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草木長

“鏗”“鏗”“鏘”“鏘”……只聽刀劍鋼鐵相擊之聲從一山谷中傳出,接着又傳來喝彩之聲:“好、好、二師兄‘天劍九式’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啦。”

山谷不大,僅僅幾百畝大小,四面皆是百丈峭壁,山谷中有十幾間茅屋背壁而立,茅屋外有茂密的樹林,約佔了山谷的三分之二,還有一空曠地帶,四面圍着有六七人身着素衣,在觀望場上倆人比鬥,比斗的倆人一個是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和二十五六的的中年人,倆人都身着素衣,手持長劍。

只聽另一個聲音道:“四師兄的微仙劍法更是精妙了得啊,也只有四師兄這樣的奇才才能練成啊”語氣中充滿了羨慕。

只見場上倆人劍劍相碰,招招相連,打得難分難解。

這時一個聲音附和道:“是啊!是啊!倆位師兄的天資確實卓越啊,”

只聽一個聲音漫不經心的傳了過來:“那倒未必,像九師哥十年前可就是一招把‘天劍九式’的‘九劍合一’破了,像他現在,好像纔剛練成九式吧?”

只聽場中打鬥聲頓時停止,只見場中只剩下二十五六的中年,在二十丈開外的樹上,一三十來歲是中年手持長劍,把劍鋒放在一十九二十左右少年的脖子上,滿面怒容的道:“什麼,你在說一次那廢物,看我吧削了你的腦袋。”

少年道:“哎喲!二師兄生氣啦。”

這時衆師兄弟已經圍了上來,紛紛勸阻,一人道:“二師兄,你放了木長這一次吧?”這聲音就是開始那附和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道:“二師兄,別聽七師兄的,好好教育教育這吧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這聲音就是剛誇二師兄劍式之人所發。

木長道:“喲,八師兄,去年師門論劍時在我手裡輸了一次,現在還記着啊,太小氣了吧?”

這時,開始在場中比劍那個四師兄走了出來道:“木長你就少說倆句,給二師兄賠個吧是就是啦;”

這時一個聲音附和道:“就是,木長,四師兄說得對啊。”這聲音就是開始讚歎四師兄的劍法。

木長道:“憑什麼要我認錯,你們說我錯在哪裡了?”衆人低下了頭。

二師兄見自己把長劍放在木長脖子上,木長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直接忽視了自己的存在,怒氣上涌“啪”,一巴掌打在了木長的臉上,頓時木長臉上佈下了五條血痕。

二師兄道:“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跟姓願的瞎學,連尊師重道都不知道嗎?”

木長輕輕的“吐”,一口口談吐了出來,只見談中夾雜着血液,漫不經心的道:“姓牛的,我跟九師哥學怎麼就不尊師重道啦,你不服啊,”然後語氣換成了鄙視的說道:“難道要我學你啊,十年前那次你很行啊,我不跟九師哥學,學你,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居然色膽包天想去強姦人家姑娘,要吧是九師哥阻止,你就把人家姑娘糟蹋啦,是啊,我是該向你多學學,學你練師弟手裡十招都過不了,學你出去做強姦犯……”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來的。

樹下的衆師兄聽呆了,都知道幾位天資高的師兄弟都恨老九,可沒想到二師兄恨老九不是因爲天資,而是……

二師兄滿面怒容道:“今天老子要是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牛。”在說木長脖子邊,將本就架在木長脖子上的劍橫削了過去,四師兄見勢不妙,想上前搭救,可人家二師兄劍就在木長脖子邊,自己怎麼來得急搭救啊,只心中忖道:“看來木長要絕命於此了,”

只見木長腳尖使力一蹬,整個人倒飛回去,離劍尖一直保持一公分距離,四師兄見木長躲開,馬上飛了過去,二師兄橫削並未傷到木長,這時四師兄已到,把木長護在身後道:“師兄息怒啊!”

二師兄道:“我今天非宰了這小兔崽子,”

四師兄道:“師傅和大師兄都不在,你把木長殺了,恐怕師傅他老人家那裡不好交差吧?”

二師兄道:“師傅師兄都不在,這兒我最大,所以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說着一劍劈下,四師兄道:“那得罪了,”雙手握劍迎了上去;

二師兄道:“憑你這倆下想阻擋我嗎?哈哈……笑話。”

“鏘”只見四師兄倒飛了回去,手中長劍脫手像後飛去,木長本就被四師兄護在身後,此時劍在空中旋轉向木長飛去,只見木長並未閃躲,這時下面的師兄弟有的想到:“看來木長被嚇傻了,這劍的速度向他飛去也吧閃躲,看來木長要喪命了啊,”而八師兄心中暗喜忖道:“木長啊木長,你還不被這一劍殺死,”

只見長劍在木長身邊一尺處停住了,不知何時劍柄上多了一支手,衆人看呆了,光這一手,衆人就可以看出這平常被忽視的小師弟有多強大。

木長手持長劍,劍尖直指二師兄冷冷的道:“姓牛的,看來你是非殺我不可了吧?”

