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策請了三天假,專心致志的照顧樓一白。
剛開始白書君還覺得這就是應該的,想娶她女兒還不好好討好,哪有那麼容易?
但是第二天,樓一白燒退了,病好了,可是卻依然將喬策使喚的團團轉,就連白書君和張遠景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喬策,我想吃葡萄,不是提子,你連葡萄和提子都分不清楚嗎?”
喬策訕訕一笑,趕緊拿了果盤重新去洗。
“喬策,你給我拿錯書了,我想要看詩詞,不是古文觀止!”
喬策拿了書就去書房換。
白書君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翹着腿晃着腳丫子看電視的樓一白,苦笑搖頭,她女兒作起來也真是要命了。
喬策拿了書遞過去,憨憨的笑,“是這本嗎?這兩本書書皮一個顏色,我沒看清!”
樓一白將書放一邊兒,“喬策,我想吃土豆粉了,放好多種菜樣兒的,再加一點點辣椒,還有還有,他家還送兩個鵪鶉蛋的。”
喬策看了看剛剛升到半空的太陽,想了想她早上喝了牛奶吃了蛋糕,“看來病是真好了,吃的都多了。”
樓一白輕笑,“趕緊去買吧,他家味道好,要排很長的隊。”
白書君嘆氣,“這麼熱的天兒你還折騰喬策幹什麼?等明後天好了,你們一起去吃。”
“我今天特別想吃啊,”樓一白咬了咬脣,“媽,我還想吃城東的燒餅呢!”
喬策嘿嘿一笑,“阿姨,您別說小白了,好不容易有她指使我的時候,我高興!”
得!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白書君舒了一口氣,看着喬策的目光多了幾分滿意。
看着白書君上樓,喬策才擠着樓一白坐下,伸手偷偷摟住樓一白的肩膀,低聲道,“那我去給你買吃的,你該獎勵獎勵我。”
樓一白瞥他一眼,“還和我討價還價呢?算了……”
“別,”喬策頓時着急,“我去買還不行嗎?我哪敢要獎勵,這不是過些日子走了看不到你,想念的緊啊,再說了,我也不敢有過分的要求,只是親親!”
聽着他委屈萬分的聲音,樓一白失笑,“不想被掃地出門就老實點兒!”
“我還不夠老實嗎?”喬策回頭看了看樓上,見沒有人,偷偷的問道,“小白,你嫁給我吧!”
樓一白嚇了一跳。
“小白,我們就算不能領證,可是可以先訂婚啊,”喬策立刻勸說道,“你看看你,長得越來越漂亮,我又不能時時陪伴在你身邊,你總要給我個安心丸才行!”
“喬策,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自己?”上一世的喬策雖然陰沉可是內斂,哪像最近,緊咬着她不放,好像她是什麼熱餑餑,一不小心就被別人吃了。
“當然是不相信我自己……”
樓一白擡手捂住了他的嘴,“如果是不相信自己的話,就算是我給了你名分,你也還是不安心,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哪來的那麼多想法?”
喬策聽她這話中的意思就知道自己求婚失敗,不由得臉色萎靡下來,“小白,多大的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也難免自慚形穢。”
樓一白‘噗嗤’笑出來,“你現在也開始看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了?說出來的話也有才情了。”
喬策撓撓頭,“說的是心裡話!”
樓一白回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前,聽着他強勁有力的跳動心聲,緩緩露出個笑容,“喬策,我想是我錯了,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喬策緊了緊摟着她的手。
“喬策,也許這世上會有很多比長得好的人,也許會有比你更有能力更有魅力的人,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人心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我的心中就只有你而已,我覺得我平日的舉止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可惜你沒有領會到!”
喬策聽了只覺得滿心愉悅,同心舒暢,“是我愚笨,竟然沒有體會到?不過我很喜歡你說這樣的話,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
“什麼時候喬策需要從別人身上找成就感了?”樓一白錘了他一拳,“你趕緊去給我買土豆粉,如果今天中午吃不到,以後就不許你來我家!”
溫馨的感覺只有一瞬便散了,喬策無奈的低頭親了親樓一白的發頂,“你啊,等着!”
看着喬策拿了車鑰匙出門,樓一白露出個笑容,怎麼上一世英明神武的喬總裁變成了一個憨傻子?
