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白看着手中的地址,心中微微酸澀,她一直知道張遠景愛媽媽,可是從來不知道竟然這麼深刻,上一世媽媽過世,張遠景在靈前淚如雨下,樓一白想着不過是因爲沒有得到所以才痛苦,可是在樓清平爲了金錢算計白書君性命的時候,張遠景卻能爲了她不要命。
張遠景已經受傷,可是卻依然忍着疼痛將後面的事安排妥當,樓一白咬了咬脣:“媽,現在誰陪着你?”
“你爸的助理也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辦理的!”
樓一白知道事情不簡單之後,反而不着急去看白書君了,她若是樓清平一定會盯着她,只要跟着她就能找到白書君。
樓一白其實不怕樓清平找到白書君,因爲不管是他使什麼手段他都不會得到他想要的,因爲……名不正言不順,可是樓一白怕樓清平再對白書君不利,之前還有張遠景護着,現在張遠景已經躺在牀上不能動,誰知道樓清平又有什麼瘋狂的舉動?
樓一白皺眉想了想,給之前的私家偵探打了個電話,然而得到的消息頓時讓她驚住。
原來王玉嬈和樓一青根本就沒有出國,甚至沒有離開天雲市。
樓一白不知道這兩人想要做什麼,可是卻讓她心驚膽戰,之前的車禍會不會是這兩人的手筆?
其實樓一白有些想不明白,王玉嬈搶了別人的老公,卻還纏着沒完,真是不知道她腦子裡到底是裝的什麼,不過這樣也好,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本來,從白書君再婚然後接着有了小希之後,樓一白就發覺自己的心態變了,剛開始的時候她看到樓清平王玉嬈或者樓一青溫徹,她眼睛裡都能冒火,可是從有了張希白,她感覺活着太好了,她不想爲了報仇再將自己搭進去,所以對於樓清平和王玉嬈她並沒有出手,尤其是知道這兩人還和鄭成明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時,她想着反正她不出手,這兩人的結果也不會太好,不如就交給老天去收他們。
可是,事與願違,樓清平雖然被牽連的丟了工作,可是依然能夠活蹦亂跳的跑到他們面前理直氣壯的要不屬於的自己的財產,王玉嬈和樓一青雖然名聲不好,可是卻依然在天雲過着滋潤的小日子。
樓一白有些懷疑這次的車禍到底是誰謀劃執行的。
樓一白緊了緊拳頭,若是這次這兩人依然狼狽爲奸,她絕不會再手軟。
第二天,私家偵探就發來的王玉嬈和樓清平在車禍時間的行蹤,這兩人有不在場的證明,樓一白微微鬆了口氣,可是那又是誰動的手腳?
第四天,私家偵探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拿到了她所住小區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
而此時,警察局卻一直沒有消息,樓一白有些懷疑警察的辦事效率。
錄像中,確實有人在白書君的車上動了手腳,那人帶着鴨舌帽和墨鏡和口罩,只能確定是個男人,看上去還很年輕。
樓一白看了一天也沒有看出端倪,因爲這人她真的不認識。
這些天,樓一白一直
有和白書君電話聯繫,後來就變成了張遠景和她聯繫,張遠景告訴她,受傷不嚴重,已經離開了醫院,住到了一處偏遠的房產裡,請了專業的私家醫生,白書君和張希白也都住在那裡。
樓一白有些擔心,就樓清平那人,雖然升職靠裙帶關係,可是腦子也算是靈活,張遠景雖然帶着白書君消失的無聲無息,可是他公司的事情他總要處理,只要樓清平跟着張遠景的助理早晚也是能摸到張遠景的住處的。
張遠景失笑:“我不是怕樓清平知道我的住處,他想要錢也要不去,你媽媽和小希這次受了不小的驚嚇,我就是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陪他們一段時間。”
樓一白無奈嘆氣:“你弄得這麼神秘緊張,我還以爲你弄了什麼套等着兇手自己鑽呢!”
尤其是,私家偵探能夠拿到的錄像還有不少資料,按說警局應該更加快速蒐集到這些資料,但是警局到現在一直沒有行動,她還以爲是張遠景授意的呢!
張遠景笑出來:“咱家也就你的心思彎彎繞比較多,但是卻還真的是……聰明!”
樓一白翻了個白眼兒,她就知道,就張遠景這種對仇人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可能吃了這麼大的虧而不還擊?
“爸,你帶着媽媽和小希一起當誘餌,是不是也太莽撞了?”
