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鑽到牀下後我才發現因爲牀單很長,幾乎把整個牀下面到地面的距離全部都給蓋住,我在牀下面看不到外面任何的任何情景,那個聲音還在響。我現在爲止都聽不出那人說的是什麼,那個聲音非常怪,我去把耳朵矇住,還是無法阻擋聲音灌入我的耳中,但是我想去仔細聽到底是什麼聲音時卻又聽不清楚,這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鬼音?我害怕到了極致,顧不了這個聲音的,我現在只是快速左右看着兩邊的牀單,我生怕有哪一邊的牀單被‘人’給掀起來,現在我覺得只要牀單不被掀起來。我就覺得特別的安全。
不知道爲甚我突然有種莫名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是出於害怕,而是心慌,我爲什麼會突然心慌?我整個人就想瞬間承載着巨大的壓力一般,這個壓力來自哪呢?
上方!!!!我感覺到這種壓迫感來自上方,牀的上方究竟是什麼?我並沒有看到有人上牀啊?我現在真的好害怕,以前和唐棣一起的時候什麼都可以依靠着他,有他在就算是真的遇見了鬼我也不怕,我不自覺的小聲說道:“唐棣,來救我,快來救我……我真的怕。”
上方的壓迫感還是沒有消失。我覺得現在不能又是幻想着唐棣來救自己,他畢竟有自己的生活,他現在正在爲自己的使命而活,我和他以後都不會相交了,關於上面的‘人’我不敢確定。我嘗試着用手敲着我上方的牀底。
每敲一下上面都會有動靜,現在我更加的確認上方也就是牀上現在絕對是有人!我不知應不應該稱呼上面的那個‘人’爲人,上面明顯有東西在壓着牀,可是我之前卻沒有聽到房間裡有腳步聲啊?我呼吸都變得異常的細微,我知道傳說中那個東西到了我的房間裡了,我得格外小心,牀上的那個東西好像是在牀上來回動着,我的心臟跳動的平率我幾乎自己的耳朵都可以聽見,我握緊了匕首。不管等下是人還是鬼,這個匕首現在是唯一可以給我勇氣的物品,我嘗試着輕輕的用匕首對着地板劃了幾下,我是想試下匕首是否鋒利。我也不怕上面那東西或者是人聽見我的動靜,人在害怕到了極致的時候往往會做出自己平時並不敢輕易做的事。
忽然我臥室的燈被打開了,這更讓我捉摸不透了,臥室的燈是被誰打開的?我並沒有聽到有人下牀的腳步聲啊,如果牀上剛纔是鬼的話,難道鬼還怕黑不成?透過牀單加上外面的燈光我仔細一看,我驚呼什麼時候我臥室有雙人的腳了。這人是怎麼進來的?好像連臥室的門都沒有被打開過吧,不過轉而想到如果外面現在是人的話,我反而還沒有那麼的害怕,我想偷偷的把牀單掀開去看下外面那人到底是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我還沒碰到牀單,忽然牀單就被掀開,可是掀開的人並不是我,是外面那個人掀開的牀單,我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低着頭看着我,他一臉驚恐的表情看着我,我也是同時驚恐的沒經過大腦的喊道:“你是誰?”
