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麗母女被解決了的事讓凌聿宸最近心情大好。他早就想出手了,只是顧及到婉心的感受,但是他是看不得她們還囂張的樣子,於是就有了後來這一出。
“什麼事這麼高興?公司又策劃了新案子?”婉心把被子拆了要拿起洗,她還想到新婚的時候那被子被單竟然讓媽咪洗,雖然是用洗衣機,但是她還是覺得羞赧。
“接了案子有什麼好高興的?那樣就會更加忙碌。我是高興張明麗她們終於伏法了。”凌聿宸摟着****的肩膀,重重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都是口水。”婉心開玩笑地擦了擦臉,“就這件事啊?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你怎麼還想着?惡人有惡報,我已經不去多想了。”
“口水嗎?”他惡劣地在她額頭上,鼻子上,脣上和眼睛都親了一下,“什麼口水?是吻好不好?對了,你的預感好像沒見你說過了。”
婉心愣了楞,“對哦。最近好像都出現了,難道是消失了?也好,我也不想窺探天機,不然會遭到報應的。”有些事情還是靠自己去避免的好,雖然上天厚愛,但她不想太過於依賴,不然哪天突然失靈或者消失了,那肯定會很難受。
“老婆,你好像都不難過?”
“難過什麼?算了,不是每樣事情都要靠預感,我怕天打雷劈。”她用手肘撞了撞他,“喂,你沒事做了嗎?那幫我拆被子吧,我要拿去洗。”
“唔,我想到我還有公事,老婆辛苦你了。”他害怕自己笨手笨腳把被子捆在身上,不要笑,他小時候就有過一次,自那以後他發誓再也不會做這種蠢事了。特別是在老婆面前,面子可是很重要的。
晚飯過後,一家人坐在客廳聊天,婉心看到崔月梅欲言又止,忙說道,“奶奶有事要跟我說?”
崔月梅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件事叫她怎麼說啊?
凌鎮南瞪她,“有事就說出來,你這樣子讓大家看了都不好受。”
崔月梅瞪回去,“我當然知道了還用得着你說嗎?死老頭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這個死老太婆……”凌鎮南不甘示弱地罵回去。
婉心扶額,又來了。
“媽,我也想知道是什麼事,你說說看,看是不是很難的事,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方怡秀端水果出來,婉心忙上前去接了過來放到桌上。
崔月梅清咳兩聲,“咳咳,這個嘛……”她的視線就瞄向婉心的肚子,“說起來婉心和阿宸結婚也有大半年了……咳咳……那個……”
凌聿宸皺眉,“奶奶到底想說什麼?直說無妨。都是一家人,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凌仲錫就瞪他,“怎麼跟你奶奶說話的?”
崔月梅擺擺手,“無妨,我又沒怪他。我只是想說……那個……你們沒有在避孕吧?”在老頭子的瞪視下,她一口氣說了後面那句。
“咳咳……奶奶……你在說什麼……”凌聿宸剛吃了親親老婆幫他剝好的葡萄,差點沒整顆卡在喉嚨裡。
婉心羞澀得耳根子都紅了,沒想到奶奶會當衆問這個問題。又忙去幫凌聿宸拍背順氣。
“媽,你怎麼……”方怡秀想說怎麼會在這裡說這件事,不能私下問小兩口嗎?
崔月梅無辜地說,“是你們一直叫我說出來的,我說了你們又有意見。”
凌聿宸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奶奶,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你不知道婉心臉皮薄嗎?再說是誰跟你嚼舌根了?”
崔月梅眉頭一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反正問都已經問出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還記得一月份的時候去葉家喝喜酒嗎?那個方雅靜現在已經懷孕了。雖然我不怎麼喜歡葉家,可是……”她又看了一眼婉心,“不是奶奶催你們,實在是我這老婆子的身體太差,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我的重孫出生。這樣我就瞑目了。”
蘇婉心的心一縮,斂下略微顫抖的睫毛,原來如此。奶奶是介意這個?
凌聿宸怕婉心會多想,忙說道,“奶奶,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又不是古代的那什麼子嗣重要。我們都還年輕,要孩子也是一兩年之後的事。再說有孩子與否也要看緣分。”他握住婉心的手,給她一個溫和的笑,安撫她不要想太多。
婉心回以微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澀。
崔月梅說道,“我也不是古板的人,也知道你們小兩口想要過二人世界,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能看到我的重孫,這個願望很過分嗎?”
