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許伯雋到了學校給王慶打電話,王慶直接將他指揮到了開班會教室的隔壁教室。
許伯雋正好帶了書,坐在教室裡看的還有些無聊,一擡頭便看到了從門外走過的女孩子。
個子很高,白白淨淨的臉龐,明豔的五官,眼神流轉之間帶着灼人的光彩,他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孩子可真是有魅惑衆人的功力,然而再看下去,便看到她一身素淨的衣衫,長款的白色襯衣,修身的牛仔褲穿在身上略顯寬鬆,腳上踩着板鞋,沒有上妝,頭髮也沒有燙染,這是他接觸的所有女孩子中最簡單的一個。
他覺得這很矛盾,若是一個女孩子有這樣出衆的資本怎麼會不妝點自己?
就看她旁邊的那兩個女孩子,衣服雖然沒有多麼的名貴,可是明豔的顏色,短短的褲裙,也是經過搭配的。
許伯雋當然不承認自己是被那個女孩子明豔的容貌所吸引,他覺得自己就是因爲這個女孩子的矛盾才被她吸引。
當他看到教室裡有不少人看着那個女孩子的時候,就更能說服自己了,就算自己是被‘色’所迷,可是不單單是自己愛色啊!
許伯雋不受控制的走出了教室,看到那個明豔的女孩子進了教室,然後便看到王慶一臉討好的回頭和她說着什麼,許伯雋撇了撇嘴,心裡暗罵王慶墮落了。
本來那天他就想和王慶打聽打聽那個女孩子的事情,可是想到王慶的搭訕,便歇了心思,他不承認自己是因爲怕王慶知道了截胡。
後來,回了學校,他忽然就發現自己對她念念不忘了,他身邊也不是沒有漂亮的女孩子,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忘不掉。
再後來,公司事情忙,一直等到他閒下來,終於有時間了,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
等他旁敲側擊的問王慶班裡的事情的時候,終於聽到了王慶的訴苦。
“我們班有個絕世大美女,校花,院花,系花,班花,一路全拿下啊,”那天王慶喝的有點兒高了:“可惜,就是不懂感情!”
“哥們兒我從小到大沒寫過幾封情書,結果她就佔了一半,但是人家不假顏色,收到情書後,再看到我依然如故。”
“我想着我真是慘,結果後來才發現,所有送花送情書的都是一個結果,人家連個眼角都沒給,該怎樣還怎樣!”
“哥們兒,我改天帶去你看看我們的‘花兒’怎麼樣?”
許伯雋聽着衆多人都遭遇滑鐵盧心頭高興,可是卻也不屑,文科院校男生本來就少,再出幾個殘次品,那樣明豔的女孩子當然看不上他們。
於是,許伯雋大手一揮,表示要爲兄弟報仇,一定要拿下這朵花兒,於是順理成章的王慶就成了媒婆。
許伯雋也確實會扔標槍,雖然達不到教練的級別,但是給樓一白這樣的一問三不知的菜鳥上課,還是綽綽有餘的。
第二天,樓一白還頂着太陽睡覺的時候,被一陣清脆的鈴聲叫醒,不由得心頭火起,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幾點才睡?
樓一白看了看時間,八點,她纔剛剛
睡了四個小時,眼睛還在澀澀的疼。
“誰啊?大早起擾人清夢會遭報應的!”
樓一白沒有看號碼,就吼了一嗓子。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才傳來沉沉的聲音:“請問是樓一白嗎?我想找樓一白同學!”
樓一白這纔看清是個陌生號碼,不由得尷尬:“你是?”
“許伯雋!”
這是誰?
不怪樓一白記不住,這個名字其實還有些拗口,再說了,昨天就見了一面說了沒有十句話,怎麼可能記得住?
聽不到樓一白的回答,許伯雋就知道應該是沒有記住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怪異的感覺,他還從來沒有被女生這樣怠慢過。
他在男人中雖然不算是骨灰級帥哥,可是也是數一數二的典範,卻沒有想到人家竟然都沒有記住他。
“昨天不是說好我教你扔標槍嗎?”
樓一白蹙了蹙眉,看了看外面燦爛的陽光:“下午五點到七點吧!”
她今天是真困啊,錦繡的裝修已經完成,工作人員也找全了,雖然衣服的版型已經定型,可是開業那天她不想只是簡單的敲鑼打鼓和剪裁。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想要弄個新奇的東西出來。
許伯雋一滯,他免費教授這丫頭竟然還挑時間:“我只有現在有時間,你想學就現在下樓,如果你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別浪費我時間。”
許伯雋自認鬆弛有度,追女孩子也是如此,他先拋出橄欖枝,下面就該對方主動了。
樓一白何時被人這麼訓過?冷冷一哼,直接掛了電話,激將?對她來說還真沒有什麼用!
