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的語氣,成功地激起了危姓老者的怒氣,看着我的眼神,絲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殺氣,嘴裡冷冷地道:“小子,有膽識。那我就爲你介紹一下,讓死的甘心。”
“老夫危強,出身玄微門,這位是我師弟危弨。”危強冷笑着,出言介紹了自己與身邊的老者,然後一付看着死人的態度看着我。
“少爺我是風信門肖杔,這是我師兄肖杤。”身後的年青人自傲地介紹道。
大長老聽到兩個年青人的介紹,嘴角抽動了一下,也只好跟着道:“老夫風信門肖詁。”
“肖訖。”扶着大長老的老者接着道。
“好了,交出黑葉火蓮,留你全屍。”危強黑着臉道。
“我要說我沒拿到黑葉火蓮呢?”
“那依然要死,因爲你聽過黑葉火蓮,而且知道地點了。”
“憑什麼?”妖女忍不住問道。
“你們只是螻蟻存在,沒資格問爲什麼。”
危強的道理讓我很無語,這都是什麼社會,還是原始社會麼,誰的力量大,誰就能掌握着別人的生死?看到這些暗世宗門的人的嘴臉,真把我氣樂了。
“小黑!”我揚聲吐氣,呼喚着黑吼。
黑吼不知怎麼搞得,出山森之後,自己一溜言地跑了。此時危急關頭,別說我受傷了,就是我身體完好,恐怕也不是眼前兩個老者的對手。
“師兄,他在招喚幫手。”
“那就讓我們一次性解決掉,免得麻煩。”
“小黑,給我殺了他們。”我聽到身後傳來黑吼的聲息,大聲喝道。
“啊!”
“啊!”
身後接連傳來肖杔和肖杤的慘叫,接着黑影一閃,與縱身而起危弨擦身而過,接着危弨發出了慘叫之聲。
淒厲的慘叫聲,驚得妖女神經爲之一緊,把我的胳膊抓得更緊。立在門口的肖詁和肖訖兩人神色大變,臉上充滿了惶惑。危強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眼裡也露出了恐懼。
黑吼落地,轉身回到我身邊,眼內兇光閃現,緊緊地盯着危強,顯然知道危強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金毛吼?”危強瞳孔收縮,冷冷地道。
“哐!”原來是肖詁和肖訖看到黑吼,直接茅棚的門被關上了。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吧。”我冷冷地一笑道。
看着倒在地上的危弨,我心裡都感到可憐,右肩被黑吼抓得血肉模糊,看樣子右臂至少是廢掉了,還有最致命的是胸口也被黑吼抓得血肉模糊,大量鮮血涌入,已經是入氣少,出氣多了。
“敢傷我參微門的人,我必殺你全家。”危強說着狠話,人已跑出去十幾米遠了。
“小黑,殺了他!”我伸手朝危強逃走的方向一指,黑吼吼了一聲,朝危強追去了。如果危強不放狠話威脅我,逃跑也就罷了。既然威脅我,那我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毫不猶豫地指使黑吼對付他。
危強原以爲自己可以跑掉,那是太低估黑吼的速度了。只見黑吼化做一道影子,迅速接近危強,接着就撲上危強的背心,再下來就是危強的慘叫。只見幾十米外的危強像是喝醉酒一樣,踉踉蹌蹌掙扎了一會兒,頹然倒了下去。
解決了危強,我回頭看了看肖杔和肖杤,兩人都是被一擊致命,攻擊的部位都是脖子,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再看危弨,也已經斃命。
“肖大長老,開門吧。”
“小,小兄弟,我們無,無意冒犯。”肖詁在門背後顫聲道。
肖詁兩師兄弟被嚇壞不說,就連我都被黑吼變態的速度嚇到了。看來速度達到一定的程度,任何武功都是白搭。速度不及的話,什麼招式都來不及施展,就能被攻擊了,這就是速度的恐怖。
黑吼這種攻擊速度是天生的,再加黑葉火蓮的加成,纔會體現的如此恐。想到此,我不由得想到那條金點蟒,金點蟒吃了一個蓮蓬和一顆蓮子,那是不是更厲害呢?看來要想再取得黑葉蓮子,那難度更大了。
“開門,你想憑這道木門擋住小黑?如果不開門的話,我直接讓小黑開始攻擊。”
“別,別!”肖詁無奈打開了門,露出兩張倉皇的老臉。
“出來聊聊吧。”
看着回到我身邊的黑吼,肖詁兩師兄弟始終沒有勇氣走出門來。依據暗世宗門的習慣,一般會說上兩句場面話,可是剛纔危強的場面話就是前車之鑑,給予了兩人很大的震撼。如果兩人面對的是高手,說不定還能硬氣一番,但面對黑吼,那可只是殺人機器,會毫不猶豫執行殺人命令,而且說什麼都是白搭。更何況兩人心中對黑吼本就有恐懼之心?
