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這個讓大陸幾乎所有勢力都無奈的組織,它不受任何勢力左右,自這個組織建立以來,它所暗殺的人,無論是強大的豪雄亦或擁有絕對背景的家族人物,幾乎沒有人能逃得一命,幾乎大陸上所有勢力都有過重要人物被暗殺的事件。
也曾經有過幾大勢力聯合要剿殺“死神”,但他們足足花費了七年的時間,用盡一切人力物力都沒有找到“死神”真正的大本營,僅僅剿滅了十數處分部,且各大勢力不斷的受到“死神”的報復,隕落不少高手以及一些重要人物。
那些勢力的首腦最終還是在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後才與“死神”的一位領導者達成合盟,這件事也就如此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但是,“死神”這個名頭,已經隱隱超越大陸上那些超級勢力。
在那時,不管是高手還是普通武人都想加入死神,這是身份的一種象徵。
當然,其中也有些人抱着另一種目的,便是要查出“死神”的一些秘密情報。
讓那些人所無奈的是,即使成功的打入“死神”的本部,也沒有了解多少關於這個組織的有用信息。而他們也曾經做過推測,認爲它的存在與另兩個勢力有着某種關係,卻因爲某些原因而被衆人否定。 шωш ✿Tтká n ✿℃O
因此,儘管不願承認,但在各大勢力首腦的眼中,“死神”已經是僅次於“衍皇宗”、“妖神宮”的第三神秘勢力。
此時,在忘川城內一處靜溢的閣樓內,稍稍變幻摸樣的黎荒二人正分別立在兩塊直立的石碑前,兩眼不停的掃過着石碑上的那些暗殺指令。似乎也只有在“死神”這神秘的組織纔會在閣樓內纔會怪異的立滿丈許石碑。
“看來刀盟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啊...”
黎荒臉上掛着淡淡笑意看着石碑上第四行的一條指令:影刀戌生之首級,以十萬赤金、千年血玉三兩換之。
雖然黎荒在大陸上混跡的時間並不長,但有些東西自然還是瞭解的。
血玉雖名爲玉,卻僅僅光澤與玉一般無二,它的自身性質卻是冶煉兵器的一種極品材料。一把普通的鐵劍要是可以摻雜一點血玉,即使是一位翻海二重天的高手被刺中,如果處理不當便會很快化爲飛灰。由此可見血玉的價值。
戌生,大陸尊稱其影刀--雖然在外人看來是刀盟的二把手,但大陸上真正的頂尖人物才知道,就算是刀盟之主的一些命令也要經由他一番商酌才能對外公佈,他在刀盟內是極具威信的人物,僅次於一些一直隱居的老一輩長老。
他不僅實力深不可測,由刀盟之主的一些命令也要由他把關就可以看出他的智謀是他有此身份的主要原因,單論上一次各大域的大清洗,刀盟的損失最小,就是因爲影刀戌生的一系列策謀。
而近各大勢力間的鬥爭已經愈演愈烈,既然明的不好動手,也自然會產生這些暗招。
在影刀暗殺指令的上一條,赫然是西域方天閣的掌門人--雨澤。
黎荒不禁輕笑,那些勢力之間的關係還真是微妙,他有理由相信雨澤的這條暗殺指令並不是哪一方人馬所下的。
而最上方的兩條,黎荒只是略微注意了一點,那二人都是他所不知的人物,但絕對是跺一跺腳就可以讓一域都顫抖的人物,不然怎麼可能會排在雨澤之上?
黎荒看過石碑後並沒有急着選擇哪一項指令。
反而走到一角,端坐在一個四方木桌旁悠閒的喝起了茶水。
過了小半會,一個面色有些冷峻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輕聲說到“你的人頭值一萬赤金、紫生果一枚、寒晶十斤還有不少珍稀物品。”
聽到這番話,黎荒卻是輕輕一笑“我的身價會更高。”
“這裡不方便,我們另尋一處再說。”
黎荒站起身,與那年輕人一同離開。
“等等...”就在快出閣樓時,黎荒突然停下腳步,望向一個戴着斗笠的人,他從那人的身上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機。
似乎感覺到黎荒的眼神,那個頭戴斗笠的人回頭望向黎荒二人。
“遊兄,別來無恙啊...”