許伯雋聽着盲音,愣住了,這是要下樓還是……
許伯雋想要撥過去,可是又覺得自己剛剛放了狠話,現在就追電話過去沒有面子,於是便給王慶撥了電話。
王慶一邊心底偷笑,一邊撥通了樓一白的電話,他就說他們學校這麼多人,樓一白都不假顏色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許伯雋輕易拿下?
“樓同學,我哥們兒可是在你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了,你……”
樓一白剛剛閉上眼睛,再次接起電話語氣就不那麼好了:“你同學說不浪費時間教我了,我也就不耽誤別人的寶貴時間了,謝謝你的幫忙,替我也對你同學說聲感謝吧,對了,我昨天晚上睡得晚,不要再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說完,樓一白直接掛了電話,扔標槍?又不是她哭着喊着要報的,不過想到劉一男很可能會來牀上挖人,不由得就有幾分怯怯。
樓一白拉了被子蓋住頭,好不容易這個早上沒有三個極品舍友的搗亂可以睡個好覺,現在她竟然睡不着了。
樓一白扒拉出腦袋,拿起手機,看着暗下來的屏幕發愣,自從上次喬策說要出任務就沒了音訊,已經快要一個月了,沒有通信,沒有電話,連網上留言都沒有。
樓一白不由得想,現在的軍人有什麼任務,抗洪救災?支援邊疆?
樓一白想不明白,又睡不着,隨手扯了一本
雜誌拿在手裡翻看,可是卻無心細看,一張張精美的畫冊頁面上不斷翻過各種造型的模特,穿着不同類型的服裝,漫無目的的翻過去,樓一白忽然眼前一亮。
開業那天的噱頭,有了!
樓一白趕緊拿了筆和紙,寫寫畫畫,然後又給林影子打了電話:“現在我們的花銷和預算還差多少?”
“還剩十幾萬不到二十萬,這還包括後期的廣告費用以及第一個月的工資。”
那真是太少了,樓一白想了想,手中的筆卻轉的飛快:“影子姐,你看一下發過來的衣服一共有多少套,主要看放在展架上的。”
“二十六套!”
“都是精品嗎?”
“是,都是廠長親自挑選的,都是錦繡里老師傅的手藝,這些天我到處逛了逛,剪裁或者版式咱們的雖然不出奇,可是衣服的細節上包括盤扣刺繡,咱們這可是獨一家。”
樓一白當然知道,細節上的手工還是她提醒她媽加上去的呢:“我想在開業當天做一場小型的露天走秀,你看怎麼樣?”
“走秀?”林影子的聲音帶着興奮和激動:“我還只在電視或者雜誌上看到過!”
“嗯,所以我想看看預算還夠不夠?”
林影子頓時聲音弱了幾分:“估計不太夠,要不我整理一下看看差多少然後和廠長再申請點兒資金?”
“那你先接觸一下這方面的公司,看看大致流程和花銷預算,我再細細想想!”
“好,我馬上整理,後天給你結果,”林影子說着頓了一下:“小白,那個……蕭棟來這裡了,說想請你吃飯,你……”
樓一白眼睛更亮了,這叫什麼?瞌睡有人送枕頭啊,蕭棟是幹什麼的?以前可是體育生,就算不是練的扔標槍,總該懂一點兒吧?
樓一白狠狠的想,讓那個許伯雋等着去吧!
樓一白立刻就收拾利落,直奔錦繡而去。
樓一白,林影子,蕭棟三人之中,蕭棟算是最貧窮的,可是這頓飯還真就是他請的。
“人家都說吃大戶,怎麼咱們三個卻吃窮戶?”蕭棟跟兩個女生吃飯也沒有要酒,一人要了一瓶飲料,慢慢的吃。
樓一白看看坐在蕭棟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影子,笑道:“你就請我們吃個麻辣燙,還唸叨唸叨,這麼小氣,小心沒人嫁給你!”
蕭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影子,瞪了一眼樓一白:“小孩子家的,思想怎麼這麼複雜?等喬策回來我得趕緊告訴他,讓他看好了你!”
樓一白撇撇嘴,不搭理他這茬:“你會扔標槍嗎?”
“會,你問這個幹嗎?”蕭棟見林影子沒太有精神,也不怎麼吃東西,便忙活着給她夾菜。
樓一白笑了:“教教我,兩天的時間,如果到時候我拿上名次,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蕭棟的手一頓,筷子上夾得菜便掉到了桌子上:“你報了標槍比賽?”
“不是我報,是別人給我報的!”
“我有些擔心那些看比賽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