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正負得負
第二天，錦瑟很早就起來了。
一個人站在廚房，淘米，煮粥！
不過，就煮了兩個人的份量。
聶少霆和徐嫂的！
而她自己，是準備去醫院的，到時候怕又是要驗血，又是要做什麼檢查的，還是不吃了。
一鍋粥，煮着，裡面照例扔了兩顆洗淨的蛋。
冰箱裡，什麼都有，甚至還有蒸熟的南瓜。
錦瑟立即順手揉了些麪糰，準備做兩個南瓜餅，畢竟，光一碗粥，太少了。
徐嫂起來的時候，錦瑟都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只需要煎一下南瓜餅就好了。
看見錦瑟站在廚房的樣子，徐嫂大吃一驚。
倒不是因爲，錦瑟把她的活搶了的緣故。畢竟以前聶少霆經常會搶徐掃的活，親自下廚做美食給錦瑟吃的。
徐嫂吃驚的原因就是，她這是第一次看見錦瑟站在廚房裡忙東忙西。
以前的錦瑟，幾乎是不下廚的。
起碼，徐嫂從沒看見錦瑟弄這種做南瓜餅的高難度作業。
徐嫂立即說：“太太，我來弄就可以了！”
“沒事啦！我能搞定，就是多年不弄了，有些生手而已！”錦瑟說。
南瓜餅的麪餅已經弄好了，錦瑟洗乾淨手後，就拿出了平底鍋，放在煤氣竈上，燒熱，然後再倒入薄薄的一層油，燒滾，彷彿麪餅……
徐嫂站在她的邊上，看着她弄。
徐嫂說：“看你還是很純熟的！”
“以前經常弄，少霆喜歡吃……”錦瑟本是隨口回答的，可是吐出的話語卻是這麼的……矯情。
錦瑟立即閉嘴了。
不過徐嫂卻喜上眉梢了。
徐嫂說：“雖然，我只是做幫傭的，不好說！但是，我年紀比你們大。我說句你不愛聽的，我看着你們之間這麼多年吵吵合合的。聶先生對你的感情，我也看在眼裡的，也一直覺得聶先生是不容易的，太太，你要是一直像現在這樣子，那多好！”
徐嫂說的，應該是心理話，錦瑟知道。
她和聶少霆的事情，愣誰都是會覺得是她不識好歹的吧！
罷了，錦瑟也不想解釋，況且也解釋不清的！
把餅子煎好，放入盤子中。
錦瑟讓徐嫂熱一杯牛奶，待會聶少霆會要喝的。
然後，錦瑟自己就走到了院子裡，拿着水壺，裝了些水後，就開始澆花！
站在院子裡，錦瑟感受着早起的新鮮空氣，覺得萬分的舒暢。
這麼想着，就打開了院門，正好看見有郵遞員往門口的信箱裡塞入了報紙。
唔……聶少霆的動作還真是快，已經把報紙都訂了麼？
這裡的郵箱，都是不帶鎖的。
所以，拉開，很方便。
錦瑟拿出報紙。
卻……看見了，一個禮品盒放在了那裡。
那個禮品盒上，有着蝴蝶結！
錦瑟記得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是昨天，慕容斐拿來送給她的！！！
錦瑟伸手，拿了出來。
打開！
裡面，是一個掛件！一個沙漏的小掛件。
錦瑟以前在飾品店見過，只是，這個的做工，明顯精良了不少。
一個小沙漏！玻璃的外殼外，包裹着一層金屬，這樣子，就不怕摔壞了吧！
錦瑟拿起，對着光看了下。
紫色的細沙，在陽光下，“唰唰”的落下，落到下面的小瓶子裡。
慕容斐，想要送給她的，就是這個麼！？
蠻好玩的。
錦瑟笑了笑，收下了，但是，她知道不能夠讓聶少霆知道。
所以，她選擇，把那個精緻的包裝盒扔掉了。
就把那個小沙漏掛件，放進了褲袋，拿着報紙，就踏入了院子。
踏進去的時候，擡頭，正好看見了聶少霆站在二樓的窗口。
錦瑟嚇了一大跳！
卻在看見聶少霆揚起璀璨笑容的時候，懸着的心，放下了。
他說：“錦瑟，你今天起得真早啊！”
錦瑟想，他應該沒有看見纔是！
郵箱所在的位置，他站在二樓，絕對是看不見的。
錦瑟說：“快下來吃早餐。”
他卻對着她揚了揚紗布包裹的手，說：“不會穿……”
唔……這個該死的小子。
錦瑟怒，然後進屋，上樓……當某人的專屬僕人去了。
……待衣冠楚楚的聶少霆跟着錦瑟下樓的時候，徐嫂已經把早餐擺上桌面了。
這一餐，聶少霆吃得很開心。
徐嫂也一直稱讚錦瑟的手藝好。
“徐嫂，錦瑟會做的東西多了，你這才見識到了這麼一樣啊！”聶少霆說。
看得出，他真的很開心。
也許，正如徐嫂所說的，要是這幾年，一直像今天這樣，歐錦瑟和聶少霆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是……可能嗎？
