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章 奪取令牌
一陣慌亂過後,蘇嚴扯着笑道:“太子妃這話嚴重了,大理之所以能得太平,全是皇上和太子殿下治國有方。
“呵呵,這裡面又怎麼能抹滅了蘇大人的功勞呢?”凝兒手捧精緻茶杯,語笑嫣然。
“太子妃這是在折煞微臣。”蘇嚴謹慎應對。
“有沒有折煞,本妃不知道。不過今日……”凝兒語速放的很慢,把蘇嚴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今日怎麼?”蘇嚴又環視了一下衆人,感覺今日不能善了,他要想辦法脫身才是。
“今日恐怕要有勞蘇大人了。”凝兒一邊說着,一邊對書塵點頭示意。
書塵手持毒蛇,漫步朝蘇嚴靠近。
就在距蘇嚴只有一米的時候,蘇嚴突然袖袍抖動,一股強勁的罡風向書塵襲去。
書塵反應迅速,身子一個後躍就避了開去。而同時,書歆離落二人也朝蘇嚴出手。
這個蘇嚴,竟然還想背水一戰。
凝兒淡定的喝着茶,很自若的看着前方的打鬥,絲毫不受影響
。
這個蘇嚴居然是八階高手,離落心下一驚,手中動作停了下。與其他人交換了一個視線,隨即分方向的像蘇嚴包圍過去。
四人從四個方向包圍了蘇嚴。蘇嚴狡猾的眼一閃,看到凝兒。隨即作勢朝左邊的離落攻去,其他人連忙出手對付。
哪知,蘇嚴猛的一收勢,轉身向反方向的凝兒攻去。原來剛纔只是他迷惑衆人的假動作。
可是衆人發現也來不及回身阻擋。
眼看着蘇嚴就這樣帶着狠笑的向凝兒刺去。書歆奮力飛身欲擋在凝兒面前。突然,在距離凝兒半步的時候,蘇嚴“砰”的倒在地上,毫無預兆。
什麼情況?衆人都是動作一僵,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唯有凝兒笑的一臉淡然。九兒也睜開眼喵了一聲,隨即繼續睡自己的覺去。
衆人瞬間醒悟過來。
“你使毒了。”離落開口,這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凝兒勾脣斜眼看着離落不答。
“什麼時候下的手?”書塵還有些沒想通,是凝兒下毒,這毫無疑問,可什麼時候動的手,他們好像都沒看到。
“剛進來的時候。”凝兒笑着說。
這時間算的剛剛好。書塵走過去踢了蘇嚴一腳。蘇嚴如僵硬的石頭般搖了兩下,隨即又不動了。
“不會死了吧。”離落略帶遺憾的說。
“沒有,只是昏迷過去了而已,等着你們喂他大餐。”凝兒笑道。
“好啊。”書塵與離落同時興奮的應聲。
書塵揚了揚手中的毒蛇,彎下身去把蘇嚴的身體翻轉過來。一張腫脹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書塵隨即皺眉:“他這樣子,怎麼喂他大餐?”
“就是啊
。”離落也跟着皺眉。
“你們就耐心等他醒來好了。”凝兒不以爲意,明眸瞥了蘇嚴一眼,很是深沉。
“誰有那個耐心?”書塵又狠狠踢了蘇嚴一腳。“怎麼才能醒來?”
“我沒有解藥。”凝兒一臉無辜的說。
“用冷水潑他行嗎?”離落問。
“你可以試試。”凝兒乾脆的抱着雙臂後靠。
離落點頭,默不吭聲的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就見着離落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桶水。走到蘇嚴面前,毫不留情的從蘇嚴頭頂潑了下去。
水把蘇嚴泡了個舒服,水漬蔓延到地面。凝兒擡起腳,免遭潤溼。
“還是沒醒啊。”離落困惑的說。
“那是毒藥,又不是痛暈過去的。水怎麼能澆醒?”書塵一臉鄙夷的看着離落。
離落丟下木桶,懊惱的摸摸頭。
凝兒高興的笑了起來,像看好戲般的看着衆人的姿態。
“要不我砍他幾下,看能不能痛醒。”書塵把毒蛇遞到書歆手上,試探性的說道。
“都試試吧。”離落無奈。
書塵抽出自己獨有的匕首,把玩了幾下就蹲下身去。打量了蘇嚴溼漉漉的身體幾眼,似乎在考慮着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就在腰側扎幾刀吧。”離落提着建議。
書塵一聽,匕首就往蘇嚴的左腰刺去。
白刀進紅刀出,鮮血跟着濺了出來。幾刀下來,蘇嚴還是毫無反應。
這下可把衆人給鬱悶了。
凝兒笑道:“我的毒是有那麼好解的嗎?”
“那怎麼辦?”離落問,“這大餐就不喂他了嗎?”
