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淡定,剛剛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你老也別惦記了”沈唯一看着墨御的臉色依舊黑的徹底,開口說道。
“快說,到底住在什麼地方”但是墨御的回答卻有些風馬牛不相及。
沈唯一看着人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御景園”。
“御景園”墨御對着前面說了一句。
南宮錦沒有搭話,正在認真的開車,對於他這種商人來說。
A市沒有幾個地方是他不知道的,因爲先機等於商機。
車輛緩慢前行着,沈唯一用眼角偷偷地瞄着人。
在人家發現之前又迅速的收回目光。
“坐好”墨御看着沈唯一冷硬的說道。
身子往前傾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沈唯一往後靠,雙手護在胸前,一臉的警惕模樣。
“在覺得別人對你有什麼想法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自己處理的穩妥一點”墨御看着沈唯一的臉有些無語的說着。
她確定她現在的臉會讓人有哪方面的想法,除非那不是個人。
這句話墨御當然沒有說,只是安靜的扯過安全帶給沈唯一系上。
沈唯一聞着那清爽的青草味和那淡的幾乎不存在的菸草味,有些愣神。
記憶裡似乎也有那麼一個人身上有着這樣複雜的問道。
只是當時天色太黑,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相貌。
她只是救下他,並沒有說一直救到最後。
如果可以,她也想知道,她唯一一次大發善心救下的人是不是還活着。
“大叔,我們是不是認識啊”沈唯一是一個憋不住話的主。
有什麼都是直接說的。
墨御看着沈唯一眼裡的急切,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的眼裡有着笑意。
而沈唯一看着人的行爲動作,也沒有打算在開口。
心裡卻有些忍不住好笑,都過去這麼久了,是生是死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
她一天瞎擔心什麼呢?
就這樣,車裡一時間幾人都沒有開口。
沈唯一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風景,而墨御的眼神一直放在沈唯一身上。
而前面開車的南宮錦,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唯一,表示有些詫異。
御景園是修建在郊區的,離市中心並不是特別遠,所有幾人花費的時間也不是太多。
可是,還沒有到家門口,沈唯一便已經看見了那最不想看見的人。
沈唯一伸手就要去打開車門,只是身子卻被安全帶困住了。
“你幹什麼,怎麼這麼不注意,這樣魯莽傷到自己怎麼辦”墨御的眉頭皺起。
看着唯一,覺得這小孩太不理智了。
“我要下車”沈唯一突然又變得尖銳起來。
墨御看着她有些不顧一切的動作,一把拉過她的手指,側過身子給她解開安全帶。
沈唯一在墨御解開安全帶後手指就開始掙扎。
可是,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大的過墨御這個高大男人的。
“等一會兒”看着唯一快要炸毛了,墨御纔開口說話。
直到南宮錦把車停穩了,墨御才鬆手。
沈唯一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墨御也緊跟着。
“這是那對狗男女呀,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壓馬路”沈唯一看着那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開口諷刺道。
兩人聽到唯一的聲音,緩慢的放開彼此的身子。
“妹妹,你怎麼來了”沈無雙看着唯一,臉上有些尷尬。
因爲自從她媽媽進了沈家的大門,而沈唯一的母親死後。
沈唯一基本上都是不回家的,這也怪不得她驚訝了。
不過,在看着唯一身後的人時,眼裡一閃而逝的不屑。
明顯的,雖然墨御穿的是很高大上沒有錯,可是也不是每個人都識貨的。
而她的一切動作包括唯一和墨御南宮錦在內的三人都看見了。
沈唯一沒有說話,墨御也保持沉默,只是南宮錦的臉色有些怪異。
至今爲止,敢用那嫌棄的眼神看到墨家二公子的,在整個A市,恐怕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了。
看來這沈家兩姐妹,每個都很強勢啊!