錦瑟不知道。
看着他們吃得開心，錦瑟就站起身，朝着二樓走去。
“錦瑟，你怎麼不吃？”見狀，聶少霆問。
“我不吃了，樓上有昨天換下的衣服，我去洗掉！”錦瑟說。
“太太，我來……”徐嫂作勢要站起來，但是，被錦瑟阻止了，錦瑟說：“徐嫂，你們吃！我去弄好，等下就下來！聶少霆，我和徐嫂等下子也要進城，你等我一起出發！”
“好吧！”聶少霆沒有多說什麼。
……
在二樓，洗好了內衣褲。
晾好。
錦瑟把聶少霆昨天穿的西裝，掛起來，放入西裝袋裡，放在牀上，等下下樓的時候，一起帶下去，這些衣服，都是要送洗的！
在錦瑟換衣服的時候，聶少霆上樓了。
他說：“錦瑟，怎麼了，爲什麼不吃早餐！”
“我等下子，要去醫院呢！也許要做檢查！”錦瑟回答。錦瑟沒有告訴聶少霆，自己這兩天肚子不是很舒服，時不時的會疼。最近他夠忙的，不想他分心了。
“到了檢查的時間了麼？”他問。
“恩，還沒到！不過，我想去再去檢查檢查看看！住在這裡，挺不方便的！想要安心點！”錦瑟說。
“恩，也好！我陪你去！”他說。
“不要了！有徐嫂陪我去，就好了！”錦瑟說。
聶少霆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想必，他也的確是忙的，沒有這個心力。
……
待一切收拾好後，他們就一起出發了。
聶少霆的公司，比較近。
在錦瑟的強烈要求下，他就在路口放他們下車了。他說中午請錦瑟和徐嫂吃飯。
與聶少霆告別後，錦瑟和徐嫂走着去醫院。
經過飾品店的時候，錦瑟特意的走進去，逛了下，不意外的，她看見了那一款沙漏的掛件，錦瑟買了一款紫色的，放入了褲袋，然後，就繼續往醫院走去。
還是去的，發現她懷孕的醫院。
排隊，掛號，再排隊，等着就診……
公立醫院，就是這樣的。
花在等待上的時間，遠遠的超過了看病的時間。
好在，錦瑟和徐嫂，都是無事的人，等着，就等着吧。
……
好不容易纔輪到了錦瑟。
錦瑟進去，徐嫂等在門外。
走進診療室，很幸運，正好是她第一次看診時的醫生。
而這個醫生居然還記得她。
錦瑟把自己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下。
醫生說，這樣的情況問題是可大可小的，開了一系列的檢查讓錦瑟去做。
只是……
除了驗血。
錦瑟什麼檢查都沒有能做。
是不是她的人品不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比如說，做B超，B超機居然壞了，醫院好幾臺，還一起壞掉了。
甚至，她去化驗一個血糖，血糖儀都壞了，還一個連着一個的壞！
給她化驗的醫生看着一個個血糖儀都顯示不出數據，說：“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集體罷工啊！”
最後給錦瑟開單子的主治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讓錦瑟下次再來。
只是吩咐錦瑟，千萬不能幹重活，最好要靜臥休息，如見血，立即來醫院。
錦瑟這才和徐嫂訕訕的離開！
唔，太奇怪了！
只是，那一次，我不知道的是……
從醫院出來後，醫院所有我經歷了“故障”的儀器，都恢復了運作了！
被打電話緊急叫來技術科的人員，大發雷霆！！！
————————————歐錦瑟。
和徐嫂一起從醫院出來，時間還早。
錦瑟就帶着徐嫂一起去吃早餐。
不吃早餐，胃，還是很不舒服的。
錦瑟帶着徐嫂一起散步去的店鋪，就是前兩天趙葉茹帶我去的那家。
錦瑟挺喜歡吃這家店的糕點的。
也許已經是上班時間了，這家店，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麼客人。
她隨意的點了兩樣小點心，外加一杯濃香奶茶，也給徐嫂點了一杯。
等候上餐的時候，錦瑟問徐嫂拿回了手機……聶少霆給錦瑟準備的手機。之前在醫院，進去就診的時候錦瑟特意的把手機交給了徐嫂。
因爲，錦瑟認爲，這個特質的手機，一定帶有監聽功能。
