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A市,景玉發現路線不對。
“安胥?”
這既不是去宜海寧空的路,也不是去室家的路,安胥要去哪裡?
安胥勾起脣角,伸手握住景玉的柔荑,笑着解釋:“我們去機場!”
“機場?”景玉蹙額,滿眼不解。
“對,關筱鬱明天手術,你打電話叫孟遠過來吧,咱們送送他!”
其實,安胥很想讓羅雨甩給孟遠一張機票,讓他和景玉不再見面,老死不相往來,可安胥知道,景玉不會同意,所以他只能陪景玉一起,而且把見面地點選在機場,至少這樣能減少他們見面的時間!
安胥承認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很不可理喻,可他沒辦法,想起那三個月的婚姻,景玉和孟遠幾乎兩個月都同吃同住,他便難受的無法呼吸,他是男人,他也會嫉妒,儘管現在景玉是屬於他的!
“真的?”景玉大喜,抽出被安胥握着的手,迅速拿出手機。
手心落空,安胥怔了半秒,無奈苦笑,如果他能再無理取鬧一點兒,或許就能踩上剎車,或者改變方向,離那個該死的機場遠遠的!
可是,安胥搖頭,認命地加大油門,他終究是做不到啊!
“喂孟遠,你在幹嘛?”
“哦,那你現在趕快過來機場,不要開車,打車來!”
“因爲……嗯,你到了就知道了,趕快來吧!”
“嗯嗯,那你到了打我電話,快點哦!”
掛點電話,景玉終於想起被她忽視了一路的安胥,“安胥,關筱鬱手術你怎麼知道的?”景玉託着下巴,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盯着安胥。
安胥莞爾,嘴角的弧度終於有了溫度,“我派人找的骨髓資源,我當然知道!”
有些事該承認就得承認,否則景玉永遠不會知道他在背後爲她做了多少事,安胥小性子地想。
眉心展露微笑,景玉抱住安胥的手臂,有些自豪地垂下眼瞼,“安胥,謝謝你!”
“你謝什麼,要謝也該是孟遠謝!”雖然他一點兒都不稀罕,可讓他的女人代替一個男人來謝自己,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他女人的前夫,他窩火!
“我謝和孟遠謝有區別嗎,安胥,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兒怪?”
總算看出他心情不好了,安胥抿脣,頓了幾秒,道:“你確定你要替孟遠謝我?”
景玉努嘴,一臉無辜,“不行嗎?”
行,當然行,可是……
“景玉,我要的可不是‘謝謝’這兩個字!”說着安胥向右打了方向盤,一腳踩上剎車,然後不由分說地將景玉攬進懷裡,不打招呼地堵上景玉的嘴……
安胥的吻霸道而強硬,全無章法可尋,電話裡不告訴孟遠,是因爲怕孟遠着急,路上出意外嗎?
還不讓他開車,後續的事都替他想好了,她何時爲他這麼用過心?
安胥越想越氣,心裡的火蹭蹭上漲,彷彿要將他燃燒!
漸漸地,理智佔了下風,安胥收不住力道,咬着景玉紅脣的牙齒無意識地用緊了力。
景玉吃痛,扭動身體開始推拒,“安唔……疼,安安胥……疼……”
安胥置若罔聞,如狼似虎的樣子彷彿要把景玉生吞活剝!
力量的懸殊,再加上姿勢的不舒服,景玉只能被迫接受安胥的索取。
慢慢地,景玉開始期待氧氣用盡的那一刻,可當那一刻真的來了,安胥卻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放過她,脣只分離了兩秒,便又迫不及待地貼上來……
如此,景玉不知道被折騰了多久,當安胥放開她時,整個身子已經軟成一灘泥,她伏在安胥胸前,像離了水的魚,嘴巴一張一合,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安胥同樣沒好多少,胸膛劇烈起伏,神色迷離大口大口地喘氣。
突然,手背一熱,一股溼潤順着手背滑向指尖,安胥心頭一驚,思緒立刻被拉回現實。
看着景玉失魂落魄,明顯是驚嚇過度的樣子,安胥狠狠地皺起眉心,他是怎麼了,明明因爲自身的原因自卑的不行,卻又不允許景玉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漠視,不是決定隨時放手的嗎,他這個樣子怎麼放手?
“對不起!”安胥悔恨不已,緊緊摟住景玉。
景玉抿起脣,用力地嚥了兩口唾沫,然後擡起頭,不解地望向安胥,“安,安胥,你怎麼了?”
此話一出,安胥更是無地自容,景玉竟然沒有怪他!
“安胥,我想喝水!”
“好,我拿給你!”說着安胥放低景玉那邊的座椅,把景玉放在上面,然後從後備箱裡拿來礦泉水,一點點餵給景玉喝!
喝過水,景玉感覺好多了,便也有力氣審問安胥,“安胥,你到底怎麼了?”
她纔不相信正常的安胥會做出這種事。
“我,我……你對孟遠太好,我心裡不舒服!”猶豫良久,安胥終是說出了心裡話。
景玉詫異,眨了眨眼,然後有氣無力地笑出聲,“安胥,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安胥不言,低着頭,真如孩子一樣乖乖待審。
景玉無奈一笑,撐着靠背費力地坐起身,然**住安胥放在腿上的手,眸色認真地說:“安胥,如果你在意我和孟遠有過一段婚姻,那我無話可說,因爲那是事實。可如果你不在意,那麼你就該和我一樣去感激他!”
安胥皺眉,感激孟遠,憑什麼?
“你知道我們爲什麼離婚嗎,是因爲他執意!他經常開導我,說有些事不能憋在心裡,要大膽地說出來,他要我去找你,可我不想,總是逃避。慢慢地,他意識到勸不動我,便決定幫着我一起去遺忘!可後來你回來了,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我還記得那天早上他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我心裡的傷他能醫,可惜他只是個西醫,除了切除別無二法,心若殘缺,人又怎麼可能完整,所以他放我走,讓我去找我的中醫!”
安胥大驚,不可思議地看着景玉。
“安胥,如果不是孟遠不厭其煩地開導我,或許今天我還在爲你的走而耿耿於懷,沒有他就沒有我們,所以你不該敵視他!”
“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