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一看是沈天一，嚇得從椅子上騰起來，驚慌道：“總，總經理……”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想跟顧小姐說！”
“是！”楊紅飛快的溜了出去。
我看着沈天一，他和沈仲凌的確有幾分相像，尤其是鼻子和嘴巴，倒是眼睛，比沈仲凌溫和，整個人看起來溫文儒雅。
即使如此，我對他沒什麼好感。
很簡單，就是因爲劉夢婷的死。
我沒理他，也沒像楊雲那樣喊他總經理，而是收拾着桌面上的東西。
“我知道你因爲夢婷的事，一直對我耿耿於懷！”沈天一開口道。
“沈先生，你錯了，我並沒有耿耿於懷，這是你們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擡眸冷淡地看着他，撇清關係。
沈天一眼神黯然，嘴角輕扯一抹牽強的微笑，“我和夢婷大學時期就認識了，在一起差不多四年時間，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再好，她也不會回來！”我打斷他說的話，“該珍惜的時候不懂珍惜！”
“對於夢婷還有我們的孩子，我這輩子都還不清。”
聽到他說這些，我覺得有點可笑，“沈先生，如果你來是跟我講，你和劉夢婷的事，抱歉，我沒興趣聽。”
沈天一微微笑了笑，轉了話峰，“我記得你跟我哥是對勢的兩個人，一見面就會吵架，怎麼這會兒，他把你安排進沈氏？”
“呃，我也不知道，”我不可能告訴他，我和沈仲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正好我又沒工作，他又肯接納我，那我就來咯！”
沈天一看看四周，“我哥也真的，把你安排到這裡！”
“我覺得這裡挺好的！”正如楊紅剛纔說的，看報紙喝咖啡，坐上一天，每月照領那麼多工資，何樂而不爲呢！
不過沈天一併不知道，我實際上是沈仲凌的秘書，爲了不讓其他人知道這事，他把我安排到雜物部。
這時，沈天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有事離開了雜物部。
我剛把垃圾扔到垃圾桶裡，沈仲凌竟然打來電話，叫我到他辦公室一趟。
這纔剛下來不久，又要上去。
還好有電梯，要是爬樓梯，估計沒爬上去就已經累癱在半路中……
到了28樓，守在辦公室門外的常啓銘，叫我直接進去。
我也沒問常啓銘他家老闆找我什麼事，就直接推門進入。
裡面好幾個人，除了沈仲凌和沈天一外，還有一對男女，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貴婦打扮，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們看着我，我有點呆住了。
“把門關上！”沈仲凌命令道。
我乖乖把門關上，就那樣站在門口，不知道沈仲凌叫我上來幹什麼？
“大姐，沈總大概覺得我無法勝利項目經理一職，所以才把我調到銷售部門的，其實我已經很努力爲工作做貢獻了，上次臨海那個項目，不就是我拿下的嘛……”
說話的是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原來是沈天一的舅舅。
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仲凌，不是我說你，當初可是你爸安排阿浩到公司擔任項目經理，你再怎麼對阿浩有意見，也得問過你爸一聲，你就這樣直接把阿浩調到銷售部門，讓他跟那些員工到外面跑業務，日曬雨淋的，這算什麼？”
披着皮草的女人開口指責沈仲凌的不是，想她應該是沈天一的母親，徐浩的大姐，沈仲凌的繼母。
就是那個養小鬼的女人？
她皮膚保養得真好，完全看不出她有沈天一這麼大的兒子，好像只有二十八九這樣子。
上次在沈杜婚禮上，我沒怎麼注意她，今日一看，着實有點驚到，這女人是不是吃了防腐劑，保養得這麼好。
“媽，這是總裁辦的意思！”這時沈天一說話。
沈太太瞪了一眼沈天一，“你就知道幫你大哥說話！”
沈天一低着頭，在他母親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氣勢，柔弱得像個孩子。
“這的確是總裁辦的意思，如果你覺得總裁辦的高層做的決定不對，那等下我可以召集他們再開會，再重新商討一下，怎麼樣？”沈仲凌從容不迫地看着他們。
沈太太頓時有點下不了臺，畢竟不是他個人要求的，是公司高層聯合做的決定。
她臉色鐵青地瞪了一眼徐浩，氣憤地走出辦公室。
在經過我面前時，從她身上飄來一陣怪異的味道，我不由皺起眉頭。
“大姐……”徐浩追了出去，沈天一看了一眼我，也出去了。
“剛纔你有沒看到什麼？”沈仲凌見他們都走了，然後開口問我。
“什麼看到什麼？”我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鬼啊那些東西！”沈仲凌說，“我就是想看看，那女人是否借用鬼的力量對付我。”
他突然叫我上來，原來是想要我看他繼母他們身後是否有鬼，我搖了搖頭說：“鬼我沒見，倒是聞到你繼母身上的一股味道。”
“什麼味？”
“那味道好像是狐狸身上的狐臭味！”
“狐臭？”沈仲凌有些不可置信。
“一般人出汗纔會有那種味道，但現在是冬天，而且她還噴那麼濃的香水味，我都能聞到那股狐臭，我想她應該跟狐妖有接觸過……”
“狐妖？”
“鬼？”他叫我上來，原來是想看他繼母他們身後是否有鬼，我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聞到你繼母身上的一股味道，那味道好像是狐狸身上的狐臭……”
“狐臭？”沈仲凌皺了皺眉頭。
“嗯！”我若有所思道，“一般人都是出汗纔會有那種味道，她噴那麼濃的香水味，我都能聞到那股狐臭，她應該跟狐妖有接觸過……”
“狐妖？”
“是一種具有超自然力量的妖怪，多數幻化成美貌女子，當然也有變成青年男子，既能攝取財物，又能預卜人之禍福。”
“世上真得有這種妖怪？”沈仲凌有點不相信，就像他當初不信世間有鬼一樣。
“大千世界，陽陰兩界，除了人和鬼，還有妖和魔……”上次輝仔有提及神靈，不過我沒見過神是怎麼樣的，會不會像中國神話，電視裡播放的那樣？
“……”
“你有沒注意到你繼母的皮膚？”
沈仲凌輕蹙眉頭，似乎沒怎麼注意。
也是，他這麼憎惡她，又怎麼會注意到呢？
“保養得非常好，吹彈可破，幾乎可以擠出水來！”這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事情。
“她嫁給我爸，自然有的是錢買貴重的護膚品，上美容院，整容院……”沈仲凌坐到沙發上，交疊雙腿。
“再好再貴的護膚品，也會殘留歲月的痕跡。”經我這麼說，沈仲凌也覺得可疑，我繼續道，“民間有個說法，吃嬰胎可以返老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