黎荒在對方回頭後,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一道神念在那人腦中出現。
“哈哈,黎荒,一會忘生酒樓再敘一番如何?”
那人卻是當初與黎荒在西水大戰方天閣子玄長老的遊泗迢。這一番神念傳音也不過瞬間的事,說完遊泗迢便走進閣樓之內。
“走吧,他就是我當初和你說的那個年輕人--遊泗迢。”
黎荒轉過身說道。
“你知道龍千山這個人麼?”
路上,黎荒想到什麼,對司徒淼問道,他在大陸上的時間很短,遠不及血修羅,一些隱退的人物他並不瞭解。此時見到遊泗迢,也想到什麼,想解決心中的疑惑。
“龍千山?他曾是方天閣的人,五十多年前不知爲何方天閣有過一次紛爭,隕落數位高手,而龍千山的兄長就是其中一位,爲此他便反出方天閣不斷報復,但在一年後被人圍困,雖然最終逃了出去,卻也受了重傷,自此便失去了蹤跡。那個遊泗迢與龍千山有什麼關係麼?”
“原來如此。”
黎荒暗暗道。
“嗯,當初我與他圍攻子玄時,他曾使過一種武技--“破浪式”。
黎荒接着說道。
“那是龍千山成名技‘無技’中的第二式,看來那個遊泗迢很可能是龍千山的弟子。”
司徒淼在大陸成名多年,自然對大陸上某些人物有些瞭解。
“看來我多慮了。”
黎荒輕輕一笑。
“黎兄,想不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忘生樓一處雅閣內,一人輕輕推開檀木門笑着說道。
他雖然十分俊俏,臉上卻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只是雙眸十分清亮,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高手。
“這位應該就是讓幾大勢力夜夜噩夢的血修羅吧?”
遊泗迢似乎自來熟,很親熱的與司徒淼打了招呼,而司徒淼雖然依舊一副冷酷的摸樣,但卻向其舉了一杯酒,這也是看在黎荒的面子上司徒淼纔會搭理他。
黎荒則在一旁遞來一杯酒:“遊兄,想不到不過數月時光又能再聚,先乾了這杯。”
“哈哈,那是自然。”
遊泗迢一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
遊泗迢贊到。
“此酒名忘生,是這忘生樓的招牌,這一壺酒就值十金。”
黎荒淡笑,又爲二人斟滿酒。
“還真不是一般人喝的酒啊。”遊泗迢戲說到。
“呵呵,當日一戰,時隔數月還能與遊兄再遇,自然要以好酒相待。”
黎荒答道。
“看遊兄如今生龍活虎,想必當初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當日一戰不過數月,以黎荒那特殊的體質也足足耗費療養一個多月纔算痊癒,若是普通化龍一重天的高手受到如此重傷,至少需要數年的時間才能痊癒,至於會不會留下暗疾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今遊泗迢又在”死神”內出現,肯定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這讓黎荒有些驚奇。
“雖然並未痊癒,小打小鬧還是可以的。倒是我看黎兄面色紅潤,傷勢比我恢復的要更好些了。”
遊泗迢並未假言,更是順帶着侃了黎荒一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黎荒心裡不禁嘆道“果然不是一般人,都有各自的際遇。”
黎荒知道,遊泗迢要麼就是有某種神秘功法可以幫助療傷,或者如司徒淼一般有某種奇藥。
“這個世道還真是逆天啊,原本以爲出了我一個這樣的奇人,就足以震聞大陸舉世矚目,不想大陸五域接連出現數位年輕代的頂級強者,一個比一個強...”
