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濤被蕭雅的一巴掌糊醒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蕭雅把他當成了抱枕,面色潮紅,不停摩擦着他,手還在他臉上一直亂摸。
顧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從身上扒下來,他挑了根粗壯些的木棍,來到溪邊洗了把臉,來到竹林裡挖了些筍,把筍的外皮都削乾淨在河邊洗了洗。
他把筍都切成小塊,和燻肉一起放入鍋裡煮,女人們也陸續醒來。
“香!”蕭雅聞着香兒從帳篷裡鑽出來,經過一天的休息,下面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蕭雅湊了過去,盯着鍋裡的肉,口水險些流了出來,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晚上的睡姿。
她落落大方地和顧濤對視了一眼,笑靨如花,眼裡流露出數不盡的柔情。
顧濤把蕭雅攆到河邊讓她去洗漱。
“讓我嘗一口,就一口!”蕭雅見其他人還沒有出來,悄咪咪地和顧濤說道。
“還沒熟呢。”
“那我就等它熟。”蕭雅固執地坐在顧濤身旁,她吃不到第一口誓不罷休,頗有一番視死如歸的韻味。
顧濤往左邊挪了挪身子,蕭雅也跟着往左邊挪了挪身子。
“吃幹抹淨就不認我了嗎?”蕭雅假裝生氣,側着腮,臉上卻含着笑,她不是以此來威脅顧濤,而是爲和他有着交談的話題感到開心。
“要不……”
蕭雅把手放在顧濤的手上,意味深長地眯起月牙眼。
顧濤嚇得縮緊了身子,這女人怎麼慾望這麼大?
而這時偏偏又是早上,一天中最充滿活力的時候。
蕭雅眼神下挑,不經意間看到正常現象,臉一下子從脖子紅到耳根,像個煮熟的海螃蟹。
蕭雅飛快地從他身旁閃開,生怕走慢了一步就成爲顧濤口下待宰的羔羊,直到所有人都起牀了,去溪邊洗漱完,蕭雅纔跟她們一起回去,不敢正視顧濤。
師月華看出了蕭雅的不對勁,關心地問道:“咋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什麼,快吃吧。”蕭雅手忙腳亂地接過顧濤劈成一半用來當碗用的竹節和簡單製作的竹筷子,挑竹筍扒拉幾口,就回到帳篷裡了。
“你去看看她是不是病了?”師月華對顧濤說道。
顧濤自然知曉是怎麼一回事,心大地說道:“放心,她沒事,一會兒餓了就自己出來吃了。”
他話音剛落,譚惜靈、莊心怡、師月華連帶着秦雪四個人齊刷刷地用鄙夷的眼神盯着他,那叫一個同步。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一會兒餓了就自己出來吃了?
這就是個典型的渣男,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秦雪心裡唾棄着顧濤,雖然沒明面說出來,但卻把每一個嫌棄都寫在了臉上。
就連譚惜靈也暗自嘆氣,對顧濤的表現失望透頂。
“那可是你的女人,你就不去關心她一下?”師月華趴在顧濤耳邊,用手遮住不讓聲音擴散出去,輕聲提醒到他。
“她啥事都沒有,真的!”
顧濤實話實話,差一點就直接喊冤枉了,她們的表現就好像自己欺負了蕭雅似的。
“讓你去就去,哪有那麼多廢話!”
師月華狠顧濤不爭氣,一腳把他從吃飯的行列裡踢出羣聊。
顧濤一臉黑線,不知道這些女人一大早起來就犯了什麼病,他走到半道,停下來眼巴巴地瞅着她們,準確地來說應該是瞅着鍋裡煮着的肉,他忙活了一早上,筷子剛拿起來,還沒等撈吃的,就被師月華踹了出去。
“去!”
師月華抄起地上的一塊木炭,手裡比劃着要往出扔的動作。
無奈下顧濤只好走到帳篷前,把頭探進去。
蕭雅正縮在帳篷裡面坐在地上,曲膝蓋羞得抱成了一個團,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濤了,猶如亂成一麻瓜的電路斷了路,毫無頭緒。
她這不好好的嗎?
顧濤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回頭瞅了瞅師月華。師月華那眼神,恨不得替顧濤上陣,她把木炭扔了過去,打到顧濤的腿邊。
這架勢擺明了不讓他回去吃東西。
顧濤硬着頭皮鑽進了帳篷,師月華眼疾手快,幫他把帳篷的拉鍊給拉了上去。
帳篷裡瀰漫着清晨的氣味。
蕭雅又羞又氣地轉過身,她真是錯付了人!
“不就是看見了嗎?事都過了還羞成這樣。”顧濤肚子餓得直叫,他此刻只想出去吃東西。
“這能一樣嗎?!”
蕭雅臉更紅了,跟快要滴出水來似的,她嚶嚀地吼着顧濤,越說越沒底氣,五個字恨不得說出六個調調。
顧濤頗爲無奈地撓了撓頭,挪到蕭雅身前,不知道怎麼安慰生了氣的蕭雅,他的大腦飛速旋轉,在短時間裡冥思苦想着,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好法子,眉頭緊鎖成了個倒八字。
蕭雅見他這副死腦筋的樣子,委屈地差點哭出來,她怎麼看上了這麼個死鬼啊!
顧濤也心煩意亂,一把將蕭雅推到地上。
蕭雅眼角溼紅、滿臉錯愕地看着他,直到舌尖傳來冰涼而富有彈性的觸感。
“混……混……混蛋……”
蕭雅扭不開頭,只能任由顧濤胡來。
她討厭但並不抗拒。
這呆子終於開竅了?
一番甜蜜過後,蕭雅的目光變得深沉,而這時顧濤卻抹了把嘴:“滿意了吧?滿意了就起來吃飯。”
蕭雅人都傻了。
顧濤拉開帳篷,師月華把眼睛閉成一大一小的兩道縫,疑惑地瞅着他。
這纔多長時間?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