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兩個人怎麼處置?”林祁的手下恭敬的問。
“我的熙熙呢?你們把他藏去哪了?”我失控般地想要上前撕了他們這幅嘴臉,齊桓拉着我,讓我冷靜,可是我現在怎麼冷靜的下來,熙熙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一點頭目都不知道。
中年男子皺起眉頭不悅道:“什麼熙熙熙熙的,都跟你說了很多遍沒見過。”
“你……”我聲音有些沙啞,我熙熙怎麼辦?
“你們先把他們看好。”林祁回答一聲,看着何秋有點心疼,然後將目光投向齊桓。
齊桓由於之前被毒蛇的毒氣所傷,此刻已經呈現出中毒後的狀態,身子越來越虛弱,面色也愈發的蒼白。
“謝謝你來幫忙。”齊桓淡淡的說了一句,緊皺的眉宇安撫着受驚的我。
“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林祁豁然而笑,突然發現齊桓額頭佈滿薄汗,驚詫的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怎麼面色看起來這麼不好?”
這時我纔想到剛纔齊桓被毒傷的事情,她擡手擦去齊桓頭上的汗水,焦急的問:“你好像中毒越來越嚴重了,我們立即去醫院吧。”
然而齊桓卻繼續忍耐着,面色淡然的揮手說:“沒關係,我現在還撐得住。”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視線也變得開始模糊起來。
齊桓咬緊牙關,他對林祁前來相救,雖然表示感激但還是充滿戒備。
所以即使他知道此刻需要即刻去醫院治療毒傷,但還是要保持清醒堅持下去。
“你這樣不行的,到底是中了什麼毒,我現在立即帶你們去醫院。”林祁說着扶住身體有些搖晃的齊桓,準備將他送上直升機。
我不安的瞥了一眼另一邊已經被控制住的中年男子和他的手下,想到混亂暫時已經平息,反倒更加擔心齊桓。
他們那般真切無辜的樣子,應該確實不知道熙熙的情況。
我緊蹙着細眉對林祁解釋:“他之前爲了保護我被毒蛇所傷,雖然那條蛇只有微毒,但現在看來……”
話沒說完,我就突然感到身體的一側被一股重量壓住,齊桓的中毒狀況越來越嚴重,幾乎已經無法安穩站立。
林祁見狀,立即打斷她的話說:“好了,我們先送他去醫院吧,先救人要緊。”
我慌忙的點頭,將意識越來越恍惚的齊桓扶到直升機上。
望着漸漸遠去的草坪,我緊緊握住齊桓的手,心中只盼着儘快抵達醫院。
“彆着急,看樣子齊桓的毒傷並不嚴重,只要到醫院處理一下不會有大礙的。”林祁坐在一旁溫聲安慰。
“希望如此吧。”我嘆了口氣,凝視着漸漸陷入昏迷中的齊桓,心已經懸到喉嚨。
直升機盤踞在空中,很快便飛行到市區,我時而望向齊桓,時而望向窗外。
這時林祁見我侷促不安的神色,淡然一笑說:“你別緊張,最多還有三分鐘就落地了。”
聽着他溫和的聲音,我在想林祁一定是齊桓過硬的兄弟,不然也不會在緊要關頭前來救援。
幾分鐘後,齊桓被緊急送到醫院,護士立即擡出擔架將他送到急救室。
我站在走廊裡心急如焚的踱步,我從來沒有這樣焦慮過,生怕齊桓的毒傷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畢竟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林祁靜靜地陪在我身邊,面色淡淡的安慰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這家醫院有足夠的抗蛇毒血清,只要及時搶救肯定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嗯,謝謝你。”我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可心裡卻依舊無法平靜。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急診室的大門打開,護士將躺在移動擔架上的齊桓推出來。
我眸光閃爍,步履匆匆的奔過去望着已經清醒過來的齊桓。
“你現在怎麼樣?剛纔真的把我嚇死了!”我說的水盈盈的眸中滿是淚光,再次緊緊握住齊桓的手,情緒激動得幾近哽咽。
躺在擔架上的齊桓勾起一抹淺笑,撫摸着我冰涼的手背說:“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同理,我都這麼命大了,我們的熙熙也會沒事的。”
隨後他將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林祁,儘管沒有啓脣,但卻用眼神致以謝意。
這時醫生也從急診室走出來,告知我幸好毒蛇注入的毒液只是微毒,除了造成短暫的昏迷和身體麻痹之外,解毒後稍作休息就可以出院。
我也總算鬆了口氣,當隨齊桓一起走進特護病房,才發現已經不見了林祁的身影。
當天傍晚,齊桓在病房服過最後一次藥物之後,決定辦理出院手續。
我們在回去的路上路過警察局時,我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正被警察扭送進去。
我立即輕拍齊桓的手臂,欣然的說:“你快看,那個中年男子已經警察抓住了。”
齊桓也隨着我的目光望去,他眸色沉了沉,語氣淡淡的說:“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齊桓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他望了一眼別墅幽靜的小院,打開車門準備回家。
然而就在兩人一起走入院中時,突然兩輛車子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進來。
齊桓下意識的保護我,然而卻看到車內林祁的保鏢。
“麻煩兩位和我們走一趟。”保鏢說着將兩人帶進車內。
……
昏暗的臥室內,正在酣睡的齊老夫人朦朧中突然感到有一個身影坐在自己身邊。
她驀地睜開眼睛,恍惚中看到邱芸芸的面龐。
“你怎麼進來了……”齊老夫人輕揉着蓬鬆睡眼,她還沒有完全清醒。
望着邱芸芸脣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齊老夫人頓時有種不寒而慄之感,她下意識的抓緊被子,心中思忖着齊老夫人坐在自己身邊的目的。
“你那麼驚訝的看着我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邱芸芸撇脣而笑,隨後將端在手中的咖啡杯遞了過去。
齊老夫人瞥了一眼冒着熱氣的咖啡,錯愕之餘心頭浮起不祥的預感。
“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吧。”齊老夫人保持着鎮定,擡手將咖啡杯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