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旁邊的人正在用眼睛瞟着自己,他在她的眼中讀出了鄙夷的神色,沒有不禁一皺,伸出食指往她的額頭上一戳,“在想什麼呢!”
莫無邪憤憤地揉了揉被戳的額頭,對上郝邪的眼睛,撇了撇嘴,“我在想你是用什麼樣的卑鄙手段謀取利益啊。”
“雲起國的很多商鋪都是王爺名下的,王爺的錢財,取之有道,纔不是用什麼卑鄙手段奪來。”在一旁的憐兒見莫無邪那樣懷疑自己的主子,忍不住在一旁解釋道。
雲起國的很多客棧、賭場還有青樓看似屬於那些小老百姓,實際上都是郝邪名的,他不過是讓別人來管理而已,自己做起了隱藏着的老闆。
在雲起國之中知道他郝邪是個大財主的人可不多,出了他自己手下的那幾個心腹就沒什麼人了。
莫無邪這才恍然大悟,感情她現在傍到了一個大款,聽起來富可敵國啊!莫無邪懷疑地瞅了瞅郝邪,看他這個樣子還確實挺像現代的總裁,腹黑狡猾。
不過現代的那些總裁們一個個都是腦滿腸肥的樣子,像這樣長得讓人妒忌的真是少見,至少她沒見過。
見莫無邪正若有所思的瞅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個物品似的,他的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她又在想什麼?
“邪兒,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了?”郝邪伸手要去捏她的臉。
莫無邪立馬打掉那隻鹹豬手,“什麼叫做我在動什麼歪腦筋?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我想的事情就都是歪的?”
郝邪供認不諱的點了點頭,故意要氣她一樣,“是的。”
“我要是那麼壞你幹嘛還娶我?”莫無邪挑眉,在她的心裡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她也不屑做一個好人。
好人有什麼好的?只要做了一件壞事就要被世人唾棄死,而壞人,一旦做了一件好事,那就可以被別人說成是好人。
這年頭,做個好人還沒做壞人簡單。
她活得隨心隨意,管別人怎麼說怎麼評價呢。
郝邪笑道,身後捻了一塊糕點,轉了轉手,端詳着,“就是因爲你壞,我才娶你啊。”
這是什麼破理由?
難道說他娶她進門就是爲了讓她趕走他的兩個妃子?
莫無邪的眉頭微微的皺起,神色也暗淡下去很多,好像她當初來王府就是衝着這個理由來的。
可是現在想到這個理由,心裡竟然覺得有點堵。
她有些氣不過,見郝邪手裡的糕點一直在那轉着,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這邊一拉,張口就咬住了,溼軟的舌尖掠過郝邪的手指,郝邪一愣,目光深邃了不少,直直地盯着莫無邪將那塊糕點吞入口中。
“看着我幹嘛。”莫無邪無所謂地嚼着,見郝邪那一個呆愣的樣子,還以爲他是不高興自己的食物被搶走,她豪爽地摸了摸嘴,“我是壞人,所以搶你的東西吃,你有意見?”
反正她是壞人,壞人不都是要搶別人的東西麼?
她吃快糕點怎麼了?
“沒有。”郝邪的目光漸
漸的柔軟,眼底是一片的亮堂,就好像剛纔的錯愕之色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薄脣輕啓,“你要是還想吃的話,我可以餵你。”
說罷,他有拿起了一塊糕點,見莫無邪已經吃完了嘴裡的之後,遞到了她的嘴邊。
喂她?
她有手有腳的自己會拿,這種送上門來的東西她纔不要。
將他的手推到一邊去,她挑眉地瞟了他一眼,自己拿起一塊啃了一口,“我要吃的是搶來的,不是自己送上門的。送上門的都不是好東西,我可不要。”
壞人永遠都覺得別人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所以纔會去搶奪。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壞到那種程度,在這個世界她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沒想過要搶什麼,也沒有真心想要得到的東西。
愚弄別人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消遣,不然她會無聊死。
對於莫無邪來說郝邪也算是送上門來的,她深深地確定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這種複雜的關係和權勢中,有哪個人是單純的?若他的心機城府不深,她又怎麼總是在郝邪的面前討不到什麼便宜呢?
“邪兒,這搶來的東西也有好有壞啊,送上門的,難道就都是壞的?”
“當然,我是這麼認爲的,無功不受祿,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那邪兒可是從萬千女子的手裡把我給搶來了,看來在你的心裡,我是極其之好啊。”郝邪笑道,那眼中明媚的笑意如同初秋的涼風,將周圍的熱氣都吹散到一邊,在莫無邪的心裡留下了一陣涼涼的輕輕的感覺。
莫無邪冷笑了一聲,“你不是我搶來的,你是主動送上門的。”
她什麼時候搶過了?郝邪不是從一開始就是給她盜貼的麼?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見面他就說要讓她嫁給他。那個時候她還以爲郝邪的腦袋被門夾了。
“那在你心裡我也不是好人?”