二師兄怒道:“小兔崽子,殺的就是你。”

木長對樹下的師兄們道:“你們可都聽見啦,是這姓牛的非置我於死地的;”此時的他身上的氣息,再也不像開始那樣孩子氣了,而是冰冷,衆師兄不由得都倒退一丈多遠。

只聽八師兄道:“怎的,你還想殺二師兄啊,憑你配嗎?”

木長淡淡的道:“殺他配不配不用你金晨宇操心,你只要知道殺你是輕而易舉就行了;”

八師兄金晨宇聽到這話道:“想殺我,還是先過二師兄這關再說吧;”話雖這麼說,可身子還是往衆師兄後面退。

二師兄不耐煩的道:“姓草的,你還有什麼遺言快說,待會兒上路就說不了啦,”

木長道:“既然你急着上路,那就開始吧。”

二師兄怒髮衝冠,完全不顧形象的衝了過去,在身前長劍猛揮,只見身前頓時出現橫、豎、撇、捺四個方向各九條劍影竄連成的劍網,左手猛推劍網向木長奔去。

只見衆師兄弟驚呼:“啊……‘天劍九式’中的‘九劍合一’”“是啊,二師兄練成啦”………………

金晨宇心中忖道:“嘿嘿……看你怎麼躲,小子安心去吧。”

木長淡淡道:“二十年才練成,虧你好意思用,真是糟蹋啦。”

二師兄推着劍網飛向木長,木長並沒有動,把長劍移至左腳,當劍網離木長還有倆尺時,木長一劍從左腳向右上方斜削而上。

“啊……”一聲慘叫;衆人都呆了,腦海中頓時回憶起了一副畫面……

還是在這山谷,下着大雪,十餘人看着倆人在場中比劍,一個是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一個是七八歲的孩童,少年也是一招‘九劍合一’,孩童也是把劍移至左腳,也是當還有倆尺距離時,孩童平平一招至左腳向右上方的上削劍,頓時劍網停住,少年的左臂直接掉了下來,在白色的雪中,那血是那麼鮮紅……

這時只見二師兄滿面驚恐的望着木長,左臂已經掉在地上了,冷汗自頭上流下,驚恐的扔掉手中的劍,發瘋似的向後跑去,邊跑口中高叫“魔鬼”“魔鬼”…………一路跌跌爬爬的跑着。

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來,不知何時,一劍尖在他前面指着他腦袋,二師兄全身嚇得發抖,馬上跪下,邊磕頭邊道:“我錯了,饒了我吧,我錯了……”

木長道:“不、不、不……二師兄你怎麼會錯呢?是師弟我錯了吧,我不該向九師哥學,如果我不向九師哥學,就不會打敗你,背個忤逆兄長的罪名了吧?我最多就是被你大卸八塊而已是嗎”

二師兄被嚇得魂不守舍,一味點頭道:“就是,就是……”馬上又反應過來道:“不……不是……不是,師弟你跟九師弟學得一身好本領,爲兄爲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麼能怪你呢?”

木長不屑的道:“垃圾,如果你一直犟下去,說不定我還饒你一命,可你這樣,早晚有一天會背叛師門,我豈能留你;”說着長劍向二師兄刺去。

“等等……”木長向師兄弟望去,只見人羣裡走出一人,此人約二十五六道:“木長,還是等師傅回來再說吧,你這樣殺了他,師傅那也不好交代吧,這弒兄的罪名可是爲天下人所不恥啊。”

木長道:“三師兄,剛纔二師兄要殺我時怎麼不見你慷慨解圍啊,這會兒二師兄要被殺了,你到跑出來做和事老,怎麼?難道我輩分低就好欺負,你不會告訴大家說,你早知道我不會敗了,所以這會兒纔出言相勸吧?”

三師兄臉一紅,其實也不能怪三師兄,開始情況發展得太快了,誰也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反應過來,情況都是向反方向出發,自己已經沒有勸人的權利了,就像如果二師兄這會兒勝了,自己還好說話些,而現在是獅子搏兔,兔仔弱勢時沒人幫,現在勝了,你纔去主張和平,誰會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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