我剛說完那人還沒來得及回答,臥室的燈光就瞬間黑了下來,緊接着我突然間什麼都看不見了,慢慢的就沒了意識暈了過去。
到我醒來的時候我發覺我還是躺在自己的臥室裡的牀上,衣服還是睡前的衣物,我連忙坐起來出於本能的害怕大聲喊叫着:“救命。”臥室外面那2個‘跟班’快速的敲響了我臥室的門,問我怎麼樣了?咦那2個跟班怎麼又回到房子裡?難道昨天我是做夢嗎?不~我不相信!我趕緊開門把他們放了進來,問他們昨天晚上去了哪裡,可是他們扣着腦袋說哪裡都沒去啊,跟往常一樣是輪流在值班‘保護’我的安全,我覺得他們在撒謊,可是我又沒有證據最後還是先讓他們出去,我一個人在房間自己思索着,昨天那個不可能是夢吧,那麼的真實,甚至我剛起來的時候心臟都是‘砰砰砰~’的直跳。
可是我又無法證明昨天的事是真實發生的,怎麼辦?我在牀上翻了個身子,我的身體突然感覺牀上好像有個東西,我把手伸進被窩裡面一摸,是一張紙!!估來叨血。
我也不知道這時是什麼原因,竟然迅速把腦袋埋進了被窩裡去看那張紙,因爲是大白天的被窩不是很厚,所以透過被窩的光我還是可以清楚那張紙,那紙是摺疊好的,被摺疊成只有半個手掌那麼大,我趕緊拆開,上面果然如我所想是寫着字的,我藉着外面的光亮我看到紙上寫道:
“宇恆,父親對不起你,父親當初收養你是因爲這邊最高的那些人的命令,那個命令當時來得太突然了,我甚至都不知道爲什麼要收養你,多年來和你的接觸我漸漸真的就把你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了,並不把撫養你當成是任務看待,我之所以從小都不讓你叫我父親,而是讓你叫我叔叔,就是因爲我一直內心對你有份愧疚之心,這麼多年了,當時的那批人‘老大’已經都下了臺,我本以爲相關部門會忘記你,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現在新一代的‘老大’他們又想起了你,他們說你不是普通人,他們現在正需要你,可是他們需要你幹什麼?我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
“可是作爲你的父親,我是最明白不過的,你的天資並不聰明,平時做事是得過且過,不像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我已經跟現在的老大解釋過了,可是沒人聽我的話,如果我再說多了,他們還準備讓我在這邊‘消失’,我實在是沒辦法只能配合着他們,畢竟有我參與進來的話還可以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幫助你,前幾次派來的工作人員就是爲了對你進行測試的,具體測試內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他們覺得你沒有用處的話就會處理掉你,至於是怎麼個處理法他們沒說,不過以我對他們那幫人的瞭解,應該是會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父親之前對你說過只要你配合他們工作,如果配合得好話,之後就可以放過你,那其實都是違心的話,這些都是他們讓我說的,爲的是讓你安心配合工作,如果真的可以放過你,父親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放過你,可是現在我在這裡其實就是一個‘演員’而已,並無多少實權,你以後在這間屋子裡你得注意你的言行,這間屋子到處都有監控你的攝像頭,連你洗澡的時候都有,他們把你當怪物一樣監視着。
“從他們這幾天給我的信息得知,似乎你對他們還是有用的,這張紙是我拜託這邊著名催眠大師——吳傑偷偷留下的,他很早之前就和我成爲了朋友,那幫人可能還不知道,我是私下拜託的,只是不想你什麼事都被矇在鼓裡。
“昨天晚上他們請來了吳傑,讓吳傑對你進行了催眠,催眠的過程我這樣的棋子肯定是無法參與進去的,不過我還是通過吳傑知道了結果,結果是不滿意的,因爲就算是吳傑這樣的大師似乎都無法讓你完全進入了到被催眠的狀態,沒人可以找出原因,你可能不知道,催眠是要在被催眠者絕對放鬆切毫無防備的狀態下才能進行的,所以他們不想告知你被催眠的事,我想可能是以後還會給你進行催眠,所以他們不想告訴你事實,這間屋子裡的人沒人你可以讓你相信,甚至是我,如果我再次出現你面前時,我說的所有的話都請你不要相信,那時的我說的話都是他們事先讓我準備好的。
“你的那個叫唐棣的朋友,父親實話告訴你,我完全沒有見到他,你上次的錄音我已經交給了這邊的相關部門,好像相關部門的人在你到這裡剛來的時候就單獨已經見過他,具體見他後聊了什麼我並不知道,我只是一顆身不由己的棋子而已,單獨見面後唐棣就消失了,具體是去哪了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相關部門的人沒有要他的命,我寫這封信就是希望你不要像以前一般幹什麼事都憑着自己的性子,現在可是關係到你的生命,請務必認真對待,看完這封信請你撕碎了吃掉,要不然對你對我都不利,兒子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幫助你。”
這纔是我的父親,我的淚水都忍不住了,這封信上父親說話的語氣再次迴旋在我的腦中,原來父親做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父親是想告誡我,以免我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趕緊把信給撕碎然後快速的吃進肚子裡,我從來沒有這麼快的吃過東西,現在吃的是紙,我卻能吃的這麼快,因爲我不想害了我的父親。
吃完信封后我擦了擦眼淚,我讓那2個‘跟班’丟了包煙進來,我其實是很少抽菸的,主要是煩心事,所以現在還是忍不住想抽,我的煩心事有二,一是因爲父親爲我的事操勞。二我是在想唐棣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