凌鎮南低吼,“什麼死不死的,老婆子我看你是老糊塗了,這話都說得出口。你這是在給婉心壓力,有壓力就更加不容易懷孕,你難道不知道嗎?硬拿別人來跟婉心比,這結婚纔多久?急在一時嗎?”
方怡秀看到了婉心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一驚,忙勸道,“媽,我們都知道您有這個願望,也不過分。但婉心和阿宸結婚才半年,我之前嫁進來還是一年之後才懷的阿宸,這事急不得的。”
凌仲錫不知道該怎麼勸,只緩緩說道,“看緣分,阿宸已經很努力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盼孫心切。那方雅靜有了身孕,老趙家的媳婦也懷上了,我這不是着急嘛我。”
凌聿宸冷着一張臉,“奶奶今天是要我們給您一個期限?您着急要孫子,就把壓力給婉心擔着嗎?這孩子的事情還是我說了算,如果我不想那麼快要孩子,您難道要怪婉心?”
婉心扯扯他的衣袖,對他搖搖頭,不要再說了。
“奶奶,我還以爲你也是明理的人,怎麼今天……”
“阿宸,別說了。”婉心勉強地笑了笑,“奶奶,我們沒有避孕,您放心。”
崔月梅大概也覺得剛纔說的有些過火了,緩和語氣纔對她說,“婉心丫頭,剛纔奶奶太激動了,嚇着你了吧?你不要把奶奶的話放在心上,奶奶沒有怪你的意思。真的。”
“我知道,我不會的。”婉心吞下苦澀的滋味,只覺得整個胃都在翻滾。
“抱歉,我們先回房。”凌聿宸摟着婉心的腰把她帶回了房間。
他煩躁地耙了耙頭髮,“婉心,奶奶剛纔說的過分了,她平時並不是這樣的人,估計是被誰刺激到了纔會這樣。關於孩子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該來的總會來,我不想你有壓力。”
婉心幽幽地問他,“你喜歡孩子嗎?”
凌聿宸看着她,把她摁在椅子上,輕聲說,“只要是你生的我都會喜歡。婉心,聽我說,奶奶……”
她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放在心上。”
“你不要覺得有壓力,何況這件事在我。奶奶年紀大了難免有時候會糊塗,如果你受不了的話我們馬上搬出去住。”
“千萬別,就是因爲奶奶年紀大了怎麼還能搬出去?這樣會很傷她老人家的心的。阿宸,謝謝你。謝謝你顧慮我的感受,但是奶奶她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好嗎?”
他嘆息,“你呀,就是那麼善良。好,我答應你,不會搬出去。”
她由於再三,“阿宸,你說會不會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她也想過懷孕的事,當時也沒細想,總覺得順其自然,可如今被奶奶這麼一說,她想不把它當回事都難。
“瞎說,有什麼問題?不要自己嚇自己。沒有的事,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婉心幽幽嘆氣,但願如此。
“所以凌奶奶希望你早點懷孕?還有點怪罪你的意思?”卓紫萱咬了一大口的冰激凌送進嘴裡,狠狠地嚼着,好像那冰激凌跟她有仇似的。
“也沒有怪罪我的意思,只是老人家都會盼望有個孫子或者重孫,因爲阿宸年紀也不小了嘛,奶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婉心悶悶地喝着薄荷綠茶,那天奶奶的眼光她還記得,說心無芥蒂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也不能去跟奶奶計較。
“什麼沒有怪罪?聽你說我就知道她老人家已經有那個意思了。這怎麼着,才大半年就想蹦出一個孩子來,還真當你是什麼?而且這前後也相差太大了吧?之前對你那麼疼愛,如今又這麼尖銳,還拿別人跟你比,什麼意思啊。”
“所以說媳婦難爲啊。孝敬公婆少拋頭露面,還要按照她的意願儘快懷上孩子,我天天都在想,要是我這一兩年都沒懷孕怎麼辦?”
卓紫萱用力戳戳蛋糕,“那就氣死她了唄。說不得她會跟你翻臉。”
“那我該怎麼辦?我現在好茫然,之前覺得做什麼事都沒有束縛,可現在,就算奶奶不說,我都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再去做了,比如我的飾品店。”
“難道人老了會變得易暴易怒?凌奶奶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要是我婆婆這樣說我,我肯定跟她翻臉。”
“你脾氣不好還是收斂點,免得以後嫁人了還真的會吃苦。算了不想了,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說不定……”
“說不定你會懷孕。”她哂笑,“你說的讓我婚姻恐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