而她，不想要聶少霆知道她身體不適。
而現在，無所謂了。
接過徐嫂遞來的手機，錦瑟掏出了口袋裡的沙漏掛件……當然，這個，是慕容斐送給她的那個。
之前，特意從飾品店買的，還呆在錦瑟的另一個褲袋裡，等一下，找個時間，她會悄悄的扔掉！因爲它已經不需要了！
和聶少霆一起生活了這些年，錦瑟已經很習慣小心翼翼了。
手機，有監聽功能，這個應該是一定。
而徐嫂，也一定會把她的行蹤細細的告知聶少霆的。
她的身上，出現任何一樣東西，都能引起聶少霆的重視。
所以，她不得不這麼做。
看着掛在了手機上的小掛飾，徐嫂笑着說：“太太，你的眼光真不錯，掛着很漂亮的！”
“真的麼……”錦瑟抿嘴笑了下。
伸手細細的摩挲了下這個掛飾。
這個，是慕容斐送的啊！她會好好的保管的……
“歐小姐……我們能聊一聊麼？”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錦瑟回頭，居然是……風琉璃！！！
她一身優雅卻不失俏皮的套裝着身，站在那裡，任誰的目光都能被吸引。
“……不可以麼？”
許是見錦瑟一直不回答，她又問。
“哦，可以！”錦瑟點頭，然後，再回頭，把手機塞給徐嫂，說：“徐嫂，這個，是風小姐，我們聊兩句，你出去轉一圈吧！”
“這……”徐嫂有些猶豫，看了看錦瑟，又看了看風琉璃，好不容易，才點頭，走人。
待徐嫂走後，風琉璃才走來，坐到了錦瑟的對面。
錦瑟問：“風小姐要吃點什麼嗎？”
她搖頭。
“那，你有什麼話，就開門見山的說吧！”錦瑟坐正，等候。
“我，跟了你一路了！”她說。
錦瑟點頭，從一開始，她就沒認爲，風琉璃來這裡，會是偶遇，巧合。
只是，錦瑟不知道，她到底是從哪裡開始跟着她的，又知道了她多少事情，譬如說……懷孕！！！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和……聶少霆的事情了吧！”風琉璃又問。
提到聶少霆的時候，錦瑟明顯的能夠看見風琉璃跳起的眉梢，有着少女的羞澀卻帶着喜悅。風琉璃，是真的喜歡聶少霆啊！
的確啊，聶少霆對於大部分的女孩子來說，的確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只是，風琉璃啊，這麼聰明又有心計的你，爲何也會喜歡上聶少霆呢！？喜歡上一個，註定不會有結果的男人！？
錦瑟看着風琉璃，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說：“你和聶少霆，有什麼事情麼？”
風琉璃，愣住了！
也許，她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錦瑟會這樣子問吧，所以表情有點的尷尬！
錦瑟，反而是笑了，錦瑟說：“你們有什麼事，與我有關係麼？”
風琉璃的表情，更是難看了。
那一刻，錦瑟的內心，有着快感！
錦瑟承認，第一第二次看見這個女孩子的時候，覺得非常明朗，對她很有好感。
但是，那次，在宴會廳上，風琉璃那時候明明已經與聶少霆有接觸，並且，發展到了非聶少霆不嫁的地步了，就不該對着她那樣的不聲不響。
這，會讓錦瑟覺得這個孩子，太深藏不漏，心計實在是太深沉可怕了。
所以，錦瑟不喜歡這個女孩子了。
“歐小姐……”
風琉璃的話，沒有說完，這個時候，錦瑟點的餐點，正好來了。
服務員把餐點擺上桌面後，就退下了。
錦瑟拿着叉子，自顧自的吃着早餐。
提拉米蘇，果然好味道。
滿嘴濃濃的香味，錦瑟很喜歡。
這段時間，因爲懷孕的因素，她都沒什麼胃口，但是沒想到，只是一塊提拉米蘇，卻完全的勾起了她的食慾了。
錦瑟吃得滿足，錦瑟也知道，風琉璃一直看着自己。
但是，這又與她何干呢！
她只是在等着風琉璃說話而已，她只是想看看，風琉璃能按捺到什麼時候而已。
終於……，在錦瑟吃了半塊的提拉米蘇，喝了三口奶茶後，風琉璃開口了。
風琉璃說：“聽說，你不願意與聶少霆離婚？”
錦瑟擡頭，看着她，笑了下，說：“如果，聶少霆拿着離婚協議書放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毫不猶豫……就籤！”
