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昊軒下了樓,徐澤南愣愣的站了一會兒,卻也沒有回包廂,轉過身,也下了樓。
靜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當成賓主盡歡,樂呵呵的送走了人。靜姐上了樓,她推門進去,就見葉慄蜷在沙發上,長髮遮住了巴掌大的小臉,她忙走過去,“怎麼了?不是喝多了吧?這酒味兒真衝,我的姑奶奶,這是酒你以爲白開水呢!”
靜姐把她扶起來,看着她酡紅的小臉和迷濛的眼神,直嘆氣,“你靜姐我對不起你,看你這小模樣可憐的,兩個大男人灌你一個小姑娘,真是夠孫子!”
葉慄眨巴眨巴眼,暈乎乎的說,“沒人灌我,是我自己喝的。”
靜姐扶着她的腰把她從沙發上扯起來,聽了她的話忍不住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肉,“沒人灌你,你喝這麼多幹嘛!你傻呀!”
葉慄癢的瑟縮了一下,“我不高興,很不高興。”
靜姐扶她出包廂,葉慄一個勁兒叨叨,“你們都逼我,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明明是良家婦女,你們非要逼我,徐澤南,褚昊軒,你們逼良爲娼,要遭天譴的!”
靜姐看着她已經不清醒了,忙給丁沫打了電話,等到丁沫匆匆趕來時,葉慄已經歪在沙發上睡着了,靜姐叫了個酒保把她抱上了計程車,丁沫和靜姐打了招呼,也坐了上去。
不過一會兒車就到了樓下,丁沫正愁着怎麼把葉慄弄上去,她自己卻悠悠的醒了,一雙大眼卻還是迷茫的很,呆呆的看着丁沫,眨巴了好久,才說話,“沫沫,是不是到家了?”
丁沫舒了口氣,好在她還認識自己,她一邊扶她出來,一邊說,“嗯,到家了,走吧!
葉慄身子還是有點軟,丁沫費了好大勁終於把她拖回了家,葉慄卻又突然扒着門不肯進,嘴裡嘟囔着,“這不是我家,我沒有家。”
丁沫看着莫名變得幼稚的她,試着哄她,“這是你住了四年的地方怎麼就不是你家了?”
葉慄仍不進,“這不是我家,我家裡應該有葉正凱和陸戰的,這裡沒有。”
丁沫知道葉正凱是她的父親,至於這個陸戰,她也猜出了八九分,於是蹲下身繼續哄她,“有有有,怎麼沒有,陸戰在客廳呢,你進來就能看到了!”
她伸手拉葉慄的胳膊卻被她一把甩開,她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整個人貼在牆角,將臉埋在膝頭,泣不成聲,“你騙我,葉正凱不在了,陸戰結婚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丁沫看她像個小孩似的嚎啕大哭,她僞裝的堅強就這麼猝然崩塌,卸下僞裝的她,像是迷路的小孩,迷茫恐懼,脆弱的不堪一擊。
丁沫束手無策,只能把她抱在懷裡,慢慢的哄着,直到她從大哭變成低低的抽噎,丁沫才攬着她踉蹌的起身。
正在這時,葉慄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丁沫無奈,只能探着手把她的手機掏出來,按了接聽鍵,那頭馬上傳來低沉的聲線,“明天中午我去接你,你簡單的把東西收拾一下,莫靜言那頭我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