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
林正雄的眼底滿是傷痛，聲音也有些沙啞。暢想中文網淡淡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仰視着他的小女孩。隱約有些於心不忍。
重重的點點頭，錦言很肯定的說：“我想知道，我不想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心裡，讓我胡思亂想。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能夠接受！”
她這麼做，可能最後讓自己無法回頭。
但是如果不問清楚，她更加會後悔。
“哎……”
林正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錦言，如果我說，我現在告訴你原因，你和莫西爵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你們永遠也回不到現在這樣的生活。你還會想知道嗎？”
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也付出了一定的真心。林正雄還是秉着長輩的立場，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錦言。再次確認她的想法。
“……”
錦言沒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也是怔住了。
如果……
真的有那麼嚴重，她和莫西爵再也回不去了……
那怎麼辦？
只是猶豫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錦言就很堅定的再次點頭：“我要知道！”
如果，事情真的有那麼嚴重，莫西爵現在想必也是抱着負罪感和自己在一起吧？
他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吧？
錦言有些心疼。
但是……
越是心疼莫西爵，她就越想弄清楚。
如果，這之後，兩人真的回不去了，那至少，莫西爵可以毫無負罪感的做他的事情，過他的人生。不用再面對着自己的時候，想起不好的事情。
“傻孩子！”
林正雄又是一嘆氣，這一次，他是真的心疼起了這樣倔強的錦言。
他哆嗦着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目光悠遠，陷入了二十年前的回憶之後。(向錦言娓娓道來那些中間的各種糾葛。以及莫西爵收養她的時候的目的。
錦言已經坐了起來，垂着頭緊緊的聽着，雙手放在膝蓋上慢慢握成拳頭。指節發白。
她知道，收養的背後肯定有什麼很嚴肅的事情，但她沒有想到，整件事情，悲情，嚴肅到了極致。
錦言雙肩不可控制的微微發抖。睜大眼睛，眼眶中的淚水不住的掉下來。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只是想和你說，有些事情我不告訴你，是代表故事的背後有一段不爲人知的傷痛！
這是她之前問莫西爵爲什麼要收養她的時候，她的回答。
可是……
現在錦言才知道，那不爲人知的傷痛到底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她現在才知道，難怪自己剛剛進莫家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她有很深的敵意。
她現在才知道，莫西爵看着自己的時候，想起的會是怎樣慘痛的過去。
她無法想象，莫西爵力排衆議要和自己在一起，是經歷了怎樣的心裡折磨。
他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自己活的越好，越開心，他心裡的負罪感就越大吧？
林正雄已經說完了，他看着錦言垂着頭，一眼不發。牛仔褲上卻暈開了一圈水跡。
錦言臉上慘然一笑，難怪外公要那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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