館,洛書紅這時候倒沒有要求我跟她一起睡。
我心想,這傻丫頭,昨晚上怎麼了,嚇傻了開始說胡話,非要和我一起睡,今晚怎麼不一起睡了?
老姐心疼住賓館的錢很貴,不行就姐夫睡沙發,我們回家裡住,我卻滿不在乎的說,怕什麼,反正有人全程報銷。
說完衝着洛書紅陰笑了一下。
洛書紅也附和着我說:“是啊,這次出來老爸說我們的衣食住行他全權負責的。”
老姐卻白了一眼洛書紅,說:“你們家的錢就不是錢了?你們家趁多少,比比爾蓋茨還有錢啊?”
洛書紅被這樣一說,也啞口了,我笑着說:“老姐,家裡就兩間臥室,你不會這麼着急就讓我和洛書紅同居吧?”
老姐一愣,一時間也沒辦法回答了。洛書紅在一旁臉一紅,說:“同居你妹啊,跟女鬼去同居吧,我走了,房間你自己開,沒人管。”
這一會兒她也不怕了,穿上鞋迅速的跑下了樓,把我丟在老姐家真的不管了。
老姐看着我說:“愣着幹什麼,下去追啊!”
我勒個去,老姐真是把我當成洛書紅的男朋友了,就好像我非她不娶似的。追什麼追,我敢打賭這會兒她正在樓道拐角等我呢。
不過我實在拗不過老姐,還說她畢竟是女孩子如何如何,男的就要去保護。
哎,這不是拉郎配麼,算了,我也走了,懶得在這讓老姐硬把洛書紅塞給我。
我走到樓道口,果然看見洛書紅沒走。在那裡等我呢。
我心頭一震,這丫頭,還真等着我,我現在好像也有點喜歡上她了。
當然我們沒在一起住,我還不至於這麼猴急,吃嗟來之食。俗話說放長線釣大魚,着急吃不了熱豆腐。
呃,扯遠了,我晚上躺在賓館倒頭就睡着了,意想不到的順利,甚至忘記了記日記。
第二天剛剛6點,洛書紅就咣咣的敲我的房間門,我還以爲她怎麼了呢,難道是又遇到邪祟了?
我慌忙爬起牀給洛書紅開開門。沒想到這丫頭看見我,嗷的一聲大叫。我連忙把她拽進屋裡,尼瑪,你叫什麼,老子臉上有鬼不成,這麼一叫整個樓層的客人不都醒了?
洛書紅捂着臉說:“你……你……你耍流氓啊,怎麼不穿衣服就給我開門!還拽我進來!”
我低頭一看,可不是嘛,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小內褲,還高高的支起一座小帳篷。自己看了都覺得有些太說不過去了,更別說洛書紅了。
我一面迅速地穿上衣服,一面問着洛書紅:“好端端的,這麼一大早你來敲什麼門,我還以爲你怎麼了呢,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洛書紅轉過了身說:“別解釋了,你個暴露狂,變態,對了,還有豬腦,你忘了,我爸爸請的那個高手的徒弟已經快到縣城火車站了,你還有心在這睡覺,太懶了你。”
呃,這個我還真往在腦後了,不過我也挺惱的,只不過是一次誤會,居然罵我是暴露狂變態,這小學時候的暴脾氣能不能改改啊?
穿好了衣服,我才拍了拍洛書紅的肩膀,洛書紅轉過頭,見我終於都穿好了,隨手在我身上打了一拳,哼着說:“哼,變態。”
還好這家賓館在很繁華的小區街邊,6點鐘就有出租車在趴活。打了一輛出租車,我和洛書紅急急忙忙趕去火車站。想想昨天在那被警察抓,一陣唏噓。
洛書紅告訴我這個人是個家傳道士,他師父自然就是他父親,他叫無爲,比我們年齡都小,但他父親說本事一點都不比他差,甚至有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所以這次讓兒子代替他過來。他也確實忙不開,因爲要在老家把一個親戚做法事,抽不開身。
呃,要說高手,我還能放心,但一想是高手的徒弟,雖然高手說這傢伙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沒見過本事,誰能有準啊。
到了火車站,人流涌動,天剛剛放亮,但那趟從北京開來縣城的火車早都走了。在出站口遠遠望見一個人,這傢伙一身西裝,拿着一個最新出的土豪金正在打電話呢。
不會是這個人吧?我心想着。洛書紅的手機響了,發現說話的還真是他,我們倆迎了上去。跟這個高手的徒弟見了面。
這傢伙,不怕冷嗎?現在北方的氣溫在早上還是零下20來度,你當是成都啊?穿西服毛衣就夠了?
他跟洛書紅打了個招呼,我們互相通了姓名,他只自稱無爲,我心想不問也罷,這等修道之人有名字等於沒名字,還不如叫他道號呢。只不過這傢伙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這特麼哪裡是道士,分明是土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