不等凝兒開口,書塵就道:“算了,今日就便宜這小子了
。”
用蘇嚴的衣服擦拭了下匕首,書塵起身又踢了蘇嚴一腳。
“那是打算就這麼算了?”離落深覺遺憾。
“三個時辰後,他自會清醒,然後他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腐爛,直到死亡。”凝兒漫不經心的開口,眼底的嗜血閃過。
衆人一聽,立即興奮了。
書塵高興道:“這樣也不錯,那就不喂他大餐了吧。”
離落也說:“還要三個時辰啊,真想現在就看看他是怎麼腐爛的。”
“不行,我們另有要事待辦。”書塵皺眉道。
書歆突然手一鬆,那條小小的毒蛇就滑溜的在地上爬行,徑直爬向了蘇嚴身體。
衆人目不轉睛的盯着,但見那條蛇舔了舔蘇嚴身上的鮮血,接着就哧溜的鑽進了蘇嚴衣服內,尋找着溫暖。
書塵咧嘴一笑,甚是滿意。
凝兒看了衆人一眼,驀然起身,也蹲下了身去。
“蛇在裡面。”離落緊張的說,見凝兒要去接觸蘇嚴,大驚失色。
書塵反而不緊不慢的說道:“怕什麼,只有蛇怕凝兒的份兒,可沒聽說過凝兒怕蛇。”
離落汗顏,大腦這才反應過來,凝兒擅毒,怎麼可能怕了毒蛇。
凝兒伸手在蘇嚴又溼又髒的衣服裡摸了摸,沒有多久,就摸出了一塊金牌。
衆人湊近一看,上刻一個“令”字。不用說,這肯定就是那能調動大軍的令牌了。
離落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蘇嚴的令牌在他身上?”
“以蘇嚴的性格,他怎麼放心把令牌放在其他地方?在他看來,只有自己的身上,纔是最保障的
。”凝兒優雅起身,把令牌揣進懷裡道。
“好。”離落這下想不佩服凝兒都不行了。“令牌已到手,仇也報了,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你打算呢?”凝兒不答反問。
“我想先去找慕然。”離落毫不猶豫的說,在他看來,這纔是最重要的。
“嗯。”凝兒點頭,“令牌在我們手上,暫時不用擔心大理會出什麼狀況。先去雲華吧。”她也急着救慕然,至於那個所謂的月隨,就讓他暫時呆在龍椅上穩定民心吧。
“可若讓人發現了蘇嚴之死會怎麼樣?”書塵問。他不想冒出什麼麻煩來。
“發現又如何?不讓人往我們頭上猜不就行了?”凝兒瞥了書塵一眼。
“怎麼才能讓別人不懷疑我們?”一直安靜的小瑜突然問道。
“簡單。”凝兒說,坐回位置。
書塵想了想,突然明白了,狂放的笑道:“好,那我們就走吧。”
離落還有些疑惑,不過見凝兒也起身離去,只得帶着困惑跟上。
這下他們是真的去雲華國了。
日暮西陲,殘陽如血般灑下。一輛馬車悠然的往大理城外駛去。方向是雲華國。
這輛馬車正是凝兒他們幾人的。一輛超大超豪華的馬車,高大雄健的兩匹棕色馬得得的往前行走,金銀流蘇墜下,在殘陽的照射下泛出奪目的光芒。前方駕車之人是翼召。
馬車內裝飾同樣豪華舒適。凝兒躺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小瑜書歆坐在左側,書塵離落坐在右側,各自沉默。他們根本就不擔心現在會有追兵上來,走的自然大搖大擺,可不能委屈了自個兒
。
殘陽漸漸落下,影子越來越長。
凝兒突然睜開幽深的雙眸。
“怎麼了?”書塵立即問。
凝兒緩緩起身,懶懶道:“沒事。”說着,卻把令牌拿了出來。
看着是純金打造。但是凝兒仔細瞧了半晌,卻覺得不對勁了。脣畔不禁勾起了笑容。
“有什麼發現?”書塵立即湊過去問。
“這似乎不是純金的。”凝兒翻着令牌道。
“不是?”書塵接過令牌一瞧,還用牙齒咬了咬,好硬!
“不是。”凝兒肯定的說。
“那是什麼冒牌的?”離落也湊了過來。
“不是冒牌,這個應該比純金更好。”凝兒勾脣笑言。
啊……衆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凝兒,這像金牌的令牌會比純金更好?
“這話怎麼說?”離落問。
“這塊令牌是金銀比例各半,這樣融合做出的令牌顏色還是跟金子的顏色一樣,只不過質地要更堅硬。所以我說這比純金的好。”凝兒解釋。
“哇,這麼精準?”離落驚歎。
“嗯。”凝兒點頭。
“這裡也有這麼高超的冶煉術?”書塵不敢相信。
“是啊。”凝兒把令牌收起,突然掀開簾子。外面已是黑幕籠罩,天空像是被黑布整個的遮蓋了起來。黑壓壓的,讓人有點透不過氣。
原來黑夜來的如此的快。凝兒回想當初,她穿越之初就是在黑夜裡的密林裡,在暗夜中與慕然相識。他一襲白衣,如此清雅。初見面就讓她的心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