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哀號聲從鍾少卿的口裡發出,父親杜飛龍努力地張着嘴巴:“少,少卿……趙,趙武陽……”
趙武陽傷感的抓着杜飛龍的手,可是他已經沒了聲音,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你們都得死!”鄭天浩殺紅了眼,衝着悲痛的鐘少卿也開了槍,說時遲那時快,隨之而來的鐘子凱一個縱身撲倒了鍾少卿……
鍾子凱替鍾少卿擋住了子彈,子彈打在了他的腦袋上,殷紅的血水立刻溼了半個腦袋。
駒“趙,趙武陽!”奄奄一息的鐘子凱使勁兒的衝着趙武陽扔出了自己手中的手槍。還在發愣的趙武陽一個激靈,伸手接住了槍,憤怒的衝着鄭天浩射擊着……
好一個鄭天浩,他幾個閃身躲過了飛過來的子彈,一個縱身跳入了船艙。
此時,一陣緊促的警笛聲此起彼伏,徐大慶帶領着一隊警察匆匆趕來。
磅“鄭天浩,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馬上放下武器,馬上放下武器!”警察一邊向貨輪上靠近,一邊大聲的喊着話。
鍾子凱已經不行了,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他緊緊的抓着鍾少卿的手:“少卿,我想聽你,聽你叫我……”
都到這時候了,傷心欲絕的鐘少卿明白鍾子凱的意思,她同樣緊緊地臥握着鍾子凱的手,情真意切的道:“父親,你要忍住啊……”
她這一聲稱呼已經夠了,鍾子凱臉上露着微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喪命於鄭天浩的手中,趙武陽好不痛心,他剛想跳進船艙找鄭天浩算賬的時候,鄭天浩卻緩緩地走了出來。
鄭天浩手中的槍口頂在了徐紫萱的腦袋上,還有那些助紂爲虐的傢伙們,所有的槍口一起對準了徐紫萱和阿彪。
“TMD,你們給我後退,不然我打死這兩個人!”典型的窮兇極惡,垂死掙扎的鄭天浩掃視了一圈,“徐大慶,你這個混蛋,你以爲你這樣做就可以摸清自己身上的黑了嗎?”
鄭天浩的這句話,讓衆人不解。而趙武陽卻心裡明白,只是他不敢貿然開槍,鄭天浩的手中可攥着兩條人命呢!
此時還在岸上的鄭依婷已是心灰意冷,她號叫着:“天浩,你怎麼這樣啊,求求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鄭天浩已經說過了,他完全可以當做從來沒有依婷這個妹妹,所以鄭依婷的話他是充耳不聞,繼續叫囂着要所有的人退下貨輪。
猶豫再三,帶隊的警官只能無奈的擺手示意,所有的警察只得緩緩後退。
所有的警察通通無奈的退到了岸上,只有徐大慶和趙武陽,鍾少卿三人仍在船上。不過他們都已經把手中的槍扔到了鄭天浩的面前。
“開船!”隨着鄭天浩一聲吶喊聲,貨輪再次起航,岸上的警察們剛準備開槍,卻被警官制止了。
瞬間,貨輪已經遠離了碼頭。
“哈哈……”鄭天浩得意的冷笑着,“一二三……你們都在這兒了,等我一個一個送你們下地獄!”
“鄭天浩,我跟你拼了!”就在鄭天浩還洋洋自得的時候,鍾少卿忽然嬌呵一聲,衝着鄭天浩就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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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小心!”趙武陽驚呼一聲,幾乎同時飛身而上,一個箭步擋在了鍾少卿的面前。
“砰!”鄭天浩慌亂之中再開一槍,趙武陽再次奮力的把鍾少卿推了一下,好險,子彈呼嘯而來,打在了趙武陽的右胳膊上。
在鄭天浩開槍的同時,阿彪使勁兒的向前一撲,拉着和自己綁在一起的徐紫萱撲倒在地……就是這一剎那的時間,趙武陽奮力的擡起自己手上的右臂,使勁兒的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從鄭天浩的眉心而入,後腦勺穿出……這個作惡多端的傢伙,臨終的時候連一個多餘的動作也沒有,一個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見此情形,岸上的警察大聲喊話道:“你們都聽着,鄭天浩已死,只要你們馬上放下槍,我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都是給大哥賣命的傢伙們,此刻見大哥鄭天浩已死,又聽警察喊話,那些個幫兇們只得扔下了手中的槍,乖乖的舉起雙手。
貨輪重新返回碼頭,經查驗,船艙裡的箱子中所包裝的,竟然都是成品的毒品。
在那些疑犯們的指引下,警方從大院的入口而入,找到了地下的毒品加工室,還有一批製作毒品的設備和原料……
趙武陽胳膊上的傷並無大礙,不過他奮不顧身的擋在了鍾少卿的面前,已經徹底的讓鍾少卿感動了。
經過警方調查,鍾少卿並不知道鄭天浩在利用高科電子加工廠作掩護在製造毒品,而先前的一切違法行爲也是鄭天浩和鍾子凱操作的。故此,鍾少卿沒有構成犯罪行爲,只是處以一千萬的罰金。
阿彪曾經幫着鄭天浩爲非作歹,不過因爲他後來有重大立功表現,經法院裁判,處以三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一年。
趙武陽把掌管在自己手中的鐘子凱的遺書呈交了法院,不過這份遺書是經過鍾子凱更改的。其中關於鍾氏集團的分配做了改變,鍾少卿和杜飛龍持一半,另一半則有鄭依婷持有。
鍾少卿在埋葬自己母親的地方翻修了一下墓地,墓地上多出了兩個新的墳頭,鍾子凱、杜飛龍。
在距離這塊墓地大約三裡外的另一個地方埋葬的是鄭天浩的父親,當然,現在可以確認的是他同樣是鄭依婷的父親。在這個淒涼的墓地前,鄭依婷忍痛埋葬了鄭天浩。
畢竟他就是再怎麼壞,也是她鄭依婷的哥哥。
塵埃落定。這一段恩怨最終還是以血的代價落下了帷幕。
鍾氏集團有了新的主人,鍾少卿和鄭依婷。雖說鍾少卿曾經不惜代價的想把鍾氏集團搞到手,可是此刻夢想成真了,她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悲哀。
鍾少卿問鄭依婷是不是要從集團撤出自己的一半,鄭依婷說:“少卿姐姐,我的身邊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我想跟你在一起,不過我建議集團改個名字怎麼樣?”
這是自然,鍾少卿絕對贊同:“好啊,那你說改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