遊泗迢最先扯出了話題。
“哦,我與血修羅二人一直閉關療傷,至今才重返大陸,對大陸這些天的變故只是稍稍瞭解,只知道出了“野天鵬”“念風”“武聖”這些人物,其他人到還真不瞭解。”
黎荒見遊泗迢打開話題,也道出自己今日所聞。
“那些人我也有所聽聞,但並未見過...倒是南域的那幾人我前幾日曾在潯陽城一起喝過酒...”
遊泗迢舉起酒杯向黎荒二人示意說道。
“哦,此可謂不是英雄不相逢,不知遊兄怎麼會在潯陽城遇上他們呢?”
黎荒問道。
“說來倒是不打不相識,當初我在死神接下一條潯陽城的暗殺指令,當天正準備動手,誰知那人倒先惹上那納蘭翠蚺。也就是那三人中的那個女子,那小子倒也命苦,我動手前就已經被小蚺折磨的半死,爲了他的命到底歸誰,我便與他師兄冷天佑打了一場。”
遊泗迢雙眼放光的說道。
雖然看似說的是相遇的經過,但在黎荒看來,他已經完全沉浸在那個“納蘭翠蚺”身上了。
“看來遊兄似乎對那個納蘭翠蚺很感興趣,連稱呼都變的那麼快...”
黎荒看着對方的表情饒有興趣的說道。
“哈哈,黎兄,他日你們二人若一見自然便知,她可是一個誘惑人的主啊,論相貌可傾國城,論氣質可比下凡天仙....”
黎荒的話似乎說道了遊泗迢的興趣上,令他的話滔滔不絕起來。讓黎荒覺得如果他是一個詩人,或許會爲那個“納蘭翠蚺”整出一個詩集出來。
二人就那麼聽遊泗迢讚美的話足有小半個時辰,黎荒不得不暗自運動活動下已經略微僵硬的臉頰,就連司徒淼的額頭也不知何時爬上了幾條黑線。
“不過,這個納蘭翠蚺可不僅僅是一個花瓶...”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也確實有些過頭了,這才說到正點上去。
“她的實力保守估計也在她師兄之上。”
“不知遊兄是否瞭解他們師承何人?還有一個人又是誰呢?”
黎荒趕忙問道,看對方的話題始終不離他的“小蚺”,他可不想再聽一遍那些讓他腦子上爬線的讚美的話。
“那個我是不知,他們只是自稱山野居士之弟子。另外那個人是伍寅,他是逍遙散人的子弟,一直在東谷修煉,也是數月前纔出來歷練,不過他不是我“對手”...”
遊泗迢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察覺到對方話的意思後,黎荒不自覺的嘴角抽搐,有種要海扁他一頓的衝動。
不過遊泗迢很快又將話題說道了正點上“雖然其它幾大域新出的年輕高手我並未打聽到什麼,卻是聽說五大域那些勢力在一個月前都有說要讓他們的傳承者更多的與那些年輕人們磨練磨練。”
“這些天那些年輕人在大陸上的名聲混的太高了,他們有些坐不住了。”
黎荒不在意的笑說。
這些日子大陸上出現的年輕高手太多了,而他們所帶來的效應也不僅僅是表面那麼簡單,每當他們中的某一人或某幾人鬧出一件風波,一定會提高世人對他們的名望。
相反,一直在各大勢力內部靜修的內定傳承人們,儘管實力強悍,但因爲不常在大陸上出面,人們自然就沒有一定的尊崇感。
對一個山野之人來說這似乎並沒什麼,但對於一個傳承久遠且一直有爭雄大陸的勢力來說,一派之主的威信有時不亞於他自身的實力,因爲有了威望,才能吸引更多的高手,才能震懾住明處或暗裡的敵手。
“大陸的未來,是一個百強爭雄的年代。”
黎荒心中忽然隱約有種莫名的衝動。
不論各大勢力間的爭鬥如何都與他無關,他只想着他父母與花重父女的那份仇恨。但心中卻也有另一種期待,這一百強齊出的年代,肯定會與那些同一時代的高手們有些碰撞。
“其實相對各大勢力的傳承者來說,最讓人心中惦記的,是“衍皇宗”遊泗迢接着放出一個重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