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慄見他看自己的手,低頭一看,原來手背青了一塊,估計是按的時間有點短,她笑眯眯的看他,“我實在餓的受不了了,昨晚只喝了一碗粥。”
她說完又進了廚房,孫博然提着買來的東西跟着她進了廚房,葉慄看着他手裡的東西眼睛都亮了,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醫生先生,這是給我買的嗎?”
孫博然頓了頓,卻還是實話實說,“不是,這是藥。”
葉慄一聽,有點尷尬,她乾笑幾聲,趕緊背過身繼續倒騰自己的粥。
孫博然轉身出了廚房,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葉慄一會兒也出來了,手上端了一小碗粥,她在他對面坐下,孫博然看着她,“那是給褚昊軒買的藥膳,你記得每天晚上給他熬着喝,我已經分好了,每次熬一包就行,要小火慢熬,熬三個小時。”
葉慄端着碗,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卻還是什麼都沒問,乖乖的點了點頭,她埋頭喝粥,不再說話,她直覺認爲眼前人不太待見她。
他的彬彬有禮只是自己家教風度使然,言談舉止間的冷漠疏離顯而易見,他知道她叫什麼,卻並不打算向她做自我介紹,若是對於通常意義上的紳士來說,這是對於女士的不尊重,然而對於他來說似乎很自然。
葉慄知道這是他用來與她劃清界線的最委婉的方式,最直接的解釋就是他認爲她並不配與他做朋友,所以用來給予陌生人的應有的禮貌算是他給她最大的尊重。
他不過第一次見自己就熟稔的吩咐自己爲褚昊軒熬藥,說明他潛意識已經把她定位成了褚昊軒的現任女伴或者情人,她想解釋,可是轉念,一想,又想不出來要解釋什麼,她現在確實是褚昊軒的情人。
孫博然吩咐過後就起身離開了,兩人點頭微笑,並沒有太多的客套,畢竟他非客,而她也不是主。
送走了孫博然,葉慄窩在沙發裡看電視,她拿着遙控器按了一圈後,除了惡俗的言情劇就是唾沫橫飛的電視購物,她果斷關了電視機,伸了個懶腰,準備上樓。
當她路過書房時,隱隱聽到有鈴聲響起,堅持不懈,她在書房躑躅不前,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接,她咬咬牙,還是決定進去。
她輕輕推開門,環顧了一下,就看見了寬大的實木書桌上的電話,她走過去,小心的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就出聲了,“我一會兒回去接你,你收拾一下。”
葉慄怔了一下,之後辨出是褚昊軒的聲音,緊接着哼了一聲,“你不是不讓我動你的東西嗎?那還幹嘛打電話!”
那頭的人輕聲笑出了聲,“可關鍵的是你還是接了電話,不是嗎?顯然,你並沒有那麼聽話。”
葉慄憤憤的掛了電話,褚昊軒聽着聽筒裡傳來的忙音,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彎起。
正在這時蘇唯從換衣間出來了,她試了一件玫紅色的抹胸連衣裙,腰間掐緊,款式簡單大方卻不失華貴,一旁的店員直誇好看,褚昊軒細細的看了看,最後微笑着說,“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