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踏出山洞,迷霧依舊,漆黑籠罩,陽光灑不進來。
厚厚一層迷濛,宛若深淵的漆黑,絕望,使人無法呼吸。
樹葉飄飄然,黃色的葉子承受不住狂風的吹蕩,飄過熊的眼前,迴歸大地,滋潤來年的樹木。
熊伸手接過一片樹葉,黃色而橢圓的葉子,其上花紋奇怪,獨一無二。
葉子,和人一樣,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一模一樣,如此獨特。
“風吹過落葉,帶走的是秋天還是悲傷?”
無人知道,熊的心田泛起一道漣漪,盪漾盪漾飄到了遠方,悠悠然消散天邊。
隨手一扔,樹葉隨風飄動,落地瞬間,熊已經消失不見,白色的空氣,呼啦一聲,寂靜的森林,萬物開始呼吸,鳴叫。
小鎮上,熊走進去,抱着手,安然看着周圍,迷霧阻擋了視線,無法進一步偷窺,見聞色霸氣一直散放在外面,預防危險。
熊不能大意,小鎮,可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野獸,還是海軍,或者海賊,隨便出現一個兩個,都可能讓他喪命,他不是天下無敵,也不是隨手覆滅所有。
世界之大,比他厲害的人多的是,以後的四皇,海賊王哥爾D羅傑,還有海軍政府等等,隨便出來一個,滅殺他,最簡單不過。
“嗯?”
身體挪動,雙眸盯着某個方向,呼嘯的聲音破開空氣,難聽卻驚悚,剎那間,熊渾身毛髮豎起,危險隨時降臨。
“砰。”
瞬移動,人消失,地面粉碎,轟鳴聲迴盪熊的耳邊。
三米開外,熊手放下來,眼神一動不動看着那個方向,澤法大將緩緩從地面站直了身軀,高大而威猛。
他注視過來,氣場一下子碾壓而來,屬於大將的氣勢,驚人,嚇人。
空氣寂靜,迷霧不動,一切陷入了靜止。
熊額頭滴落一滴汗水,危險,極度危險,眼前的男人彷彿餓了三天三夜的猛獸,看到是肉類,都會衝上來,拼命廝殺。
澤法大將周圍,出現了一羣海軍士兵,舉着槍支,對準了熊。
他們臉上嚴肅的表情,還有那正規的姿勢,團團展開,包圍熊。
熊好笑看着他們,自己一個小小的海賊,有必要這麼多人一起動手嗎?
“小鬼,捨得出來了?老夫足足在這裡蹲了你半個月。”
磨牙切齒,內心怒火三丈的澤法大將,被熊給折磨得沒有了脾氣,半個月,足足等了半個月,他都要放棄了。
總算等到他出來了,這一刻,他很興奮,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讓這個小鬼死無葬身之地。
步伐邁出,澤法大將緩緩道:“本以爲你小子不會回來,老夫今天準備離開,想不到你小子還是來了,老夫這半個月時間沒有白等,說吧,小鬼,你想要怎麼死?”
死字咬得很重很重,可想而知他的怨氣有多濃。
可這些,和熊無關,熊掃視一圈,海軍士兵不足爲慮,他擔心的是眼前的澤法大將,單單是氣勢,足以讓他感到了威脅。
“又見面了。”
微笑,淡然,絲毫沒有眼下的擔心。
澤法瞳孔一縮,盯着熊良久,裂開嘴,齜牙微笑:“小鬼,你很自信!”
在自己面前自信的人,澤法不是沒有見過,只是,他們都死了。
“小鬼,好膽量,在老夫面前,還能如此冷靜,看來上一次老夫給的教訓還不夠,今天,你可沒有那麼幸運。”
踏步,開戰,地面粉碎。
拳頭,兇猛有力。
他的速度很快,看着沒有使用剃,也沒有使用惡魔果實,單單依靠自己的速度,來到熊的面前,迎面就是一拳。
熊不敢託大,全力一擊,正面硬碰硬。
“砰。”
一拳,地面粉碎,坍塌的地塊再次塌落。
熊膝蓋彎曲,臉色通紅,拳頭開始後退,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拳頭蔓延到手心,他彷彿能聽到骨骼的碎裂聲音。
轟然,熊飛了出去,澤法沒有就此罷休,來到熊的上空,一腳。
身體墜落地面,地面蕩起一股濃煙。
澤法落地,擦拭手掌,一拳,一腳,力量只用了一半,對一個小小的海賊,不需要他施展出全部力量。
“咳咳。”
吃了一口灰塵,熊額頭流血,嘴脣更是擠出了一道紅色的液體,滴落地面。
黃泥土混合血液,血腥味瀰漫周圍,兩人的目光精光閃爍。
熊擡起雙手,壓力炮拍動,兩顆熊掌無聲無息出現半空,都被澤法躲避開來。
近前,熊雙手交叉,擋在胸口前面,澤法的拳頭不期而至,這一次,飛出去的是澤法。
熊也不好受,退後兩步,威武的身軀,這一次,也不頂用。
“好強。”
力氣異於常人,不愧爲海軍大將,實力比之黃猿更強。
這是純粹的體術,沒有任何的惡魔果實,澤法大將沒有吃下惡魔果實,一個修煉體術到了大將的男人,纔是最恐怖的。
例如卡普,一雙鐵拳,誰人敢不服。
惡魔果實固然厲害,可有弱點,足以致命的弱點。
像這種純體術的人,弱點幾乎上沒有,除了歲月的侵蝕。
“小鬼,不要得意。”
一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出現熊的背後,一拳砸落。
帶着憤怒的拳頭,熊硬吃下這一拳,胸口震盪,瞬移離開,不能吃第二拳。
“噗。”
膝蓋落地,疼痛洶涌而來,熊連噴出兩口鮮血,才緩緩喘息過來,看着眼前帶着笑意的澤法。
他,勝算在握。
他,在掛着勝利的微笑。
“一個小小的海賊,也敢在老夫面前得意,我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膽子肥了,老夫乃是海軍大將,海軍最高戰力。”
這是他的底氣,和輝煌。
熊低頭默認,海軍最高戰力,賊強。
兩拳,身體吃了兩拳,已經有點承受不住,比之黃猿,更爲恐怖。
“咳咳。”
戰鬥的氣息,籠罩兩人,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啪啪。”
“啪啪。”
鼓掌的聲音有節奏響起,一次兩次,迷霧中走出來一個人,身穿着黃色衣服,肩膀上披着海軍正義大衣,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胡茬掛在下巴,多久沒有清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