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的天空異常美麗,滿天的雲如魚鱗一般整齊排列,顏色也呈出現金色。從水天一色處伸向宮殿的上方。陽光普照……
“生了,生了。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后娘娘終於誕下嫡公主。”
殿門外,雲皇聽到嬤嬤這一聲,臉色上的擔憂瞬間轉化爲喜悅,一路小跑着迫不及待地進到殿內,牀上的皇后,臉色慘白,細碎的頭髮都黏在了飽滿的天庭上。“婉兒,辛苦你了,朕保證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哼,你這個臭男人說的話一點兒也不可信。允兒、堯兒還有翊兒生的時候,哪個你不是這麼說的。走開!靈兒,快,把公主抱過來讓我瞧瞧。哎呦,這小模樣,真可愛,娘生你這麼辛苦,以後一定要對娘好呦,你那父親就算了讓他一個人過去吧。”
雲皇連忙說:“婉兒,別呀我真錯了,把姑娘給我看看唄。”說着抱走了皇后手中的小福星,襁褓中的娃娃握着眼前四十多歲的雲皇地手指,“咿呀——”的發着聲音。旁邊的宮女都驚奇了,這麼小的孩子竟會如此有靈氣。雲皇頓時被女娃娃逗笑了,“哈哈,不愧是朕的女兒,這麼喜歡我。”
皇后忍不住白了眼前這男人一眼。
慈善殿上,太后身穿一襲梅花紋絳紫色宮服的跪在牌位前,手放在胸前,表面看似平靜,心中卻緊張不已。“娘娘,太后娘娘,生了,生了,是個小公主。”太后身邊的貼身宮女靜兒激動地喊着進來手舞足蹈的,連基礎的禮儀都給忘了。
“謝謝各位列祖列宗,雲家終於迎來百年嫡出的女娃娃。”說完便起身往皇后的寢殿趕去。
“來,讓哀家抱抱自己的孫女,喲,這小模樣,長大後定是個美人兒。”懷中的孩子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在誇她“咿呀——”的笑起來。
在週歲宴上,舉國歡慶。雲皇取名爲笙歌,還賜名號爲“長樂公主”,並大赦天下。
……
十三年後,“師父,您此次出遊何時回來?再過一段時間便是徒兒下山歷練的日子了。”雲笙歌搖着天靈大師的胳膊,一臉的傷心。
天靈大師瞥了一眼自己這個頑皮的徒弟,“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中那點小東西,不就是想在下山歷練前我那些寶貝”,天靈大師甩開雲笙歌的手,過了一會兒,“放心,離你歷練還有一個月,莫慌,此次爲師只是去看望一個朋友。”
說完,天靈大師便起身離開了。
雲笙歌望着那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唉,師父走了,大師兄和二師兄執行任務,三師兄和四師兄去歷練了。這玄靈殿只剩我一人了,真無聊,唉……有點想念父皇母后還有三個皇兄。唉……”
在雲笙歌五歲那年,皇宮之中誰不知雲笙歌這個小魔王的名號,可不是因爲她獨得恩寵,而是因爲她出了名的皮。
在大殿中央,身穿一襲紅色輕紗的女童跪着,擡起頭露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兩隻手絞着身上的裙帶,“雲笙歌,你想氣死你娘直說啊!”
“母后——”
上官婉兒看着和自己長得極像的面孔,特別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但又有點像她男人,有那麼點威嚴,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來人,把公主關進偏殿。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不準給飯。”
雲霞映着落日,天邊酡紅如醉,襯托着漸深的暮色,夕陽的影子投在御花園裡,撒下了一路淡淡的餘輝。
雲笙歌無聊地坐在地上,眼眶裡的珠子不停地轉着,誰都知道她這副模樣就是又在憋着壞。唉,母后只說不讓她出去,可沒說不讓她找人去求情。可惜皇祖母去避暑園休養一段時間還未歸,大哥、二哥、五哥被母后派出去體察明情還未歸呢,也不知她的皇帝老爹這次還有沒有威力。
雲笙歌想着想着抱怨道:“母后真是偏心,說是讓哥哥們出去體察民情,那不就是玩麼,哼!把自己留在宮中之乎者也,太傅講的那些她聽一遍就記住了,那老頭子還囉囉嗦嗦地講許多遍。要不是母后不讓我跟着哥哥們去,我怎會私自出宮!”
