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女學生
隨着除夕嚴厲毫不猶豫的拒絕,氣氛終於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只見左信面帶委屈地哀怨的看着除夕道:“爲什麼?難道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沒有。”除夕果斷的搖搖頭,憑女人的第六感,這個男人有點危險。而她,不能將危險帶進武術協會。
“……”左信見除夕這樣果斷的拒絕,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頓了頓,道:“就因爲我打了那小子,所以你就不讓我加入?”
“是,他是我徒弟,別人不可以欺負他。”除夕誠實的點點頭,實際上,張笑被打,那是因爲他學藝不精,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除夕都是不會介入的。但是,因爲對方是左信,所以除夕以此來藉口而已。因爲,記憶中,這廝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以爲誰都可以做我徒弟?切,我要求可高着嘞。很明顯,你是不合格的。”除夕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她這裡又不是垃圾收容站?
“可真遺憾,我明天再來。”左信一副惋惜狀,眼中帶着笑意,絲毫不像是被拒絕的人。故作瀟灑地揮着頭髮向外走去。
“等等。”除夕叫道。
“怎麼?又改變主意了?”左信回頭問道。
“不是,你打了我的人,我怎麼能讓你安然離開?好歹,留下點什麼。”除夕狹促地笑了笑。
“不是,我這都不勉強你收了我了,你怎麼又要我留下了?做人怎麼能這麼出爾反爾呢?”左信依然笑,彷彿沒將除夕的‘恐嚇’放在心上。
“你知道的,我們這裡收學生,是不收學費的。但是,老師們還得養家餬口。本來我徒弟是教初級班的,現在你將他打傷,我們要醫療費不說,還得另外請老師。這可是一大筆費用的。所以,你好歹表示表示?”除夕扳着手指一臉認真地算着。
左信左臉瘋狂抽搐,有臉面臨面癱模式。這個女人,很強大
“喂,你不會沒錢吧?”除夕一臉鄙夷地看着左信,好像他就是那種很髒的東西。
男人最看重的是什麼?當然是面子。面子可以在兄弟朋友面前丟,但卻不不能在女人面前丟。於是,左信擡高下巴,冷哼道:“本少爺就是缺胳膊少腿了,也絕不會缺錢。”
特牛逼,特傻。除夕直接被左信強大的話給震得外焦裡嫩。什麼叫就算缺胳膊少腿也不會缺錢?
左信像是覺得除夕不信,於是再次華麗開口道:“錢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數字。”
除夕終於回神:“那左少爺應該不缺這點點醫療費吧?”
左信得意:“那當然。”
“我們也不是那種特坑人的人,是多少就該是多少,十萬對於大少爺您這樣的人來說,應該不算多吧。”除夕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道。
“那當然,十萬而已……十萬?”等等,自己怎麼就要拿出去十萬了?也就打了那麼一拳,最多也就賠償個一萬吧。怎麼就得賠十萬?
雖然,人民幣對於左信來說,也還真就是一個數字而已。但也不帶這麼糟蹋數字的呀?
“我就知道想你這麼英俊的人,一定也是敢作敢當的。”除夕笑顏逐開道。
“是……是啊,十萬而已,呵呵。”左信笑着說道。
“那您慢走。”除夕收下左信簽下龍飛鳳舞的名字的支票,便笑着送客。
一口悶氣別再左信的心裡,被耍了。這是左信的第一感覺,誰會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拿了支票就翻臉不認人。這就趕自己走了?