“喲,這不是餘藺哥哥嘛?不在醫院呆着,你跑到我家來幹嘛”沈唯一不理沈無雙,看着餘藺陰陽怪氣的說着。
可是她的這番行爲卻被另外兩個人認爲是餘情未了。
“沈唯一,你這個……”野種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看着唯一身後那個眼裡人的冷光話已經停止了。
“說話注意點兒,我能打你第一次,自然有能力收拾你第二次”沈唯一看着餘藺,他接下來的話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個人當着長輩的面,那一次不是對她如同謙謙君子一般。
可是離開長輩的視線,醜惡的嘴臉就露出來了。
他真以爲她沈唯一稀罕嫁給他麼?笑話,要不是當初他媽媽苦苦求着沈嚴。
而餘藺的再三保證,怎麼可能會有今晚那一場鬧劇。
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們家打的什麼算盤。
不過就是想要她在沈氏那可以說是超越沈嚴的股份。
沈氏本來就是她媽媽當初一手創造的,而她媽媽的遺囑,也是要她繼承沈氏。
可是這麼多年,沈嚴總是打着各種藉口不肯交出原本屬於她的股份。
而家裡那個吃裡扒外的小三也不太安份了,開始往外挪錢?。
別以爲她不回沈氏不回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們就沒有想過沈氏是她母親一手建立的,裡面那些跟着她母親打下江山的元老怎麼可能爲虎作倀。
“怎麼?還不滾,等着我叫人下來趕麼”沈唯一看着餘藺開始趕人。
主要是礙眼,看着就覺得討厭。
“妹妹,你不要這樣,今天的事情真的是誤會,一點都不關餘藺哥哥的事情,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該拆散你們”沈無雙走上前,伸手準備去拉唯一。
可卻被唯一躲開了。
“誰是你妹妹?不要亂認親戚,我媽媽就我一個女兒,我怎麼不記得她有給我生過什麼姐姐了”沈唯一看沈無雙有些諷刺。
而沈無雙聽見唯一的話臉色有些煞白,心裡更多的是嫉恨和惱怒。
平什麼都是沈嚴的孩子差別就這麼大。
她沈唯一做了什麼錯事都有人原諒,而她卻要小心謹慎的活着。
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是現在的這一切都失去。
“再說,本小姐可還沒有淪落到和小三的孩子以姐妹自稱的地步”沈唯一看着沈無雙色眼裡全是鄙視。
沈無雙看着沈唯一的眼神,手指緊緊地捏起,這輩子她最恨的就是這樣鄙視不屑的眼神。
可這些都被眼前的人賜予了,可是儘管她已經做了這麼多。
已經成功的離間沈嚴和沈唯一的關係,可這些對於沈唯一來說,她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
她沈氏大小姐的位置依舊沒有人可以撼動。
而她和她的母親,在別人眼裡就是小三上位,破壞別人家庭的罪人。
這些都憑什麼,都憑什麼她不甘心,明明都是沈嚴的孩子。
所以,她所擁有的一切她都要全部奪過來,包括她的父親,包括她的未婚夫。
沈唯一看着沈無雙眼裡的嫉恨,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好笑。
“妹妹,我們自然是血濃於水的姐妹,你這樣說,姐姐,姐姐……”沈無雙的臉上有着委屈。
而一邊的餘藺看着沈唯一的不識擡舉和沈無雙的一讓在讓,有一些生氣了。
“沈唯一,你算什麼東西,她是你姐姐,你怎麼說話的”。
沈唯一看着兩人,挑了挑眉,開口說道:“我算什麼,你母親不是應該最清楚麼?當初要不是你們苦苦哀求,沈嚴那個老傢伙又怎麼可能同意這樁婚事,真是以爲多稀罕你似的”。
“沈唯一,你……”餘藺上前一步看着唯一的眼神有些陰狠。
唯一也算是說中他難堪的地方了,當初還真的就是因爲唯一在沈氏的股份。
“男人如果沒有出息,怪誰都沒有用”墨御皺着眉頭看着餘藺。
“你一個鄉巴佬懂什麼,也只有你這樣的老男人才會給她說話”餘藺可不管什麼。
說不過唯一便拿唯一身邊的人說事。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不稀罕我了,難怪伯父斷了你那麼久的資金你還這麼能蹦達,原來是攤上金主了,是不是被這個老男人包養了,沈唯一,你真噁心”。
他的話剛剛說完。
“啪”迎接他的就是一巴掌。
“勞資覺得你最噁心,能這樣想,你特麼能幹淨到哪裡去,是不是沈無雙沒有滿足你,一天天的把別人想的那麼齷齪”沈唯一揚起巴掌準備在打一巴掌。
小手卻被一雙大手拉住了。
“人與畜生的區別就是在於人他有思想,而畜生,他不懂的思考,更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墨御看着只到他下巴的御藺,淡淡的敘述道。