“爸爸說……”
錦瑟擺手，打斷了風琉璃的話。錦瑟看着她，這一刻，錦瑟才相信那句“愛情可以讓人變笨”的話。風琉璃啊，應該是一個極爲聰明的孩子吧，懂得什麼時候該取，什麼時候該棄的！但是，這次卻偏偏要搬出……爸爸！！！
吃完一塊提拉米蘇，錦瑟的面前，還有另一塊，她舀了一勺，送入嘴裡。
唔，味道，果然比不上提拉米蘇啊。
錦瑟吃不下去了。
只能把盤子推到桌子的中間，就端着那杯奶茶，喝！！！
然後，錦瑟說：“風小姐，有些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這麼的心急！該是你的，遲早會是你的！而不是你的，搶也搶不到！”
她驚！
錦瑟繼續喝奶茶。
奶茶不錯，錦瑟把原本點給徐嫂的，也一起喝掉算了。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們的孩子，準備怎麼辦？”風琉璃問。
錦瑟又擡眸看了眼她。
這個時候的風琉璃，神色裡面，終於恢復了自信。
這一刻，錦瑟明白了，她剛剛的那份小心謹微，並不是因爲被愛情衝昏了頭，而是因爲對自己的愧疚吧！
因爲風琉璃沒有想到，原來她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糊弄的人，所以，乾脆就恢復了平日的神色了吧！
果然……在風家成長起來的風琉璃，不是省油的燈啊！
不過，也與她無關！
只是，她沒想到，她居然一路從醫院跟到了這裡。
“孩子的問題，應該還不是風小姐考慮的問題吧！”錦瑟笑了笑，說：“風小姐應該知道，我和聶少霆，還有一個孩子！”
錦瑟的意思，很簡單！
就是告訴風琉璃：就算我和聶少霆離婚，就算我不生下這個孩子，我們之間還是有另一個孩子存在的。所以，無須擔心孩子的問題。
風琉璃也果然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愣了二秒後，笑着點頭了。
她說：“的確啊，看上一個有婦之夫，的確要惱這個的！”
神。
當我看着風琉璃的時候，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那就是，風家的人，是不是有特別的有自信呢！？
一個風缺喻就是。
一個風琉璃也是。
是不是，因爲自身的得天獨厚，就能想要什麼，就認爲一定能夠得到什麼呢！？
包括……感情！？
————————————————————歐錦瑟。
錦瑟沉默着。
不想說話。
可是，風琉璃，卻沒有想要放過她。
風琉璃說：“聽說，我哥很愛護你？”
錦瑟擡眸，看着她。
她說：“風家，歐小姐應該也有所耳聞！那樣的家庭，想要獲得地位，不得不去爭，不得不把自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得自己！可是……我哥不一樣！我哥哥是那種，很真，很純粹的人！他也許可以說是風家唯一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錦瑟聽着，笑了。
風琉璃這麼說，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風缺喻是荷花，風家其餘的人，都是淤泥呢！？
想着，就好笑啊！
風琉璃自己也笑了，接着說：“不過我哥很有能力的，在家裡，就連老爺子，都從來不反對他做任何事情！所以……”
“你是不是想說，如果你哥真的看上我了！想要娶我都沒問題？”錦瑟打斷了風琉璃的話，反問。
她一愣，說：“其實……我並不是……”
錦瑟笑，喝完了最後一口奶茶！
這個時候，正好看見了徐嫂已經進入店鋪了，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朝着這裡張望。
錦瑟便說：“風小姐，你們風家有什麼事情，與我無關！我和風缺喻，也毫無關係！你和聶少霆到底什麼關係，也與我無關！與聶少霆離婚的主動權，並不在我的手上，不管你信不信！”
說完，錦瑟就站起身，朝着徐嫂走去。
“歐小姐……”