張遠景聽着十八歲的女兒教訓他莽撞,有些哭笑不得:“這邊的房子你來過,就廊橋四季這邊兒!”
樓一白有些明白了,廊橋四季的房子是一梯兩戶,而她家在那裡買的一層,對着的兩家都是他們的。
“我們住的這間是之前你執意落戶在你大表哥名下的,對面我們家的那幢裡面住的是警察!”
樓一白這才放心了一點兒:“那就好!”
張遠景反而有些不放心她:“我們這邊沒事,你早點兒回去吧,那邊有喬策陪着你我們也放心,現在你自己在家,兇手找不到我們,萬一找上你怎麼辦?”
樓一白撇撇嘴,她哪還用兇手找上門,她已經先開始尋找兇手了。
三天後,私家偵探終於將照片中的男子找了出來,可惜已經被警察請進局子裡喝茶了。
樓一白微微嘆息,這算是白忙半天。
不等樓一白回去,喬策出差已經回去了,發現樓一白不再,立刻來了奪命連環追。
樓一白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只說自己想家回來住幾天。
喬策撒嬌耍賴半天,樓一白執意不回,只能在逼着樓一白口頭簽訂了諸多不平等協議之後掛了電話。
又過了五天,張遠景先打了電話過來:“兇手交代了!”
“誰指使的?”
“你怎麼知道背後有人指使?”張遠景有些好奇:“動手的人叫張奇,說是曾經和你賽車,輸了,心裡不忿所以才下手,我看了那人,年紀不大,應該是一時衝動。”
樓一白聽了卻搖搖頭,她一點兒都不信:“張奇是哪裡人?”
“天雲啊!”
樓一白冷冷一笑:“那還真是奇怪了,我在天雲從來沒有參加過賽車,他是怎麼輸給我的?”
張遠景微微一沉吟:“你是說背後還有人指使?”
“我也不太清楚!”樓一白沒有說死,背後一定還有人,可是卻不能嚇唬的張遠景和白書君連正常生活都不繼續了,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
雖然,抓住的人極力承擔了所有的罪行,可是在樓一白心中,這件案子只能算是結了一半兒,背後指使的人,若是不弄出來,遲早還會犯事。
不過,張遠景卻也算是放心的帶着白書君和張希白回了家。
樓清平則是消息靈通的當天就堵上了門,樓一白有的時候都有些不明白樓清平的氣死怪想,他怎麼就能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要的這麼理直氣壯?
樓清平當然不覺得這些東西不屬於自己,在他看來,樓一白是他的女兒,他女兒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尤其是錦繡是白書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創辦的,當時他不僅要上班,下班還要帶孩子,實打實的家庭婦男,雖然當時錦繡還小,可是卻是也有他的功勞的,現在錦繡做大了,就想把他甩開,門都沒有。
張遠景看着發橫耍賴的樓清平實在有些無語,以前看他還算是知識分子,有幾分清高,現在扔掉清高,根本就是個潑皮無賴。
“樓先生,對於你的提議,我們會諮詢相關的專業律師,我們剛回來已經很累了,想要休息,你回去等消息吧!”張遠景實在是挺不住應對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樓清平也不覺得難看:“張先生儘管去休息,我就在這裡等,之前我和書君說的似乎,她就一再推脫,現在,你們也該給我個說法了。”
張遠景看向白書君,白書君癟癟嘴:“樓清平,你說明白了,你之前和我說錦繡的股權問題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推脫了?我都是直接拒絕你!”
樓清平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鏡:“書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現在嫁給張遠景,有的是花不完的錢,何必又要霸佔着錦繡呢?再說了,你當時說過錦繡你是要留給小白做嫁妝的,現在你有了兒子,是不是又變了?”
“我爲什麼要給你留一線?我也不想和你相見,我……”
張遠景趕緊攔住白書君:“小君,別生氣,你帶着小希和小白上去說說話,你和小白好久不見了,去聊聊吧,樓先生這裡,我和他說!”
白書君不知道是因爲不想見樓清平還是特別相信張遠景,真的就一手拉着樓一白,一手抱着張希白上樓回了房間。
看着白書君離開,張遠景輕輕笑了笑,轉頭看向樓清平的時候,目光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樓先生,說說吧,你想怎麼辦?”
樓清平也不繞圈,或許是也沒有耐心繞圈了:“錦繡當初雖然一直都是書君在做,可是當時創建的時候,她忙着錦繡我忙着工作和照看孩子,算是平分勞務,錦繡自然也該有我的一半,我希望書君能夠轉讓百分之五十的股權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