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大理石桌子上簡單的早餐,卻非常的有營養,"熙熙要保持每天吃早餐的習慣,這樣你就會很快長大了。"我輕輕的笑了笑,給了熙熙一個蔬菜三明治。
熙熙信以爲真,認真點了點腦袋之後,就開始吃着早餐了。
而我問遍了別墅的每一個人,她們都說她們從早上都沒有看到齊桓,而我卻真的開始擔心了起來,自己都回來了,他又去哪裡了?
我的右眼皮在不停的跳動着,難道有什麼壞事情要發生了?我輕輕的嘆了一氣,想出去去找齊桓,而熙熙卻絲絲抓住她的右手不讓我出去,這讓作爲母親的我有些愧疚。
而這時,一個電話突然的就響了起來,我拿起了手機,在屏幕上看了一眼後,是蘇羽打來的,猶豫了幾秒之後,毫無畏懼的就按了接聽。
"喂、幹什麼?"我的語氣裡充滿了不耐煩,輕輕咬了一下脣瓣。
"呵,沒幹什麼,齊桓有沒有在你旁邊?"蘇羽嘴角上翹,忍不住邪惡的笑出了聲音。
"沒有,怎麼了?"我實話實說了出來,隨後立馬打就聽懂了蘇羽話裡的意思,她明明就是話裡帶話了!"齊桓是不是在你那裡!"
"看來你還挺聰明。"蘇羽有些佩服,隨後就直接開門見山,道:"來別墅這裡,一換一。"蘇羽淺淺的說完了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在旁邊的熙熙,別看他小,他知道電話裡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立馬淚汪汪的看着我,道:"媽媽,別離開我!"
我低頭,看着這楚楚可憐的熙熙,心一下子就軟了起來,抱着熙熙,安慰道:"我要把你爸爸救出來,你爸爸也會救我出來的,乖。"我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啵了一個吻,然後無奈的離開了別墅。
我再次的回到了別墅裡面,看到了昏昏欲睡的齊桓,我有些慌亂,蘇羽把昨晚在酒吧裡發生的事情也都告訴了我,安慰我齊桓的藥效還沒有醒。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齊桓就被林祁開車送回了別墅那裡,過了一會兒之後,齊桓就緩緩的醒來了,看到了眼前熟悉的場景,心裡突然的涌出了一股酸澀的滋味,突然的後悔不已,他緩緩的起身,腦袋還有些疼痛感。
夜晚悄然降臨,吞噬掉了光亮。
蘇羽趁着夜色的掩護,踏着月光躡手躡腳的來到我的房門前,周圍安靜的彷彿時間靜止一般,她並沒有叩響房門,而是站在門前,屏住呼吸,緩緩的將耳朵貼在門上。
片刻,蘇羽確認房中確實沒有任何聲響之後,她的手輕輕的搭上了門把。
房間裡的我安然入睡,全然不知自己即將成爲他人的獵物,危險正在朝她逼近。
蘇羽小心翼翼地拿着針管緩緩靠近我,她手上的針頭在凜冽的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冰冷的銀光,她輕微的按住我的手臂,透着月光找到了我的血管,正當她要將針頭按進我的手臂時。
“齊桓,別動我,我要睡覺。”我嘟噥了一聲,轉身將背對着蘇羽。
蘇羽頓時被嚇了一跳,差點連針管都拿不住了。
我的晚飯是加了安眠藥的,她不可能感受到她的觸摸,難道被她發現了?正當蘇羽在思考要不要繼續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而門口站着的不速之客更是讓蘇羽全身血液凝固。
接下來該怎麼辦?蘇羽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清晨,一輛車子在陽光照耀下孤單的行駛,經過高速公路上方的環形高架橋,駛向位於郊區半山腰上的林家府邸。
淡淡的晨光滲入林家餐廳高大的落地窗,將兩個男人的臉龐照的纖毫畢現,齊桓的兩道黑眉緊緊皺在一起。
他對面的林祁則是悠然自得,兩人面前桌上的早餐更是豐盛,餐桌上用來點綴的鮮花嬌豔欲滴,仔細一看便能看到花瓣上還盛着清晨的雨露。
“喏,吃點吧,邊吃邊談。”林祁故作大方的招呼他,並把裝着法式麪包的籃子推到他的面前。
“我沒心情吃。”齊桓並不買單,這個時候了他哪還有心情吃?
“那我可要吃了。”現在的形勢是齊桓有求於他,林祁一點都不介意齊桓冷着的黑臉和眼中隱隱泛出的血光。
“你知道我等不了一年。”眼看着林祁消滅完了大半食物還沒有開口的打算之後,齊桓決定先發制人。
“所以呢。”林祁心想,這男人是不知道委婉兩個字怎麼寫的嗎。
“條件,”齊桓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眼睛盯着他,給了他一份沉甸甸的壓力。然後緩緩的說道,“你的條件是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林祁彷彿打了雞血般亢奮,嘴角裂開笑容,齊桓心裡一凜,知道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但是又很難。”林祁的一襲話讓餐廳重新陷入沉默。
看來林祁並不打算自己全盤托出,而是等着齊桓發問,一步一步的引他走入他設下的陷阱。
“你說。”思考片刻後齊桓開口,在沉默的幾分鐘裡,他已經做出萬全的心理準備並演算好了十幾種應對策略。
可即便如此,在聽完林祁說的話後,齊桓還是差點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他極力剋制自己的雙手好讓他們不會趁他不注意就揮向林祁那張欠扁的臉蛋。
齊桓靠向椅背,雙手五指交叉,只有這樣他才能剋制自己的憤怒,齊桓怎麼也不會想到,林祁居然會有這麼大的野心跟心機。
冷靜,他想,他一定要冷靜。
決不能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此時林祁放下了餐刀,點燃了一隻雪茄,在緩緩升起的煙霧中笑眯眯的欣賞齊桓臉上微妙的表情。
憤怒、詫異、難以置信,都印在你的眼睛裡了,呵,齊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會選哪個,是要你的江山,還是你的美人呢。
“你膽子不小。”即使是在冷靜過後,但齊桓眼中懾出的寒光仍舊讓人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