“只要你們兩人心中沒有殺機,小黑是不會攻擊你們的。”
“小,小黑是你養的?”
“吼!”肖沽的話剛落音,黑吼衝他吼了一句,把肖詁差點兒嚇跌倒了。
“小黑,別亂叫嚇人。”
“我也是見到你們的那時候,見到小黑的。”
“哦?”
“是這樣的,你們走後,裡面出現了一隻大蟒,大蟒和小黑打了一架,我趁機計制服了它,所以它就跟着我了。”
“那你也沒能進入裡面去?”
“進入沼澤?既使沒有大蟒,誰裡進入這種陷溺之地?”
“說的也是。”肖詁訕訕地道。
“風信門和玄微門是怎麼回事兒?”
“風信門,是我們師兄弟的宗門,古傳之時,宗門都是以送信與剌探消息爲生,每個宗門弟子必須練就一身輕身功夫。玄微門以研習道家玄學理論爲主,主張養生與長壽。”
“黑葉火蓮是什麼東西?你們怎麼知道那個地方會有黑葉火蓮?”
“黑葉火蓮是一種靈藥,可以助長武學修爲的東西。我們是從宗門的傳承書籍裡看到的介紹,所以去看看而已。”
“當真有這種靈藥,那怎麼要怎麼使用?直接吃了就有效,還是要煉丹?”
“這種天地少有之靈藥,一般不能直接服用,而是要經過炮製,讓藥性變得平緩一些,人體才能承受的住。”
“爲什麼你們要和同玄微門的人來殺我?”
“我們沒有想過殺你。”肖詁嚇了一跳,急忙道:“我們師兄弟傷成這樣,也算是危氏師兄弟的俘虜了,我們只好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他們聽了,想不到他們馬上挾持我們,想讓我們再帶着他們一起去尋找黑葉火蓮。我們沒有辦法,只得陪着他們回來。”
“好了,你們走吧。”
“可是……”肖詁囁嚅着,眼睛卻看着小黑。
“哦,我還忘了一件事兒。爲什麼危強說小黑叫金毛吼?”
“是這樣的,幼年的金毛吼是黑色的,隨着年紀的成長,毛色漸變灰白到最後的金色,基本上到了成年,就完全變成金色的了。”
“這麼說,小黑還是幼年?”
“看樣子是的。”
“那到了成年,不是更加厲害?”
“是,是的。”說到黑吼,也就是金毛吼的厲害,肖詁又打了個顫。
“好了,你們走吧。”沒啥好問的,看到兩人畏懼的神情,我對小黑道:“小黑,讓他們走吧,不要爲難他們。”
兩人聽我吩咐了小黑,才害怕地走出了茅棚。看到小黑沒有攻擊的意思,才側着從旁邊走開了,到了小道上,才加速跑了。
待兩人走遠了,我才鬆了口氣,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背心全溼透了。剛纔面對這些人,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如果不是小黑神勇,只怕我們兩人真的被幾人殺掉了。看到地上的三個死人,我嘆了口氣,伸手拿出手機,此時已將出了深山,手機也有了信號,撥通老爺子留給我的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了,裡面人的顯得有些興奮,道:“孤旅者,你終於出現了,有什麼事情需要效勞呢?”
