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荒涼悽楚的一片山頭,兩座荒草叢生的墳堆前,鄭天浩一臉扭曲,傷心欲絕的跪在面前。這兩座墳堆顯然是很久沒有人光顧過了,雜草已經長到了齊腰的高度,幾乎與地面平了的墳頭,也只有那兩個牌位纔是唯一可以辨認的標識。
杜飛龍一心一意的處理着墳堆上的雜草,鍾少卿稚嫩的雙手握着一把鐵杴,誇張的使着勁兒,把一杴又一杴的新土蓋到了墳堆上。
此刻的鐘少卿已經全然知曉了二十年前的那段悽楚的故事,她不得不把心中對鄭天浩的不滿全部隱藏了起來,她一副悲傷的模樣,對着不斷的跪着燒鬼票的鄭天浩傷感的道:“天浩,你別太傷心,你要振作起來,遠在天堂的伯父伯母正在看着我們呢,我們只有振作起來,爲他們報仇,纔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慰!”(,
鄭天浩仰起頭,輕蔑的掃視着假慈悲的鐘少卿,冷冷的道:“報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已經看清楚了,身邊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又有誰是真的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呢?”
鍾少卿被鄭天浩說到了心眼上,表情極度不自然,把頭扭到了一邊。杜飛龍聽了鄭天浩的冷言冷語,立刻不高興了,他俯下身子來一邊機械的向墳頭上拋灑着祭祀品,一邊對鄭天浩信誓旦旦的道:“天浩,你放心,事情既然已經說開了,你就是我的親侄兒,今後我會信守諾言把你當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這也算是我對你父親的一個交代吧!”(,
鄭天浩並不理杜飛龍的情,反而更是輕蔑的道:“哼哼,說的好聽,如今我有了利用的價值,你們纔會這樣的討好我!”(,)
這是什麼話?杜飛龍好是生氣,他真想給這個冰冷狂傲的傢伙兩個狠狠的耳光,但他還是控制住了,他壓制住心中的憋火,無言以對。
“不知好壞的傢伙,你以爲你是誰,太張狂了!”(,
杜飛龍沒有言語,鍾少卿卻對鄭天浩極度不滿,冰冷的吐出了一句。這一句話,立刻點起了鄭天浩的火氣,他一下子竄起,目光兇惡的瞪着鍾少卿,一字一頓,甚是有力:“賤人,不做我的女人,就別TMD對我指指點點!”(,
鍾少卿是誰?她可是冷酷出了名的女人,再加上剛剛因爲鄭天浩的事情而遭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屈辱,她哪裡肯忍受鄭天浩的這一通叫罵,立刻挑眉相對,纖細的手臂急速的衝向了鄭天浩的胸膛,鄭天浩冷不防被這個女人一推,倒退了幾步,愣是倒在了母親的墳堆上。
“反了你們!”(,)眼見鍾少卿竟然在鄭如初夫婦的墳前對鄭天浩開了火,杜飛龍憤怒的呵斥了一聲,但是他們根本不畏懼與他的怒吼聲。只見鄭天浩一個鯉魚打挺從墳堆上跳起,眉毛豎成了兩道彎刀一樣,一個飛腳便踢向了同樣咄咄逼人的冷酷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