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願無違

城主厲聲道:“我草允是那種爲讓人感激和怕人怪罪的人嗎?我現在做的,只是我自己的責任……再說不是已經向並肩王發了求救信了嗎,在等等,說不定並肩王就來啦。”

副將被城主突然的話說懵了,神情怪異,向在做什麼決定一樣,城主見他這樣關懷的問道:“你怎麼啦?”

副將像下定決心似的,突然跪倒在城主面前道:“城主,我對不起你啊……”

城主驚訝道:“怎麼回事?”

副將愧疚的說:“城主,不瞞你說,其實這次悍匪攻城本就是並肩王指使。”

城主不可思議道:“並肩王指使,爲什麼?難道並肩王想造反?”

副將道:“造反他應該不會,因爲他已經和皇上一樣大啦,他是想報復你啊。”

“報復我?”

“是的,城主可還記得去年你判死刑那管家?”

“就是那強姦後將其一門全殺的那……”

“是的,他其實除了是並肩王管家,還有三個身份。”

“還有三個身份?”

“恩,他其實是並肩王的大舅子,同時也是並肩王的岳父,也是江湖上邪教的小頭目。”

“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爲……因爲……”副將一臉無奈的道。

城主長嘆道:“因爲你是來殺我的對嗎?”

“是的……”

城主好奇道:“可我奇怪你爲什麼不動手?”

“那是因爲我知道城主大人是好人,是受百姓愛戴的好官。”

“那你怎麼向他們交代啊?”

“呵呵……不瞞城主。我準備救你後就退隱江湖,江湖險惡,像我們這種被百姓歌頌的將軍武將,在江湖中,我們也只補過是讓人呼來喝去,要殺就殺的,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城主夫人早就聽呆了,不回過神來道:“他並肩王這樣亂來,不怕皇上怪罪嗎?”

城主無奈的笑道:“呵呵……皇上怪罪?就是並肩王現在的實力,哪怕將整個天下奪走,也能讓皇上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吧。”

城主夫人道:“那我們快跑吧?”

城主頹廢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死氣沉沉的道:“跑?我們能跑到那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副將道:“城主,就是你不想跑你也得爲城裡的百姓着想啊?”

“怎麼說?”

“並肩王只是想你逃跑,讓你名譽掃地,然後捉你回來,然後再將你殺死……”

木長又哭又叫道:“不要殺我爸爸,不要……”

城主不理木長的吼叫,對副將道:“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我殺你只是計劃有變時,可現在你不跑,並肩王惱羞成怒,所以在圍城幾天後的今天決定攻城啦。”

“那你是說現在百姓所受的苦都是我?”

“恩,如果大人你走,並肩王定會收手的。”

城主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還自以爲在守護百姓,沒想到卻是我在連累他們。”城主轉身對夫人道:“夫人我們走吧。”

夫人高興的道:“恩,”帶着木長走向城主。

正在剛要走到一起時,一對隊士兵圍了上來。

士兵突然從中間讓出一條道,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一張國字臉,一臉的威嚴,城主見到他,指着他道:“你現在安心了吧?”

並肩王道:“不,我一點也不安心……”

“哦,你還會不安心?”

“是的,不過我想通啦。”

“想通啦?想通什麼啦?”

“想通……哈哈哈……你反正都是要死在我手上……哈哈哈……”

這時,包圍圈外傳來個孩童的聲音“哇……好熱鬧啊,可你們怎麼都睡着啦?”

所有人都向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蹲在一羣士兵屍體旁,很好奇的看着屍體。

並肩王大驚,這些士兵開始還活着,無聲無息間就死了,並肩王身邊的幾個士兵瞬間將並肩王護在後面,四處張望戒備,一個年約七旬,滿臉白鬚的人道:“王爺快走,此地看來有高人在,我等還是從長計議啊?”

並肩王道:“怎麼?難道你們是吃白飯的嗎?”

那人尷尬道:“我等豈是怕死之人,只是怕王爺受到傷害。”

“哼……本王雖然不如你們,難道還不能連波及中自保?”

那人萬分尷尬。不再說話,四下戒備。

屍體前那小孩看見他們的模樣,笑道:“你們在找什麼啊?”說着也像他們一樣四處張望。

這時開始勸並肩王撤退那人覺得不對勁,暗忖道:“此子年紀輕輕,卻在屍體旁形若無物,看來甚是可疑……”便對其戒備道:“你是誰家小孩,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語氣充滿了質問。

小孩嚇了一跳,巍巍怯怯的道:“看……看星星……”說着還右手握拳,伸出倆隻手指向天高舉。所有人都望向天空,天空中一片黑暗,沒有半點星光。

而這時;帶頭那人再仔細看小孩的手,突然像看見魔鬼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旁邊幾個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在地上的人,地上那人表情驚恐道了極點,一人上前問道:“前輩,你這是?”