“幫我處理幾具屍體。”
“請把地點發給我。”
我遲疑了一下,將定位發出去。我害怕也這些人朝面,背起妖女,帶着小黑,匆忙踏上了道路,繼續朝山下走去。中途休息的時候,食物和水已經消耗殆盡,這也是我不願意再多做休息的緣故。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可以看到居住人家了,我連忙加大步伐,朝那裡趕去。走到最近一戶人家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胸口一陣剌痛,不由地跪倒在地上。隨即嘴裡一鹹,一口鮮血噴出。耳邊妖女的哭聲逐漸遠去,我失去了知覺。
我醒來之時,已是兩天之後的上午。病牀邊一片嚶嚶的哭泣聲,弄得我都以爲我死了,睜開眼睛一看,張夜華、芷欣在牀邊上垂淚,兩人眼睛紅腫得像熟透了的桃子。
“我,我……”一開口,我才發現自己嘴裡乾澀,聲音像是被堵住了。
“你,你醒了?”胡秀秀爬在牀邊拉着我的手,溫柔地看着我,看到我睜開眼睛,美眸裡充滿驚訝,開心地道。
胡秀秀的話驚動了張夜華與芷欣,兩人都停止了哭泣,一起朝我看來,接着兩人發出尖叫聲,興奮抱在一起跳了起來。幸虧我住的是獨立的病房,但是兩女的動靜也驚動了護士,門被推開,一個護士不滿地道:“這裡是醫院,請小聲些。”
芷欣做了一個噤聲的鬼臉,壓低聲音對護士道:“護士姐姐,他醒了。”
“好的,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他檢查。”
“給我弄點兒水喝。”我沙啞着嗓子道。
“不要亂動!”胡秀秀將我的病牀升了起來,讓我半靠着,然後拿了水杯,倒了半杯溫水,餵我喝下。
“太少了,再來一點兒。”
“別急,我給再給你倒點兒。”
胡秀秀一臉溫柔,接着又倒了半杯水,餵我喝了下去。看着胡秀秀溫柔的樣子,我心裡一陣開心與滿足。
“小塵,你怎麼搞得,你究竟是爬山,還是玩命啊。”芷欣抱怨道。
“早知道這麼兇險,纔不讓你去呢。”張夜華也不滿地道。
“妖女怎麼樣了?”我看着兩人,神情尷尬地問道。
“妖女?誰啊?”
“小塵,這是你給沈小姐起起的雅號嗎?”胡秀秀笑着問道。
“你怎麼知道?”
“不準提她!”
“還要說她?”
“你兩天沒有醒來,沈小姐急壞了,她去給你聯繫醫生去了。”胡秀秀沒有理會張夜會和芷欣的反對,小聲地回答道。
“妖女,這個外號貼切。”芷欣一臉不高興,道:“秀秀姐,你怎麼那麼心軟?小塵這樣,都是沈妖女害的。”
“秀秀,你幫着沈妖女說話?”
“你們不要怪沈小姐,我相信發生這些事情,她也不想的,而且這兩天她也急壞了,坐着輪椅不停跑來跑去。”
“怪一個人容易,原諒一個人困難。你們好好想想,我這麼大一個人,出了問題,真的能怪到沈小姐的頭上嗎?你們都是聰明人,不要被憤怒矇蔽了心智。”我看着張夜華和芷欣,緩緩地說道。
張夜華和芷欣聽了我的話,都露出沉思的神色,再也沒有出言抱怨。
“小塵,你醒了。”我轉頭一看,只見妖女坐着輪椅,出現在病房門口,淚流滿面,表情複雜地看着我。
“小黑,過來。”妖女的旁邊站着小黑,小黑被洗得乾乾淨淨,一付神態傲倨的樣子,我忍不住呼喚道。
小黑聽到我的叫喚,嗚嗚叫了一聲,順從地跑到病牀前,我伸手摸了摸小黑的腦袋,表示親熱。小黑不習慣地擺擺腦袋,但在我的堅持下,也只能屈服了。
“我說你們啦,我不就偷了幾天懶嘛,怎麼一見面都哭哭啼啼呢?這樣會影呼響我的心情,知道嗎?”看着幾個哭花了臉的女人,我打趣道。
“你知道有多嚇人嗎?”張夜華委屈地道。
“是啊,都擔心死我們了。”
“都怪我……”
“得了,得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福禍,哪裡有這麼多理由?”我淡然一笑,伸手拉住身邊的胡秀秀,胡秀秀猝不及防,又不使力掙扎,被拉倒在我的懷裡,我伸手抱住胡秀秀的粉背,道:“還是秀秀乖,來親一個唄。”
胡秀秀哪裡受得了在人前如此親熱,俏臉漲得通紅,掙脫不得,只得小聲道:“小塵,不要欺負我,不要……”
我哪裡理會胡秀秀的救饒,直接在她紅紅的小臉上輕輕地啄了一口,道:“秀秀的小臉蛋的真香。”
胡秀秀羞得將臉埋在了被裡,一時都不敢擡起來。旁邊站立的張夜華、芷欣和妖女都看地呆了起來。
“流氓!”芷欣嘀咕道。
“色狼!”
妖女沒有說話,臉上浮現一絲黯然。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先出……”一箇中年男醫生走了進來,不過看到四女的俏臉,嘴裡的話頓時卡殼了。
“聽到了吧,醫生讓你們出去。”
張夜華和芷欣各自白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胡秀秀紅着臉掙脫我的懷抱,羞嗔難分地看了我一眼,也轉身出去了。
“你也出去。”跟在醫生身後的護士對妖女道。
“咦,怎麼還帶狗進來?”醫生臉色一沉,指着小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