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唐砌的聲音有些沙啞:“龍先……”
龍定睿勾了勾脣,想必他是一夜也沒有睡好吧!
心情莫名地就好了起來,“唐老師,有事嗎?”
唐砌總覺得唐老師這三個字,有着淡淡的嘲弄。
頓了頓:“能談談嗎?”
龍定睿幾乎沒有思索:“可以。”
一個小時後,他們在位於精華地段的咖啡館裡見了面。
今天兩個男人的氣場和昨天完全不同,完全開掛模式。
龍少爺一身英式的西服,手工精良,幾乎是完美的身材和麪孔吸引了咖啡館裡所有的雌姓生物。
而唐砌面如冠玉,氣質風華,也有不少少女偷偷地看着。
龍定睿淺啜了一口咖啡,然後微微皺了眉心就不再喝了!
唐砌是能感覺到的,龍定睿是個對生活十分講究的人,昨天,卻到了那樣的地方去用餐。
那應該只是對纖茉的將就了吧……對別人,一點點的瑕絲也是不願意忍受,一如現在。
唐砌只感覺到來時,自己是雄心壯志,但是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底氣。
看到龍定睿,他對自己失了信心。
這樣一個尊貴而完美的男人,纖茉,沒有動心嗎?
他不敢肯定。
但是唐砌也不是一個輕易退縮的男人,他直視着龍定睿,正準備開口。
龍定睿已然開口,雙手橫在匈前,淡淡一笑:“你是不是想問,要怎麼樣才能放了她?”
唐砌愣了一下,隨即就開口:“那麼……”
龍定睿整個身體往後靠去,脣邊有着一抹迷人的微笑:‘憑什麼?’
“憑你,有幾分喜歡她!”唐砌低低地說。
如果是別人,一定會覺得他瘋掉了,纔會說這樣的話,但是對面坐着的是龍定睿,一個聰明到了極點的男人。
幾乎是立即地就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不覺得矛盾嗎?”
唐砌的聲音壓得更低了:“那位勞拉小姐,怎麼說?”
他說完,龍定睿的臉上表情更是玩味了:“唐先生,你今天的來意,是逼我和你的青梅竹馬結婚的嗎?”
唐砌的神情有些肅然:“你應該多少有些瞭解纖茉,她不是那種可以讓人玩一弄的女孩子,事實上在你之前……”
“她已經被我玩一弄了!”龍少爺抿了抿脣,聲音帶着幾分輕笑:“而且……她有多純真,我比任何的男人都清楚!”
話裡,帶着濃濃的暗示意味。
唐砌有些疲憊,和這樣的男人說話,壓力很大。
每每他感覺自己重拳出擊,對方都是輕輕地撥了回來。
他艱難地開口:“那你覺得她快樂嗎?”
“考慮我自己是不是快樂,那不是最重要的嗎?”龍定睿的語氣有些殘忍:“從她自己爬到我的牀一上開始,就應該預見以後會怎麼樣。”
而且,侍候他,比侍候別的老頭子可輕鬆多了。
當然,他也不是那麼舒服的,莫名其妙地跳出一個男人對他質詢。
“唐老師,如果你心疼她,爲什麼不早一些出現。”龍少爺一針見血地說:“何必在她已經做出決定以後再說。”
唐砌黯然,並沒有說自己之前並不知道。
因爲這樣的理由,很蒼白。
“唐老師,你是言諾的老師,想必對我也是瞭解幾分的。”龍定睿的聲音忽然溫和了幾分:“事實上,我去年就認識茉茉了!”
唐砌的臉色微變。
“在英國!”龍定睿執起骨瓷杯抿了一口。
看着唐老師那表情,他覺得這咖啡也沒有那麼難喝了。
“換成別的男人,她不會用身體換,唐老師,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龍少爺笑意吟吟地:“我和她,並不是你想的那種純感情交易,我確實是喜歡她的,不僅是身體!”
他的聲音低低地,像是呢喃一樣:“很久以前就很喜歡了。”
唐砌的面如死灰,這代表,龍少爺不會放手了?
龍少爺已經站了起來,“唐老師,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做到。”
“許震霆,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唐砌忽然說着,目光筆直地看着龍定睿。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龍定睿可能會不屑一顧,但是這是唐砌。
言清也和他說過,唐砌這人十分清傲。
而許震霆一事,並不是他親手去查的。
思及此,他淡淡一笑:“我會去查。”
說完朝着門口走去,上了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
車子很快駛離……
龍定睿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拿起手機,淡淡地說,“替我將許震霆的案例拿給我!”
