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三口對林沫涵的變化看在眼裡,都非常驚喜這個變化。
“太好了太好了!”劉素梅拉着林詩穎,笑着笑着哭了出來。
這一次,林沫涵再也不是植物人模樣,她的臉色恢復,意味着她不久便能醒了過來。
作爲母親的她看着孩子,心情一激動,不由自主地發泄了這幾日的鬱悶心情。
“媽,你別這樣,沫涵她醒來看到你哭,會笑你的。”林詩穎着急安撫她,順着她的背撫摸。
林永山看着她們母女倆,憔悴多日的面容再次出現了歡喜的笑容。
只不過他們都顧着林沫涵能醒來的歡喜,卻忘了這件事最大的功臣。
秦逸看着他們一家由沮喪到高興的情緒變化,也不禁笑了出來。
但是他心一抽,感受到身體消耗太多精力帶來的不舒服,扶着牆站着。
耗了太多精力,得快點休息,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
他轉身離去,正巧林永山也回過身子,想要跟他道謝,結果發現他正一個人默默離去。
“秦逸。”林永山追了出去,看到他現在只能扶着牆走,十分詫異,連忙搭把手扶住他:“沒事吧?”
秦逸不想讓他們看出自己有事,便搖頭否認:“沒事,就是太累,想休息。”
這一次休息恐怕他得倒頭睡個三天三夜,任何人都叫不醒他。
“爸,我先回去睡了,你們記得別打擾我,我要好好休息。”他拍拍岳父的手,勸道:“你回去看看沫涵吧,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
只是他剛逞強一小會兒,走了兩步路,然後就在岳父面前倒下了。
幸虧林永山反應快,及時將他扶住。
在房間裡的林詩穎忽然想起功臣,安撫好母親,回頭看了看沒有父親和他的身影,便趕緊追了出來。
只是沒想到她一出來,看到的只有秦逸倒下的樣子。
“秦逸!”她着急地上前去查看,不過他還好有脈搏,她暗暗鬆了口氣。
林永山安撫嚇壞的孩子:“他只是累壞了,我先扶他去休息。”
他老當益壯,把手一搭在秦逸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力氣把他扶起來,向着要把他送回房間。
林詩穎不放心他,搶着要照顧他:“爸,他交給我吧,我扶他回房間。”
但是父親總是心疼女兒,猛地搖搖頭:“這種力氣活還是讓我來幹吧,你先去安慰安慰你媽媽,我怕她悲喜交加,一時有氣在心。”
說着,他扶着女婿就走,往小夫妻的房間而去。
他將秦逸扶到房間穿上休息,脫開鞋,然後幫他調整位置蓋好被子,讓他舒舒服服地睡着。
只見在幫他蓋被子的時候,林永山拉出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指頭被咬破了。
想到是爲林沫涵而做的,林永山心中一陣感動。
雖說他是上門女婿,劉素梅平日待他刻薄,可是他也願意在他們家有困難之時幫助他們,心性品質都很高尚。
他很看中一個人的品行,對此,他看秦逸地眼光也與先前的不同了。
“是個好苗子啊!”他樂呵呵地說道。
因爲林沫涵的狀況好轉,劉素梅也不再是低沉的模樣,肯下去吃東西了。
林詩穎在旁邊看着她吃,心中甚是滿足。
“媽,這裡還有好多好吃的,你慢慢吃,都是你的!”她做了一桌好菜,現在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緊接着,父親從樓梯上下來,她想到秦逸的狀況,便讓母親先吃着,到旁邊和父親說話。
“爸,他怎麼樣了?”她挺關心他的。
林永山看得出來,點點頭:“睡的還挺香,呼嚕打得此起彼伏。”他開了個玩笑。
不過當她聽到沒事後,心情徹底雲開霧散了。
“謝謝爸。”她向他道謝,沒有和劉素梅那樣對待秦逸。
林永山搖頭,想起秦逸爲救林沫涵的傷口,便嘗試着做一下他們夫妻之間的潤滑劑。
“詩穎啊,秦逸他出差,一走就是一週,你也不容易。”他拍拍女兒的肩膀。
接着,他又說道:“但是我看得出秦逸他也是爲了你們的小家幸福才這樣做的。你和他乾脆就在家裡好好過日子,雖然時常有分別,但是好好把婚姻經營好了,一樣能幸福。”
林詩穎體諒秦逸,她也能設身處地去爲他着想,今日聽到父親對自己的開導很開心,覺得父親終於接納他,把他作爲一家子人了。
“嗯,謝謝爸。”她笑得很開心。
她受教完了,廚房那邊還有母親等着她去照顧,她正打算離開,林永山還有事情想要跟她說。
“小秦的右手手指頭上有一道傷口,估計是剛纔爲救沫涵受的,你待會兒有空幫他包紮一下。”他提醒道。
秦逸還受傷了!林詩穎心中警覺起來,也着急,不過得先照顧完劉素梅吃飯。
“嗯,我知道了。”她點頭,小跑回去餐桌前。
等劉素梅吃飽一頓飯,林詩穎再把碗筷收拾收拾,秦逸都已經睡了兩小時。
她提着醫藥箱走進房間,發現他睡得還挺香,像父親說的那樣,還打呼嚕,連她進來都未曾醒來。
“累了啊。”她能理解,畢竟剛出差回來又碰上這檔子事。
看着他的睡姿,她嘴角微微上揚,把醫藥箱放在牀上,然後去把他右手拉過來,尋找那一道傷口。
在他右手手指頭上確實有咬破的痕跡,不過過去了兩小時,血液已凝幹。
但她還是細心用鑷子夾着棉花沾了沾酒精,往他傷口上擦。
“大老爺們平時也不注意點兒,這麼咬破手指頭不怕細菌感染啊!”林詩穎擦着藥,嘴裡嘀嘀咕咕的,對秦逸的粗糙性格表示不滿。
把乾的血液擦乾淨之後,她用止血貼將傷口包了起來。
他不在的那些日子裡她都難受了好一陣子,她看着他現在安心入睡的樣子,嘟囔着一股氣。
“不讓人省心。”她將他的手摔下,但是沒過多久又後悔了,連忙把他的手拉住。
林詩穎又怕會因爲這個他醒了,心虛地擡起了頭,幸虧的是他太過勞累,連這點兒知覺都叫不醒他了。
她心裡放心,將他的手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