風琉璃又叫了錦瑟！
錦瑟轉身回頭，看着她。
她拿着包，跑過來，停在錦瑟面前，說：“這張，是我公司的地址！今天下午，聶少霆會作爲我的模特，在那裡拍攝照片。希望你也能來！”
待錦瑟接過名片後，她就向錦瑟鞠了個躬，先行離去了。
錦瑟只能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風琉璃，覺得不可思議。
徐嫂告訴錦瑟，聶少霆打過電話來，讓她吃完早餐後，就去“天地集團”等他。
“天地集團”離這裡有一段路，所以錦瑟和徐嫂只能一起打了車過去。
在車上，錦瑟一直都是很沉默的，徐嫂也不打擾她！
在車上，錦瑟悄悄的把褲袋裡的另外一個“沙漏”，故意的扔在了椅縫中間。
……
當出租車抵達公司大樓下面的時候，依然能看見很多媒體記者圍在那裡。
錦瑟就拿回手機，給聶少霆打了一個電話。
聶少霆讓她從地下停車場走，他會交代那裡的人放行的。
……
之後，錦瑟一個人一路暢通的上了聶少霆辦公室所在的二十三層！
剛剛在電話中，聶少霆吩咐徐嫂先回去了。
所以，在停車場，錦瑟就和徐嫂告別了！手機，也一併叫徐嫂帶回去了！
帶着那個手機，總是讓錦瑟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
這一次，二十三樓，除了趙葉茹之外，還有好幾個職員。
他們看起來都很忙。
趙葉茹甚至只能擡眸衝錦瑟笑一笑，又立即接電話了。
錦瑟撇撇嘴，趕緊閃人，自動自發的走到了聶少霆的辦公室門前，敲門，進入。
“累不累？”聶少霆一看見她就問。
錦瑟搖頭。
“我讓趙秘書給你送杯水進來！”聶少霆說，作勢，要撥內線。
錦瑟趕緊按住了他的手，然後，走到了聶少霆辦公桌邊上的沙發邊，坐下。
錦瑟說：“外面都忙瘋了，不要增加趙秘書的負擔了！我不渴！”
聶少霆笑了笑，說：“恩，前幾天，積壓了一些事務，所以忙了點！”
他說着，也回到了辦公桌後面，也開始忙碌了。
錦瑟看着他已經有些凌亂的襯衫，就知道，分別的幾個小時，他估計已經打了一場商戰了。
所以，玩笑說：“那你，會有時間陪我吃飯？”
“在我們公司的食堂，還是可以的！”他擡頭，衝錦瑟笑了下。
錦瑟也笑了。
在聶少霆公司的食堂吃飯，似乎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聽說你今天去檢查，遇上了儀器大罷工？”聶少霆邊地頭看文件，邊說。
唔，錦瑟嘟嘴。聶少霆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他是在嘲笑她了。
“哼……”錦瑟哼哼。
“哈哈……”聶少霆縱聲大笑。
錦瑟瞪着他，有些咬牙切齒！
“錦瑟，你以後記得對我好點！好好修煉你的人品！”某人，死不要臉的說。
錦瑟繼續瞪，半響後，吐出一句，道：“因爲我跟某個人品不好的人，呆的時間久了！原本我的人品是‘正’，受到那個‘負’的影響了，所以也變成了‘負’！”
神啊，她不愧是數學老師。
正正得正。
負負得正。
正負得負。
這些理據，太充分了。
……
毒辣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
卻因爲室內有着冷氣，所以，不冷。
聶少霆在工作。
錦瑟披着他的西服外套，窩在沙發上看着雜誌，偶爾與聶少霆搭訕兩句。
氣氛……很融洽……很好……
後來，我很多次的回憶起了那個上午……
那個上午……
許是我難得如此的聽話。
許是我難得會開玩笑了。
許是……
總之，這個上午，我陪着聶少霆工作，我們之間的氣氛，很和諧，很和諧。
讓我覺得，我們間的關係，彷彿回到了最初的時候了！
有種很美好的感覺！
聶少霆也說，這個上午，他的工作效率，很高，很好！
如果不是趙葉茹敲門進來說，午餐時間到了。
也許我們會一直這樣呆下去！
————————————————————歐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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