“哼。”左信揮一揮衣袖,留下十萬支票便瀟灑走人。
除夕拿着十萬元的支票感慨,有錢人真好啊。嘖嘖,瞅他那一點都不雄的樣子,除夕就羨慕。
不得不說,除夕是一個萬惡舊社會時候的地主婆,因爲她絲毫沒有覺悟,要將這張支票給張笑這個受害者。
白皙的手指優雅地撥通一個不知道爲什麼就爛熟於心的號碼,略微沙啞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喂。”
“今天我們繼續約會吧。”除夕眨眨眼睛笑着說道。
“啊?”易風陽原本存在的瞌睡蟲立刻跑的光光的:“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今天賺了點錢,想跟你一起花。”除夕淡定地回道,連她都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跟他一起分享一切。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約會這種事,作爲紳士,應該由男士來說纔對。所以,現在我再邀請你吧。慕容小姐,請問你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嗎?”易風陽笑了,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知道抑制不住地笑得花枝亂顫。
“我在協會,既然你這麼有誠心,那我就答應了。”除夕也笑了,跟易風陽說話,她總能發自內心地會心一笑。
“待會兒見。”易風陽掛了電話,直接一蹦三尺高,直接跳下牀,以非常的速度整理完自己。細細地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臭屁地說了一句:“真是英武不凡啊。”
十分鐘後,易風陽的車子竟穩穩地停在了武術協會。一輛拉風的跑車,一個英俊的男人,惹得路人頻頻回頭。更有美女上前搭訕。
易風陽狗腿似的跑進協會,接他的小公主。
除夕見易風陽這副招風的樣子,頓時有些生氣,悶悶道:“招蜂引蝶。”
“美女,是不是吃醋了?”易風陽面不改色地說道。若細看,便會看到,他的嘴角又開始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直看得旁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吃醋?”除夕不解,十七歲的她,就算是比同齡人成熟,但是感情方面,她還是一個青澀的小女孩。只是覺得,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不喜歡別人這樣看着易風陽,就好像,不喜歡別人惦記自己的東西一樣。沒錯,就是不喜歡別人惦記易風陽。
“對呀,吃醋。就是心裡酸酸的,很不舒服。”易風陽非常有耐心地牽起除夕的手,邊說便向前走去。
“好像……”是有,這種就是吃醋的感覺?
“呵呵。”易風陽看到除夕這種迷糊的可愛模樣,頓時輕笑,她就是這麼讓人愛不釋手。
吃飯時,易風陽終於知道除夕爲什麼突然邀請自己吃飯。也終於弄清楚了支票的來源。頓時臉黑的跟個包公似的。
“今天別客氣,反正也不是我們的錢。”除夕非常貼心地將菜夾到易風陽的碗裡。
“哼。”易風陽狠狠地嚼碎紅燒肉然後往肚裡咽,就像是要把左信吞進肚裡。突然“咳咳咳……咳咳咳……”嗆到了。
除夕見易風陽這麼難受。忙坐到他身邊,耐心地幫他拍着後背,一臉委屈道:“都不知道你在氣些什麼,剛纔有那麼多人看你我都算了,你看看你這麼小氣的樣子。”
“咳咳咳。”易風陽終於停下咳嗽,眼睛因爲咳嗽而多了一層水氣,迷離卻美。
“左信……”易風陽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對除夕說。
“你認識左信?對吧?我總覺得你們有貓膩。”除夕知道易風陽有什麼要說,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見他爲難的樣子,她總是不忍心。忍不住地,除夕就想說點什麼緩和緩和。
“是啊,認識。”交情還不淺呢。想起左信,易風陽的臉色便忍不住有些陰沉。
除夕見易風陽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便以爲他真的生氣了。嘟着小嘴,掰着易風陽的大手,軟軟地說道:“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不用這張支票的錢。反正你在,我也不會擔心被抵押的。”
易風陽哪見過除夕這樣說話,從小時候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一副恨不得吃了你,吃不了你也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態度,嚴謹地對待他。現如今,她確實話語軟軟地對自己妥協,這樣的除夕,讓易風陽的心,一下子融化開來。
“沒關係,別人的錢,不花白不花。”易風陽微微一笑,神色溫柔。
“真的?”除夕一臉懷疑,剛剛還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撅個身就能變種說法?
“當然是真的。其實,你說的沒錯,左信,我還真的認識。而且還挺熟。”易風陽還是決定跟除夕說說左信的問題,省的到時候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哦。”除夕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從第一次跟蹤左信開始,除夕就懷疑他們的關係。只是她不會去查,因爲這些事,應該由易風陽自己決定,是否要讓自己知道。
“呵呵。”易風陽輕笑,他早該想到,除夕只要見過左信,就應該能猜出他們的關係了。
“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易風陽不常抽菸,此時此刻,他卻想來一根。摸了摸口袋中的煙,拉着除夕白皙柔嫩的小手,想了想,還是將拿煙的手抽回。
呃?除夕卻是驚訝了。就算是猜測過千萬種關係,卻也絕對沒想到回事這種關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