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猶豫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
“不知道。”眼瞼垂下，看着‘交’疊在桌上的手，她有些淡漠的說：“我沒有她們的記憶。在被莫家收養前，我被一個老變態收養了。”
關於那段黑暗的日子，錦言並不想多提。
錦芳華一顫。
錦言看到她肢體的小動作，有些懊惱。
明明說好以前那些事情都不提的，結果剛纔還是下意識的有了一些怨懟。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母親，那她聽到這樣的話，該有多難過啊。
錦言又立即沒所謂的笑笑說：“也許是我爸媽有什麼苦衷吧，我之前被一個姓丁的老頭收養，後來運氣好，遇到了莫西爵。然後就來了莫家。那之後，就基本上過的都很好了。”
她這次的語氣好了很多，錦芳華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那……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錦言搖搖頭：“不是很清楚了。有記憶開始，就和養父一起生活了。”
“我……”錦芳華覺得自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裡找切入點纔好。
感覺對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嗡……”
她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錦芳華渾身一震，看着手機屏幕上面的那個名字，嘴‘脣’有些發白。
“沒事，你接吧，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迴避一下的。”
錦言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了，溫和的笑了笑，就準備站起來回避。
“不用了……”錦芳華攔住她，訕笑了一下說：“沒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需要回避。”
說着，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徐海打來的。
不知道兩人到底說的什麼事情，總之錦芳華的神‘色’有些閃爍不定。錦言蹙眉，撇開眼睛。
她很快就掛斷了電話，眉眼間有些焦急。
錦言猜想，應該是她悄悄跑出來的，被徐海責罵了。
掛斷電話後，她有片刻的怔忪，然後眼神堅定的看着錦言說：“你那天……爲什麼要問志傑有沒有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這突如其來的堅定讓錦言有些詫異。隨即笑了笑說：“是啊！我聽別人說他有一個妹妹呢。”
“那你問他是因爲……”
“因爲我覺得我說不定就是他妹妹呢。”
錦言的這句話，七分正經，三分玩笑。錦芳華也猜不出她是不是真心這麼認爲的。
但是聽到錦言這麼一說，她奇異的感覺到心裡一鬆。
既然開了口，她接下來說話就放鬆多了。慢慢將握緊的手機放在桌上，上面還帶着一點汗漬。
“其實……我在嫁到徐家之前，確實生了一個‘女’兒。”
聽到她這些沒有絲毫遮掩，錦言心開始提起。沉默的等着她的下文。
“這件事情，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我老公也不知道在他出事的那段時間，我曾經生了孩子。所以……聽到你問志傑是不是有妹妹的時候，我纔會那麼震驚，跑來找你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