喬策的腿腳很快,爲了他能夠住在樓一白房間……的隔壁,他也得行動迅速,中午樓一白吃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土豆粉,對着喬策時候,臉上能笑出花兒來。
白書君十分無語,她怎麼就不知道她生了一個吃貨?
喬策被樓一白指使着團團轉了三天,便回了京都上班。
樓一白沒有立刻回學校,而是找了個時間見了周文斌一次,周文斌並未按着樓一白說的,而是依照自己原來的計劃找個五個賽車手參賽,果然與樓一白預測的那般,三個死亡,一個重傷,另一個拿了名次,卻並不靠前,周文斌想到之前樓一白的話,便一直找樓一白,而樓一白因爲生病便拖延了下來,這病一好,就趕緊去赴約,她知道周文斌不是善茬,可不敢怠慢。
周文斌約的地方是一家酒吧,不過不是周文斌的酒吧,而是一處新開的。
因爲約在下午,酒吧的人還不多,樓一白到的時候,除了酒吧的侍應,便只有周文斌一人。
樓一白跟着周文斌進了包間,她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她身上帶着高科技的監視器還有竊聽器,一旦出事,周文斌絕對跑不了,而且從他們第一次相見,她就將她身上的那些高科技產品秀了一遍,相信給周文斌的震懾不小。
周文斌看了一眼樓一白,“賽車的結局你猜對了!”
樓一白當然會猜對,當時法治日報將周文斌的事情連篇報道,當時還有娛樂公司將他的事拍成了電視劇。
見樓一白不說話,周文斌又道,“可還有轉圜的餘地?”
樓一白搖搖頭,“這
不過是小事,雖然你現在只有一條街,可是以你的能力和爲人,以後會發展越來越好,一點也不用擔心,該擔心的……是以後!”
“你是說……霍家?”
樓一白點點頭,又搖頭,“霍家確實是隱患,不能與他們硬碰硬,再說了,你看屹立不倒的權勢大家有幾個是黑道的?”
周文斌皺了皺眉。
“不是瞧不起黑道,可以出身黑道,但是爲長遠計,還是要又黑轉白,”樓一白說完一笑,“當然,這不過是我個人意見,周老大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周文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樓一白,“你……真的有預知能力?”
樓一白撓撓頭,她之前是這樣解釋的?
“你是不是……也能預知我以後的下場?”周文斌試探的問道。
樓一白敏感的注意到他用的是‘下場’這個貶義詞,“下場不太好!”
“你既然知道我,也該知道我周文斌的人雖然收保護費可是從不碰毒品,也不害人!”
樓一白點頭,她當然知道,周文斌起家發家靠的是武器,當然不是在國內倒賣,他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他的主要戰場在中東。
可是光她知道他不害人有什麼用,國家打黑行動不是看你害人不害人,而是看你黑不黑。
“事情也談完了,我先走了!”樓一白起身要離開。
周文斌一笑,“等一會兒吧,一會兒說不定有熟人,你正好見見!”
樓一白皺眉,在這個地方見熟人?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不小的一會兒,樓一白就坐不住了,“到底是誰啊?我真的還有事!”
“這人你一定感興趣,等看到了就知道了!”周文斌喝了口酒。
樓一白皺了皺眉頭,然後她沒有等多久,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然後走進來一個穿着吊帶衫超短裙的女人。
樓一白歪頭仔細打量她,看着確實有幾分熟悉,可是濃妝太豔,看不出底色。
那人看到她卻是一愣,然後眼中迸射出恨意,“樓一白!你就這麼等不及看我笑話?”
樓一白這才認出來,竟然是樓一青,她竟然淪落成了酒吧的買酒女?
樓一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估計不僅賣酒,還賣色!“我忙的很,沒有那個閒工夫看你笑話,再說了,你很可笑嗎?我只覺得你可惡!”
樓一青眼睛一瞪,將手中託着酒的盤子狠狠放在了酒臺上,“若不是爲了看我笑話,你能跑這裡來?你是不是特別得意,看到我從衣食無憂淪落成天天賣笑的女人,你……”
“樓一青,我真的不覺得你有什麼變化,現在你的樣子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同樣的濃妝豔抹,同樣的衣不蔽體,以前也同樣是很多男人圍着你轉,我真的看不出什麼不同,”樓一白無辜的說道,“不過就是以前你花錢,現在你開始賺錢了,我覺得這是進步,說不上淪落!”
樓一白字字句句不帶髒字,可是卻說的樓一青臉紅脖子粗還無言以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