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怨少爺你……”範世辛回嘴,“當時看了監控後,你感覺天都塌了,看似你冷靜了那些天,在我看來,少爺你始終都沒有真正的冷靜下來思考這個問題。”
靳傾言哼了一聲,“下午查一下她的新號碼給我,現在去公司。”
——
葉小天詢問過別的算命大師之後得知的結果基本和安小檸說的無二般區別。
他專程針對這事兒找母親單獨談了談,希望母親放棄這個想法,允許孩子打掉,以後不再逼迫莫莉生兒子。
葉母怎麼可能放棄。
也明確的告訴葉小天,如果他敢帶着莫莉去打孩子,她就死在他面前。
葉小天爲了這事兒簡直煩透了。
從未沒想到過,這件事會成爲家裡的災難。
跟葉小天單獨談判了後,葉母就將莫莉喊到了自己的院內。
婆媳倆彼此冷視。
“莫莉。”葉母率先開口,“你現在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一定是兒子,你別想法拿掉他,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就算要你兒子的命換,你也要這個孫子嗎?別忘了,懲罰可能是親人。”
葉母不慌不忙,“不可能是我們葉家的親人的。”
她放下茶杯,和葉小天相似的臉上帶了幾分凌厲,“要懲罰親人,也是你那邊的親人。”
“你就這麼確定?”莫莉抓住身子兩側的椅子,指尖發白。
“我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兒子。”葉母繼續說,“從現在開始,你就住在祠堂,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準離開祠堂半步,直至孩子生下來。”
莫莉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難道沒聽清?”
“你這是軟禁我,小天知道嗎?!”
葉母毫不在意,“他知道也沒辦法,莫莉,別以爲嫁給我們小天,他就什麼都順着你,只要有我這個媽在,你都別想成爲真正的葉家少奶奶,你孃家背景那麼差,嫁到我們葉家來,也享了幾年的福了,爲該爲我們葉家付出了,不過讓你生個兒子而已,搞得好像要殺你似的。”
莫莉咬脣,“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罷休?”
“你死就死去,你死了地球就不轉了?你死了我們小天就不娶了?你死了嘉妮就沒媽了?”
莫莉臉色蒼白,眼淚搖搖欲墜,她被保鏢強行拉到祠堂,被關在裡面。
她渴望丈夫能將他快點帶出去。
渴望離開這個陰森森的地方。
現實給她的結果,不過是一天兩天三天四五六天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
莫莉從失聲痛哭到低聲哭泣再到沒有眼淚,只用了一星期的時間。
抱着腿坐在牀上,她想到的不是別的,是自己爲何淪落到了這種境地。
曾經她對葉小天由愛生恨,又由恨生愛,莫莉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從十八歲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愛他至今。
18歲到30歲。
十幾年了。
她所有的青春都給了這個俊美如斯心狠手辣的男人。
他是怎麼回報自己的?
他也說愛她,可是他是怎麼愛她的?
莫莉以爲自己的心臟沒有了感覺,這一刻卻痛的她不能自己。
她以爲突破了層層難關嫁給了他,從此就過上了安定的日子。
現實給了她一個狠狠地響亮耳光。
真真實實的告訴她,女人能靠得住的,從來都只是自己。
無論男女,當另一個方深深愛着你的時候,你就是天上的月亮,你就是盛放的鮮花,你就是至高無價的寶貝。
一旦不愛你的時候,你就是水中的月亮,你就是凋零的花朵,你就是沒有任何價值的破玩意。
——
距離上次見靳傾言過去了一週,突然接到他打來的電話,正在開車的安小檸將耳麥搭在耳朵上,接聽了。
“靳先生突然給我打電話,不知何事?”
“你在哪兒?”他的聲音微啞,還帶着鼻音,像是感冒了一樣。
“在路上,靳先生有話就說。”
“我們出來見一面如何?”他不等她回答,就說,“你下午來維尼小區一趟。”
“不好意思,我下午沒空。”
“晚上。”
“你想跟我談什麼,我覺得……我們沒有要談的問題了。”
“怎麼沒有?”他聲音淡淡的,“晚上我在家等你。”
她還沒回嘴,電話就被掛斷了,她將耳麥隨手摘掉,嘴裡吐出四個字,“真沒禮貌。”
也是,在他靳傾言的世界裡,要什麼禮貌?
禮貌在他眼裡根本不值錢。
她開車來到金家大院。
從車上下來,目光隨意的掃了一眼旁邊的車,部隊裡的車。
擡腳朝着客廳門口進去,只見金司令金夫人正在和一道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聊天。
安小檸只瞧見背影,聽到腳步聲,男人回過頭來。
她腳步一頓,這纔看到他的五官,飽含笑意的眸子,閃閃發亮,清俊的容顏在一身軍裝的襯托下彰顯的格外帥氣。
“小檸來了啊,快過來。”金夫人笑吟吟的上前牽住她的手,朝着裡面走去,“我給你介紹一下哈,這位是你爸部隊裡最年輕的少校寂嶼,今年三十二歲,未婚。”
聽乾媽的這番介紹,安小檸馬上就懂了,這是給她安排相親來了。
寂嶼清清爽爽的站了起來,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對安小檸伸出手,“你好,我是寂嶼。”
安小檸和他一握,“你好,安小檸。”
隨後大家重新坐下,金夫人對一旁的安小檸說,“小檸,寂嶼一直都在部隊生活,生活作風私生活都很乾淨,你爸說這麼好的一個優秀男青年還沒有婚事,不如給你說說,所以你們倆事先都不知情,剛剛你爸纔對他說。”
安小檸點點頭,大大方方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單獨聊聊吧。”
金夫人和金司令一聽相視一笑,對她說,“一起出去走走。”
兩個人都站了起來,一前一後出了客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