“你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誰說我不是好人了,我要不是好人的話就放任你被郝靖糟蹋了。”郝邪一臉的委屈,他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爲了她好啊,他竟然還不是好人。
莫無邪冷哼,雙手環胸,不把郝邪放在眼裡,“你以爲郝靖能夠奈何的了我?他糟蹋我?開玩笑,是我糟蹋他吧!”
“你昨天進門的時候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不就被郝靖擄去了?”
昨天要不是因爲他一路派人跟蹤的話,莫無邪恐怕就真的被郝靖給擄走了,幸好他及時趕到,要不然的話,他的邪兒就要被郝靖給親了,當時他差點把郝靖給就地解決了。
昨天要不是她一時大意,她纔不會讓郝靖有機可乘,更何況那個時候她自己也能把郝靖給推開,只是郝邪來得比較及時而已,她怒了努嘴,“切!我那個時候是在等待時機,一擊將他打趴下,是你自己突然躥出來,壞了我的計劃,你還好意思說是及時趕到?”
“等待什麼時期?他都要親你了!”說道這兒郝邪情緒有些激動,眼中泛起的波瀾都戴上了幾分慍怒,就像是一個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唐果被人搶走的小孩,
惱怒中又帶着無奈,“難道你想被他親?”
“那又怎樣?”嘴上雖然說着,但是她的心裡可不是那樣想的,她有多討厭郝靖?怎麼可能允許那樣的人親她,光是碰她她都覺得厭惡,要趕緊回去洗澡了。
說到洗澡,她昨天還沒有洗澡呢!這麼熱的天她竟然倒頭就睡了,髒死了!
在這種沒有熱水器的時代果然是坑啊!
想着,她伸出胳膊,往自己身上聞了聞,貌似香香的,沒有汗味。
幸好幸好……
郝邪的眼中蔓延着失落,莫無邪竟然說她想被郝靖親?他親她的時候她的反抗都是那麼的強烈,眼神中還帶着厭惡,她竟然不介意郝靖親她,這叫他怎麼受得了?
“那你爲何不嫁給郝靖,而要跟我成親?”
“郝靖娶我是什麼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我要是嫁給郝靖的話,以後可能會與你爲敵,我纔不想……”莫無邪脫口而出,後面的話又接不上了,她不想幹嘛?她還沒想明白呢。
郝邪的神色終於有所緩和,“你不想與我爲敵?”
那炯炯的目光似火一樣灼的莫無邪覺得皮膚都要燃燒起來了,她又說了什麼不恰當的話惹到他了麼?
真是敏感啊!
“不想啊,”莫無邪退了吐舌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確實比我厲害,你要是成了我的對手的話,那豈不是很棘手的事情?所以跟你站在同一陣線纔是王道啊。”
在莫無邪的心裡還沒想過這樣的問題,要是郝邪真的成爲了她的對手,她絕對會拼盡全力的去對付他,纔不會考慮那麼多。
況且她沒有個人歸屬感,站在郝邪這邊還是站在郝靖那邊對她來說無所謂。她只是單純的不想嫁給郝靖才選擇郝邪的。
“只是因爲這樣?”
“那你以爲怎樣?不會以爲我喜歡你吧?別這麼自信好不好!”
憐兒看着兩位主子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覺得自己已經沒了立足的地方,悄悄地退了出去,剛一出門就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難以理解王爺居然會在莫無邪的面前如此的幼稚,還鬥起嘴來了,只是怎麼看都覺得王爺喜歡莫無邪,可是莫無邪心猿意馬。
她嘆了口氣,爲郝邪感到不值。
流雲被髮配到書房繼續尋找聖水的線索,看着那一個個費解的字符心裡叫苦連天,讓他看書還不如讓他殺人,王爺都看不懂的東西讓他來看,他流雲何德何能啊?
正在苦惱間感覺到門外有腳步聲靠近,還以爲是郝邪回來了,立馬站起身,但又聽着這腳步輕盈,似女子一般,警惕地將手中的古書合起來,放在了一邊,站起來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神色中多了幾分謹慎和防備。
這時門開了,見到進來的人是憐兒後才放下臉來,有些驚訝,她怎麼到這兒來了?
“流雲,你怎麼在這兒?”憐兒看到流雲在也覺得很驚訝,兩個人面面相覷。
流雲隨口問道:“爺安排我在這兒給他找東西,把門關上吧。你來書房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