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夔剛剛離開辦公室之後,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郭局,我是喬光明。”
電話那邊笑着和他說道。喬光明在海城怎麼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人,畢竟是雲水間的經理,和他們的關係還是不錯。
“喬總,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郭格雲雖然對喬光明並不怎麼感冒,但出於禮貌還是聊了聊。
“我們這裡有個人被仙人跳了,結果被抓進去了。您看您能不能行個方便?證據我給您發郵箱,您只要看一看就知道結果如何。”
喬光明說道。
這話雖然聽着沒什麼,但是郭格雲有些生氣,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商人而已,竟然敢摻和案件辦理。
這是想要做什麼?想要從自己這裡走後門嗎?
“哦,我知道了,我會把證據給相關負責人發下去。”
他說道。
仙人跳這種治安案件,他自己都懶得過問。讓下面的人員去處理就行了。
“郭局,這件事真的很重要。這個人也不是一般的人,我希望您能夠放在心上。”
喬光明很鄭重地說道。
“我知道了。”
郭格雲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但是對於喬光明的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以爲自己是誰呢?自己認識他不代表自己就得聽他的話。
如果誰都來指使自己一下,那案子還辦不辦了?
剛準備繼續查看卷宗時,電話又響了。
“郭局,我是樑長龍。”
這個電話是樑長龍打過來的。
“樑總,您找我什麼事情?”
郭格雲其實不願意和樑長龍打交道,他知道樑長龍以前可不是什麼好人。他曾經就想要挖出樑長龍的黑料從而把他送進去。
但是他洗白之後,把之前的污點竟然全部都擦洗地乾乾淨淨,全然沒有把柄。
搖身一變反而變成了海城納稅大戶,還輕易動不得。
“你們那裡今天抓了一個人,我勸你趕緊把人放了。”
樑長龍的語氣並不是很好,他並不想喬光明那樣帶着求情,更像是命令一樣。
這一下子就讓氣氛不太對了。
兩人畢竟以前就不太對付,語氣不對簡直是太正常了。
郭格雲本來對之前喬光明的電話就不滿了,現在竟然又來一個催自己的,真把自己當他們的傀儡了嗎?
“你說放就放?一切都得等調查清楚再決定。”郭格雲也冷冷得說道。“你也別威脅我,不管用。”
“我不是威脅你。”
樑長龍對着他說道:“我是在提醒你,你們抓人的時候是沒有證據的,別惹了不該惹的人。”
其實這個案件很清楚,即便是樑長龍一看視頻就知道他們抓錯人了。可郭格雲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很顯然內部有人故意在這麼做。這種不乾淨的人自然得不到樑長龍的尊敬。
你以前和我過不去,還以爲你多麼乾淨。現在看來也不是那種乾淨的人,那更看不起他了,這種表裡不一的最讓人噁心。語氣自然是很不好。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
郭雲格直接掛了電話,把手裡面的筆朝着桌子上摔了下去。“什麼玩意兒,還敢指揮我?遲早把你送進去。”
他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一回事兒,只要沒犯事自然沒事,要是犯了事,誰求情也不管用。
以前道上的人敢這麼命令自己,誰給他的膽子。
他起身準備離開,可腳還沒有挪動呢,電話又響了。
“誰啊。”
他本來就有些生氣了,語氣自然就衝了一些。“有事快說?”
“我,皇甫曾。郭格雲本事沒長多少,脾氣倒是不小。”那邊語氣也非常不友善。
郭格雲這邊聽到那邊的語氣之後,頓時就慫了。
“不是,不是,老領導,我不是對您發脾氣。之前有兩個電話來騷擾我,我以爲這個也是。”
郭格雲趕緊解釋道。
皇甫曾是自己以前的領導,也是因爲他的提拔,自己才能到這個位置。而且以後能不能進一步還得看他才行,所以他對皇甫曾很是尊重。但是兩人爲了避嫌,平時幾乎是不見面的,更不會主動通電話。
這次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皇甫曾也沒空和他廢話,趕緊說道:“你也別給我找不痛快,今天你們抓錯一個人。人家根本就沒有犯事,我覺得你們內部有問題。你自己也不知道過問嗎?趕緊給我把人放了。”
什麼情況?
郭格雲有些傻了,今天三個人給自己來電話,都是讓自己放人。這到底是抓了誰了?
而且一個個都信誓旦旦地說對方沒犯事。
之前他還不信,但這次可是皇甫曾親自打來電話,就知道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能讓自己老領導親自打電話過來的,肯定是準確無誤的事情。
自己內部有了問題?誰有問題了?
“趕緊給我去,你要是得罪了他,我也保不住你了。”皇甫奇語氣很冷淡地說道:“這個人的身份大的很。”
這話怎麼說得和樑長龍幾乎一模一樣,看來真的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好好好,我知道,馬上就去。”
樑長龍趕緊說道。今天到底是誰不長眼,瞎抓了人。
他趕緊出去詢問。
詢問之後發現,今天只抓進來一個人,就是之前猥褻婦女的沈橋。沈橋?自己不能招惹的,難道是沈家的人?
想到這裡之後,他的腦門上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難怪之前老領導不願意給自己透露這個消息呢。
這個人是任夔和自己彙報過要嚴懲的,難道說任夔是那個出問題的人?如果沈橋真的做了這些事的話,一切都好說,自己放了他也算是給他們人情了。
但如果這個沈橋真的是沒有問題的話,他們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對沈家的人栽贓?這他媽得多麼愚蠢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對了,郵件。”
他這個時候想起喬光明和自己發過來的那一份郵件,他說裡面有一些證據,趕緊打開郵件看了一下里面的東西。
看完之後,整個人頓時就怒了。
這個任夔要是沒問題,自己把桌子給吃了。當着這麼明顯的證據面前給自己玩栽贓?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