地上那人口詞不清的道:“桀……桀玉……玉……”

那人道:“什麼桀玉玉桀的,究竟是什麼啊?”

只聽那小孩聲音冷淡插聲道:“他想說的是桀玉雙魔吧?”

所有人打了個寒顫,那人向地上那人問道:“是嗎?”

地上那人驚恐道:“不……不是的……是雙俠……”

小孩冷淡的道:“做人幹嘛就這麼違心啊?累不累啊?”

地上那人馬上爬起來跪倒在地道:“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說到這沒了下文。

小孩好奇道:“再也不怎麼啊?”

“再也不……再也不……再也不摻和朝廷的事啦。”

“不不不……你摻和朝廷與我無關,但你看懂啦,所有你們……”說着手指掃向所有人道:“必、須、死……”說着在兜裡拿出一柄紅色的劍,緩緩的閉上雙眼……

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中瀰漫這所有人的心跳聲,坐在地上那人驚恐更加,轉身就向後飛逃……

可是晚了,小孩動了,小孩身體突然消失了,消失的瞬間漫天紅光,當紅光後,小孩疲憊的站在原地,所有人都不動了,而開始跑的人在城牆上,還以跑的姿勢站着,只是背上插着小孩手上的劍;小孩深深的吸了口氣,對着眼前一吐,像颶風一樣,所有的建築,除了木長外所有人,整個城池皆化作塵埃……

木長看傻了,對着正在消失的父母叫道:“母親……爸爸……母親……”雙手還不斷向塵埃抱去,那小孩被木長的叫聲嚇了一跳,奇怪的看着木長,木長哭着臉向小孩問道:“大哥哥,我母親和爸爸呢?”

小孩淡淡道:“死了……”

木長尖叫道:“不……不會的……我爸爸說過,等我長大啦,會陪我去騎大馬去打獵,會帶我去京城玩,還會……”說着沒了下文。語氣梗塞了。

小孩聽到這,眼神黯淡了,自言自語道:“騎大馬、打獵……呵呵……我願無違做錯了什麼,連父親面都沒見過……”說着高聲對天吼道:“到底爲什麼……爲什麼……”

木長下了一跳,驚恐的望着願無違,願無違突然像泄氣皮球,癱坐在地上,小孩兢兢戰戰的向願無違移過去,走到了願無違面前,願無違還是癱在那,願無違見他走過來,懶散道:“我殺了你父母,你要報仇吧?”

木長道:“大哥哥,你是好人。”

願無違自嘲道:“我?好人?哈哈哈,你看……”說着手指向四方道:“這都是我毀掉的,一個城池的人,你父母,你父親保護的百姓……都被我給殺了,我還是好人?哈哈哈哈……”

木長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可還有想殺我父母的兇手對嗎?”

願無違一愣,隨即笑道:“對,哈哈哈……我是你的恩人……哈哈哈……”

木長淡淡的看着願無違,願無違道:“我這化魔還第一次有活口,看來我們有緣,那血狄就送你吧?”

木長淡淡道:“我不要。”雖然語氣不重,但斬釘截鐵。

願無違笑道:“那以後和我一起浪跡江湖怎麼樣啊?”

“好”“喂……我說,你父母死了你就板着個臉,來,笑笑……”黑夜淹沒了兩個孩童的身影……

草木長行至一高聳雲霄的山壁前,飛身向上,大概上飛百丈後,出現一僅能容人的山洞前,向洞中高聲叫道:“九師哥,我來啦…啦…啦……”回聲不斷在洞中迴旋……

半響後,洞內傳來一個柔和而又滄桑的聲音“進來吧。”讓人感覺說話人像個滄桑老者。

木長慢慢的向洞內走去……

走了許多岔道後,前面豁然開朗,前方出現一個方圓幾百米的山谷,山谷中鳥語花香,有一茅屋,屋外有塊二十平方大小的空地,上面立有幾十個梅花樁和幾個木人,其他地方全是蔬菜而茅屋門口站着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一襲素衣,俊俏的臉頰,憂傷的眼神,讓周圍一切都被他的氣息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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