雲國人誰不知雲皇出了名地怕皇后。後宮中人寧可得罪皇上,也不敢加害皇后。
“婉兒,歌兒她知道錯了,你姑且饒過她這一回吧。再說,你都關她一下午了……”雲皇默默地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她的碗裡。
皇后看到自家男人這殷勤的行爲,白了一眼,“這孩子都是你們爺倆慣的,一歲摔碎惠妃的送子觀音,二歲時在龍椅和奏摺上畫圈圈,三歲不知哪裡搶來的剪刀把龍袍剪了,四歲差點把翠春苑給燒了,現在五歲好了,竟然敢私自出宮。你們可以寵她,把天下的奇珍異寶都贈給她,這點我不管,可是你把她帶到議政殿和你一起早朝,我管不住,母后竟也放任不管,還誇她的這股皮勁和你一模一樣。我真的醉了,這孩子,我每次罰她都被你和母后護過去了,這次不行,必須壓壓這股勁,否則天都要被捅出一個窟窿了……”
皇后對着眼前這個男人,越想越氣。突然外面一個宮女急急忙忙跑入殿中,打斷了她的怨言,“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娘娘,公主她、她在偏殿暈過去了。”偏殿的宮女來報。
雲皇聽了頓時臉色擔憂,起身打算過去,卻被身邊的女人按住,“告訴公主,這招她娘3歲就用過了,別裝病,還是好好反省吧。吩咐下去,今夜誰都不準靠近偏殿。”
宮女喏的一聲退下了。
雲皇弱弱地嘆息,在心中默唸道:歌兒啊,這次父皇幫不了你了,自己也自身難保,你此次偷偷出宮真的惹惱你母后了。
“看看,都被你們寵壞了。歌兒排行第九,你自己瞧瞧三公主和四公主哪個不是恬靜賢惠。”上官婉兒氣的也不再吃了,心尖上老是有點不安。
李嬤嬤看着自家主子,撫了撫上官婉兒,“娘娘,奴婢瞧着公主這性子怕是隨了您哪!”
雲皇聽了哈哈地大笑起來,“是,這一說還真像。想當年,我與你……”上官婉兒臉上瞬間泛起了一絲紅潤,陰陰地打斷了雲皇的話:”雲朗!”
夜晚,上官婉兒左翻翻右翻翻就是睡不着,心中老是有股不安,看了一眼旁邊憨憨的男人,便下牀往偏殿走去。
“歌兒,歌兒,你怎麼了?纖兒,快!宣太醫!”上官婉兒進入殿內,便發現雲笙歌的不對勁,臉色慘白,嘴脣發紫,身體時不時顫抖。
這一夜皇后殿內進出不斷,太醫院裡所有的太醫都無能爲力。上官婉兒後悔地牽着牀上的小人兒,哭泣道:“對不起,歌兒,是孃親的錯,孃親不該關你……”
“你們這羣廢物,朕養你們何用!”
聽到皇帝龍顏大怒,太醫們趕緊下跪:“皇上,息怒啊!公主的病甚是奇怪,既有點傷寒又有點像中毒,臣等給公主服了解毒丸,公主身子健朗,想必會沒事的。”
一日過去,病情不斷加重 ,雲皇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愁眉淚眼和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痛苦不堪,瞬間有點力不從心,白了許多頭髮。
“皇上,保重龍體要緊啊。小主子吉人自有天相,會好起來的,太后和太子也都在趕回來的路上。”雲皇身邊的李公公看着這幾日消瘦的皇上,心疼道。
“皇上,宮門有一位自稱是天靈大師的老伯求見,說是能治好小主子。”雲皇一聽便讓他趕緊進來給歌兒看病。
“老夫參加皇上,皇后娘娘。”
“免禮,大師。只要您能救好朕地女兒,朕什麼都答應你。”雲皇像是抓住了一棵稻草一樣。
天靈大師點了點頭,走進牀榻邊,像是早就知道公主有這一劫難的樣子一揮衣袖,嘴裡嘟囔着什麼。
牀上的人兒便微微得動了一下,緊接着吃力地爬起來“父皇,母后——”。 皇后看着禁不住喜極而泣。
雲皇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本想起身好好謝謝大師,可大師卻一臉凝重,心便又揪了起來。
正殿內,“大師,歌兒可還有什麼問題。”雲皇背對着大師,兩人神情嚴重。
過了一會兒,大師開口打破了沉重的氛圍,“皇帝,還有一刻太后便回宮了,待那時,老夫自會解答。”
太后回宮後,第一時間來看自己的寶貝孫女,確認沒事後便來到正殿,也是一臉凝重,從腰間取出一個黃色的錦囊,“皇上,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當年有位高人給你先祖父留下了三個錦囊。”雲皇點頭。“我只告訴了你一半,他說百年後會有一個嫡公主降臨她是我們雲國的小福星但這公主會遭遇三次大劫。這三個錦囊裡就寫了如何破解之法,這便是第一個錦囊。”
雲皇打開錦囊-----離宮十載,可保一命。 雲皇一臉疑惑,想要問大師什麼剛想要開口大師便說“天機不可泄露啊!那位高人便是我的師傅,他早就叮囑過我此事,老夫此次便是來認公主爲徒,並帶去玄靈殿修行的。”
“笙歌,笙歌!”小六子看着深思的人兒,拍了拍她的頭“想什麼呢!叫你都聽不到。”
雲笙歌看着打斷自己回憶的小六子,笑眯眯地說:“小六子,師父不在,咱們——嘿嘿……那酒窖裡的酒可是比咱倆還要大呢,味道肯定醇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