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恨,你願意用你的一生做賭注,來算計蘇紫睛?”莫宇軒別過臉來,看着這個爲了給她媽媽報仇,連一輩子都押上了的女人。
心裡說道:“如果讓她知道,我纔是殺死她媽媽的兇手,她會像現在報復蘇紫睛這樣報復我嗎?”答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在心裡,會。
在莫宇軒看來,如果說蘇紫睛是爲了親情而生的,蘇剪瞳就是爲了復仇而活的。
確切說,是莫宇軒親手把她推進了仇恨的深淵裡。如果是以前,莫宇軒肯定會欣賞她的仇恨。現在,莫宇軒突然間有點怕了。怕她會像報復蘇紫睛這樣報復自己!
仇恨的力量有多可恨,莫宇軒心裡跟明鏡似的。
因爲他就是在仇恨下長大的孩子!
莫宇軒看着蘇剪瞳的眸子裡,閃爍着連自己都說不清爲什麼的光茫。
“是!”蘇剪瞳仰起頭來,用堅定的眼神看着莫宇軒。看到的,是一見覆雜的俊臉。
蘇剪瞳不想問莫宇軒是否愛過她,也不想知道莫宇軒愛的人到底是誰?惟一知道的,是莫宇軒也跟她一樣,恨蘇家,恨蘇紫睛。或許,也恨她。
在蘇剪瞳看來,莫宇軒恨誰關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幫自己報仇。
跟蘇紫睛想比,她的腦子總是轉的慢一點。是慢,不是不轉。
在蘇紫睛的點撥下,她很快就看清了樑悠冉對她好的真相。看到了又怎樣?她還是不想放手,確切說,是不想讓蘇紫睛得到幸福。
蘇剪瞳發誓,就算用她一輩子的幸福,來換取蘇紫睛的不幸,她也不會猶豫。
莫宇軒用力的點了點頭,聲音堅定的說道:“我會幫你報仇,讓蘇東遠罪有應得,得到應有的下場!”確切說,是在給他自己報仇,給他自己一個折磨蘇東遠的藉口。
自從知道外公跟蘇東遠的事情以後,莫宇軒突然變的迷茫了,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蘇東遠。
現在,他從蘇剪瞳這兒找到了理由,也找到了藉口。他告訴自己,他是在爲蘇剪瞳報仇。卻沒有想過,蘇剪瞳只是他報復蘇東遠的一個藉口。
離開
蘇剪瞳的臥室以後,莫宇軒沒有直接回臥室。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間不想看到蘇紫睛了。想把蘇紫睛扔到外星球上去,最好是這輩子都別在看到她。
這不是恨,是一種想愛、卻得不到的怨。
因爲愛生怨,這樣的怨、也是一種愛。
如果讓蘇紫睛知道,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哭?
蘇紫睛一直把他視爲洪水猛獸,他能放過蘇紫睛,不來打擾蘇紫睛,蘇紫睛肯定會笑彎了眉眼。
第二天早晨,在莫宇軒趕蘇紫睛離開的時候,蘇紫睛先是一驚,接着從牀上跳起來,快步向莫菁菁的臥室走去。
看着蘇紫睛離開的背景,莫宇軒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心裡說道:“蘇紫睛,我保證你會主動承歡,求我要你!”想到這兒,強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握起了一抹對蘇紫睛的算計,和魔鬼般的狠戾。
在莫宇軒看來,以前是他太仁慈了,蘇紫睛纔會無法無天,纔會忽視他的存在。現在,他要用卑鄙的手段留住她,讓她就算怨,就算狠,也要乖乖留在自己身邊,做自己的女人。
心裡的想法越狠戾、越卑鄙,嘴角的笑容就越深。跟嘴角笑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棵微微有點亂的心。他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有人說,愛是需要包容,需要用一生去守護。但是自己,自己現在給蘇紫睛的不是包容也不是守護,是傷害,是深入骨髓的傷害。
心裡說道:“蘇紫睛,既然你不愛我,我們只能墜進地獄。”就算是墜進萬劫不復的地獄,自己也不會放手,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投進裴天溪的懷抱裡,做裴天溪的女人。
接下來的幾天,蘇紫睛過的風平浪靜,每天都是設計服裝,或者是教莫菁菁跳舞。有時候,姐妹兩個還會手牽着手,一起到後院裡慢步。
蘇紫睛不知道樑悠冉跟莫宇軒在忙什麼,惟一知道的是,他們每天都走的很早、很早,每天晚上,都回來的很晚、很晚。
因爲他們忙的原因,蘇紫睛基本上見不到他們。
在過的這段時間裡,王凌風向法院提起上訴,要求法院換蘇
東遠跟林秀靜一個清白。
裴天溪調動所有勢力,對莫氏集團發起了猛烈進攻,要求莫宇軒把蘇紫睛換給他。
莫宇軒忙着遮掩他陷害蘇東遠的罪行,對公司裡的事情,又不能袖手旁觀。現在,他就像系在線上的木偶一樣,在線的吊動下,不知道疲憊的跳動着。
這條線的名字叫仇恨跟固執,拉線的人是裴天溪跟王凌風。
裴天溪跟王凌風毫不客氣的拉着這兩條線,幾乎下一分鐘,就要把這兩條線給拉斷。
這天傍晚,莫菁菁下學準備回家的時候,接到了瀟雨墨的電話,瀟雨墨約她在海畔公園裡見面。
若大的莫家只剩下蘇紫睛跟蘇剪瞳姐妹倆,雖然是姐妹,卻比仇人還仇。
蘇剪瞳不欺侮蘇紫睛,蘇紫睛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自然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蘇剪瞳好動,正在後院裡指手劃腳,吩咐工做人員們幹活。蘇紫睛坐在公辦桌後邊,低着頭,仔細修改她今天上午,剛剛畫完的服裝設計圖紙。
這些圖紙也許永遠都不能變成衣服,蘇紫睛還是仔細的修改着,修改到自己滿意爲止。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蘇紫睛頭也沒擡,聲音柔軟的說道:“進!”
接着,是一聲開門聲,跟一聲嘲諷:“還真把自己當成小姐的好朋友了?我呸!”說話的人,是一位中年婦女。
前幾天,劉嫂家裡有事,請假回家了。
劉嫂走了以後,這位中年婦女接管了劉嫂在莫家的所有職務。
蘇紫睛不知道自己是那兒做的不好,得罪了這個中年女人,使她對自己橫眉冷目,一副自己欠了她三十萬人民幣,沒換的表情。
如果是劉嫂,劉嫂是絕對不會這樣嘲諷自己的。
爲了這事,莫菁菁沒少責備這個中年婦女。奈何,這位中年婦女就是看自己不順眼。不管莫菁菁怎麼責備她都沒用。
只要莫菁菁一不在家,這位中年婦女就找自己的麻煩,故意羞辱自己!
人在屋檐下,再敢不低頭。
對些,蘇紫睛雖然很生氣,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