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的外套?”楓銀擔心的看着步伐踉蹌的他,不安的問道。
“立刻去莫斯科!”他冷凝的臉上滿是傷痛,有些狼狽的前行。
“總裁?”楓銀驚詫的看着他:“木小姐這樁案是未審先判,她是無辜的,如果你都不救她,那麼這牢,她是蹲定了!”
他苦澀一笑,眸子中濃濃的愴然:“楓銀,她放不下諾兒的死,放不下我那麼殘忍的對她,她放不下,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救她?”
她恨他,她要自由,她要分手,那麼他成全她!
“可是總裁,監獄裡終日陰暗潮溼和刑法,她會死的!如果總裁真的可以放下她那麼如果她死了你也還會裝作不在乎嗎?”
他狼狽的大步前進,赤紅了雙眼:“不,我不要再聽了,楓銀我不要再聽了!”他逼迫自己放過她放過她,只要她要的他都可以給她,包括給她自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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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點吃晚餐了!” 每天一到吃飯的時間,獄警便會打 開牢門,放囚犯們出來,集聚去大食堂 吃飯。
其他八個女囚每到這個時刻,都異 常興奮,迅速爬下牀,蜂擁齊上。
砰砰砰!
獄警的警棍敲的鐵門聲 聲作響:“三號牀怎麼回事!起牀去 吃飯!”
木顏雪躺在牀上,睜着呆滯的眼睛,眼 角還泛着未乾的淚水,不知道這樣躺 了多久,完全沒聽見獄警的聲音。
仿 佛將自己鎖在自己狹小 的世界,一寸一寸的封閉自己。
“別在這裡裝死,要死也別死在我牢房裡!”獄警不耐煩的將警棍狠狠敲打在牀上,震得她的心連帶牀都在顫抖。
木顏雪含在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卻始終不肯落下,她的眼淚只爲殘歌而流,努動着脣:“我的衣服沒法穿。”
獄警冷冷的看了眼她的身上,很多的淤青,心裡也不奇怪,幾乎每個牢房都是如此,新囚犯總會被舊囚犯欺負!
“我會給你重新去弄件衣服來的!現在用牀單裹着,趕緊去吃飯!”獄警不耐煩的用警棍敲了敲牀,讓她穿上。
她咬着蒼白的脣,裹好牀單的身子剛下地就被絆了一下,見狀那名獄警更是惱怒:“別在這裡要死要活的!快點滾出去!當你是公主啊!”
木顏雪抱着雙手,走到大食堂,很多囚犯看見她那樣,眼裡,有不屑,有輕蔑,有鄙夷,亦或許更多。
她的下半生將會在這裡度過,心已經死了,這副快沒了靈魂的身體不知何時會死去。
“去拿飯碗打飯!”獄警極爲不滿的怒吼。
跟在囚隊打好飯,她卻一點沒有胃口,端着飯蹲在角落裡,呆呆的看着米飯,淚又滑落下來,她想起了別墅的那一次,他溫柔的圍着圍裙在桌子上爲她準備早餐,那背影就像是一個好老公。
淚水大滴大滴的落到飯碗裡,殘歌...
頭頂上猛的被潑了一碗滾燙的湯水,她擡起頭看向對方。
“瘦雞,多吃點!”是一個和她同牢的女囚犯,她粗裡粗氣的諷刺道。
然後咬着一張嘲弄的嘴,一搖一擺的走開。
她端着碗,只覺得好燙好燙,伸出手擦拭着胸前那條項鍊,深怕沾上了一點油水,淚水不斷侵蝕着她的眼眶。
“雪雪?”歐陽如風驚訝的看着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哭腫了雙眼髮絲凌亂用被單裹着身子的人就是木顏雪,才幾天而已,她就成了這般模樣。
碧藍的眸子劃過一抹心疼:“雪雪,我已經買通了警官,現在我可以帶你走了。”
她停止了擦拭項鍊的動作,擡起那張蒼白的臉看着他:“不,我不走,人是我殺的,那麼就要承擔殺人的罪!”這是她唯一能爲他做的傻事不是嗎?
歐陽如風看着她,嘴角有些憂傷的味道:“你爲南宮殘歌背黑鍋有用嗎?他的身份沒人動得起,雪雪你別傻了好嗎?他那麼殘忍的對你爲何還要那麼傻得爲他蹲大牢!”
她抱着雙腿,心被撕扯般的疼:“可是除了這樣,我不知道還能怎麼樣。”他可知道她的人生現在已經灰暗一片?
“雪雪,我相信就算是雪天也會有顏色,就如你的名字一樣,所以,不要放棄自己。”他蹲下身拂開她的髮絲:“跟我去英國吧,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她看着天空,沒有了歌聲又如何?她答應了他要好好的,那麼...她就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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