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穎一個人回了家,正好碰上家裡開飯,林永山和劉素梅齊齊坐在飯桌前不動,桌上擺着一堆菜。
“爸媽,幹嘛不吃啊。”她走了過去,勉強笑了出來。
劉素梅回頭看了一下,她的身後並沒有跟着人,臉上更黑了。
她藉着機會又把怒火宣泄:“不是說出去找人嗎?怎麼你連人都沒有找到?”
這件事還是被拿出來提了,林詩穎解釋:“是出去了,雖然人沒找到,但他給我打電話報平安了。”
她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拿起碗筷就準備吃飯。
看到林永山還不動筷,她催促道:“爸,這都多少點了,快點吃,吃完好休息。”
她出去找了半天,精力都要被耗完了,可不想回到家還要大吵大鬧,讓自己情緒更不好。
可劉素梅就是看不慣秦逸,抓着這個辮子不放:“詩穎你都說了這多少點了?秦逸呢,他沒回來說明什麼,他就是出去尋樂了!”
她把髒水往他身上潑。
聽到自己的人被這樣污衊,林詩穎心裡不舒服,與她頂上了:“媽,也許人家是有事呢?你不要把他看作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好吧?”
只聽她隨即冷哼一聲,充滿嘲諷的意味,那眼神裡流露出的滿是不相信她。
“你說說他有工作嗎?他能是因爲加班應酬?詩穎,你就不要騙自己了好吧,他能有什麼事啊?”她反駁道,
林詩穎聽到她的歪理,勾着嘴冷笑,她纔不要信她,便低頭吃飯。
可母親的怨言還沒有結束:“他都一天沒出現了,說不定就是找樂子去了,詩穎你真得對這種男人好好省視一下了。”
當初他們兩個結婚就沒有贏得他們的同意,劉素梅便想着對秦逸處處鎮壓。
但是這種鎮壓,無形中也是給林詩穎一種壓力,她難以忍受語言上的攻擊。
她忠告一句:“好了媽,這種話以後我不想再聽,秦逸他本性好,我相信他,也請你不要質疑他。”
她既然選擇他當這個合作伙伴,信任當然是要有的,何況無憑無據,劉素梅也只能過過嘴癮。
“媽,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她放下碗筷,冷漠地與母親交匯視線後離開。
劉素梅被她冷淡的眼神嚇到一滯,直咽口水。
“砰!”房間門合上那一刻她纔回過了神,心裡的怒火再一次翻滾。
“孩子大了,都不聽我的了!氣死了!”她放下了飯碗,今天這一頓飯她覺得也沒必要吃了,火氣都填滿了肚子!
站在男人的立場上,林永山也覺得她今天的訓話過分了,秦逸只不過是出去一次,就被她強大的腦洞猜想成這樣。
他也站到了女兒那一邊:“素梅,你也太過分了,孩子不就是沒着家嗎,至於嗎?”說着,也生氣地放下了碗筷。
她接二連三地被家人懟,心情自然不爽,雙眼瞪大,看着面前的他怒道:“林永山,你也想給沒給我造反啊?你們都幫着他說話,都是翅膀硬了?”
她直呼其名,火氣上很大。林永山也不在這個時候撞槍口上了,便沉默地回到了房間。
“好啊,你們都幫着他吧!”她自己一個人坐在飯桌前,怒吼着,與房間裡的二人抗議。
林詩穎聽着母親的吼聲,心裡越發的煩躁,躺在牀上,直接用被子蓋住頭,不想去聽那些令人厭煩的聲音了。
爲什麼別人的家庭那麼和睦,到她這裡就是每天一大堆煩躁的小事發生呢?
會不會從她選擇秦逸的那一刻開始就變了呢?是她的錯嗎?
“煩死了!”她煩躁地抓着頭髮,乾脆閉上眼,把腦袋上裡的雜事清空,不想!
林沫涵從外面下班回家,一進門便聞到了戰火硝煙的味道,更看到了坐在飯桌前的母親。
“媽?”她疑惑地走了過去,直到看到她那張陰沉鐵青的臉才清楚剛纔進門那股奇怪的氛圍是從哪裡來的了。
知道她發起火來是什麼樣的,隨意她害怕,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了媽?”
劉素梅正在氣頭上,定睛一看,面前不知何時坐了另外一個女兒。
她沒生好氣地說道:“你回來了啊。”
她的狀態不對,林沫涵當下就掃視了一眼桌上,發現有四個人的飯碗,還都是吃剩下了的。
這個跡象表明剛纔肯定還有林詩穎和父親在,也就是他們將劉素梅給惹怒的。
她心裡的好奇橫生,問道:“媽,是爸還有姐惹你了?”
她猜的也沒錯,不過說起來劉素梅還是很生氣,打量了她一眼,針對起她來:“你怎麼那麼晚沒回來呢?又幹嘛去了?”
林沫涵撇了撇嘴,沒想到自己八卦一下,還得被罵,瞬間噤聲了。
在她的怒目下,她開口解釋:“媽,我就是加班,回來晚了。”
這還好,人還回來了,想到秦逸遲遲不回家,她心裡就爲林詩穎堵得慌。
“你以後說說你姐,那個姓秦的男人可是一天都沒回來了,還天天替他解釋打掩護。”她嚼着舌根:“我說她幾句,還跟我頂嘴,說的我好像有錯一樣。”
提到是因爲秦逸這樣,林沫涵勾嘴一笑,沒想到又是他們挑起的鬥爭,自己無辜被捲入局而已。
她安慰自家母親:“媽,那個男人什麼品性我們都知道,你也不必爲了這麼一個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的。”
在餐廳吃飯的秦逸感覺到一股寒意,然後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旁的謝宇看到他打了好幾個噴嚏,驚訝地說道:“哇,秦逸你這是被誰罵了啊,那麼大反應的?”
他可是聽過有人背後說人壞話,那個人就會打噴嚏的流言,看到他這樣自然也就聯想到一起了。
秦逸不信這個,搖了搖頭,權當是自己這幾天沒注意身子受了風而已。
“不礙事的,我們繼續吃飯吧。”他拿起筷子,繼續吃着飯菜,在謝宇的面前吃飯是一點兒話也不出。
謝宇不知道他的性子,看到他一聲不吭只知道吃菜,以爲他真的就是個守規矩的悶油瓶,食不言寢不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