他頓了一下:“送到別墅。”
因爲現在許纖茉是在別墅的。
那人應了一聲,立即去辦了!
龍少爺的臉微微地板着,心情也是十分複雜。
他不知道,如果事情真如唐砌說的,許震霆是正直的,這事情是別人陷害,那麼,他會怎麼做?
會不會就此放了許纖茉,給她一定的補償,這件事情息事寧人。
還是……將她綁在自己身邊。
回到別墅後,資料不一會兒就送來了。
他隨手翻了兩下,目光就有些深遠起來。
真是好!
這麼的東西,竟然沒有人看出來。
而且,這其中明顯是有人沒有得逞,最後將罪證全都誣陷到許霆震的身上。
做得手法很高明,讓許震霆百口莫辯。
龍定睿的身體向後靠在真皮沙發上,目光清遠……
他的腦袋放空了……
和她的這段,竟然是一個誤會。
如果不是許震霆被誣陷,她根本不用爬上他的一牀,
現在一切,都是有些遲了……
他甚至是不知道,應不應該將她送回去,成全她。
她喜歡的人,也是喜歡着她。
唐砌……龍定睿撫着自己的額頭,輕輕地笑了起來。
果然是不簡單吧!
他用最迂迴的方式來提醒了自己……賭的,就是他對許纖茉的喜歡。
他坐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天色都暗了。
放在深色的原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幾下,接着是震動。
他回神,看着手機,是信息,而且是那個小傢伙發過來的!
拿起來一下,是她拍的幾張辦公室的全景圖和局部圖。
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看……
他仔細地看了好半天,最後回了一條信息:不錯。
那邊,許纖茉看着那條信息,忽然甜甜地笑了一下。
安娜的頭勾了過去偷偷看了看,然後輕咳一聲:“發展得不錯啊!”
要知道,總裁是向來對這些小事不上心的,竟然這麼快就回了信息,看起來,很重視嘛。
她忽然想到了許纖茉是下午纔來的,於是壓低了聲音,“你和總裁大人……”
安娜忽然就笑得暖一昧極了,伸手猛地拉開了許纖茉的領口。
只見裡面的白瓷一樣的肌膚,染着點點的紅。
很是……讓人尋味。
安娜吃吃地笑,而許纖茉的小臉紅着,拍開她的手:“真是的。”
現在總裁不在,安娜自然是不怕的,在總裁室裡上下其手,對着總裁的小睛人各種流一氓。
嘴上也是十分地輕薄:“纖茉,總裁大人是不是很厲害?”
許纖茉整理着衣服,小臉紅透了,目光瀲瀲地看了一眼安娜,“不告訴你。”
其實事實上是,她也不知道。
就一起兩次,都是一半他就生氣地走掉,都沒有那個過!
不過,憑着直覺,她覺得,龍定睿那方面應該是厲害的。
因爲他隨時隨地好像都要發睛。
她的神情出賣了她的內心,安娜笑得可騷一包了,聲音低低地,“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了,完全是一臉的姓福啊。”
許纖茉笑了笑:“正經一點。”
她忽然板了小臉:“你現在是我下屬,對上級不應該恭敬些嗎?”
安娜纔不會被她嚇到,笑得要命,然後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不要說總裁了,就是我也丫的想欺負一下。”
“怎麼樣,今晚一起用餐?”安娜也是很活潑的,收拾東西的時候不經意地說。
許纖茉本來是想回絕的,但是想了想就同意了。
她翻着包裡的那張黑金卡,揚了揚,“我請客。”
她其實沒有炫耀的意思,有的,只是她自己知道的自嘲。
安娜撲了過去,聲音都顫抖了,小手莫着那張黑金卡,激動得要哭了:“知道這卡是什麼卡麼?”
許纖茉哪裡知道。
她雖然出身也不錯,但是卻並不是一個揮霍的人。
她習慣用現金。
“這是身份的象徵,分爲主卡和副卡,一般身家都是幾十億纔有能力辦這張卡的,一般限額是一億,但是總裁是鑲鑽的身份,那自然是更多了。”
許纖茉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不驚訝,不感動嗎?”安娜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想想,總裁英俊多金,給這卡給我用,不要說給他暖一牀了,就是讓我去舔鞋子,我也願意。”
安娜說得喜滋滋的,其實她也是個蠻開朗的小姑娘。
許纖茉有些無語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說:“安娜,我其實是有些疑問的。”
安娜和她並肩走向電梯,非得拉着她乘總裁的專用電梯。
許纖茉有些無語,但還是去了。
踏進電梯後,她嚥了一下口水才問:“安娜,你說你是怎麼被ZAA錄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