唯一聽見這話,轉過頭,表示有些驚訝,原來這一位的嘴巴也是賤的可以。
“餘藺哥哥,有沒有事情,疼不疼啊”沈無雙趕緊走上前捧着餘藺的臉,眼裡全是心疼。
餘藺看着沈無雙柔弱的模樣,顧不上憤怒,裂開嘴角笑了笑。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餘藺拉着沈無雙的手指,眼裡有着深情。
沈無雙看着餘藺眼裡那能溺斃人的柔情,羞澀的低下頭。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是一朵水蓮花不甚涼風的嬌羞,嘖嘖嘖”沈唯一看着兩人開始感嘆。
“可惜呀?只是渣男配賤女,哈哈哈”。
“妹妹,我不是…不是那種人”聽見唯一的諷刺,沈無雙開始反駁。
“說的你不是小三的孩子一樣,和你那媽一樣,吃裡扒外,真是丟人顯眼,要說不要臉,你們就是骨灰級的”說到這裡沈唯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看着沈無雙的眼裡也全是噁心和鄙視。
“沈唯一,你怎麼說話的,那是你的姐姐”聲音從身後傳來。
唯一的身體有些僵硬,因爲她知道,那是她的父親。
可是,她也知道……。
“爸爸,嗚……妹妹……妹妹……”沈無雙看到沈嚴,委屈的直接掉眼淚。
“雙雙這是怎麼了”沈嚴看到沈無雙的眼淚,走上前掏出手帕給他擦眼淚。
儼然就是一副慈父的神情。
沈唯一看到這裡手指緊緊地捏起,那纔是她的父親。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溫柔的懷抱已經不屬於她了。
對呀?從她母親死後,她就應該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嘴角有些哭笑,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什麼都不屬於她了。
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裡清明一片。
墨御感受着身邊的人情緒的低落,微微走上前,手指搭在她肩上,輕輕的拍了拍,表示安慰。
沈唯一沒有回頭,低下頭的眼裡神色非常複雜。
“沈唯一,你今天還嫌自己不夠丟人麼,你看看你自己,哪裡有什麼沈氏大小姐的形象,你整個人都是街頭混混”。
“還有,無雙是你姐姐,請你尊敬她”沈嚴轉過頭對着唯一就是一通指責。
“餘藺,剛剛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和雙雙去醫院了麼,怎麼又在這裡,又怎麼和沈唯一對上了”看着餘藺臉上的紅腫。
不用多說,沈嚴也知道是自己女兒乾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才發生的爭執。
“父親,這次不關餘藺哥哥的事情,餘藺哥哥只是覺得妹妹還小,有些事情不懂,免得被別人騙,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給父親丟臉,結果,妹妹聽到這話情緒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餘藺沒有說話,沈無雙已經開始給他辯解。
而沈無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唯一可能和身邊的人有關係。
只是這其中又什麼關係,那就不得而知了。
沈嚴聽到這裡,轉過頭原本想給唯一一聲怒吼的,可看見唯一身後的人。
聲音立刻戛然而止,眼神眯起,這個人就是剛剛會場的那個人。
可是當時忙着處理唯一的爛事,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並沒有往深處想。
現在看看,他要是如果沒有看錯,他如果沒有看錯,這個人……這個人…。
可是顯然說不過去啊?他這樣的不可能請得到這位來參加婚禮纔是。
可是這位又是什麼時候和唯一認識的。
別人他可能不清楚,可是A市這些頂級豪門他還是瞭解一二的。
A市的五大豪門,墨家,容家,雲家,冷家,還有就是秦家,想必這位也是其中之一了,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墨家老二,那個常年呆在部隊的人。
不過說實話,墨家那樣的家庭,他們壓根高攀不起。
“墨……公子”沈嚴聲音裡掩飾不住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