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嬸,不用謝啦,你對我那麼好,爲你說話是應該的啦,如果你走了,我在這裡該有多無聊呀,我可不喜歡什麼米其林什麼三星廚師肯定是個洋鬼子,我又不懂外國話,和這樣的人一起共事,我肯定要煩死了的,還是周大嬸你最好啦。”
周大嬸說:“你看到了吧,小姐的脾氣真的很壞,而且巨挑剔,特別會爲難我們這些做傭人的。”
“而少爺呢,他有時表面上,大部分時間都笑着,看起來好像很溫柔似的,可是他骨子裡是一個再疏離冷淡不過的人了,對很多事情他都不在意的。”
我想到剛纔趙炎崇那種神情,心裡信了三分,可是我對趙炎崇的盲目崇拜,讓我把這種想法打回了腦海,說:“大嬸,你是不瞭解他,其實如果你瞭解他的話,就會發現,趙炎崇真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冷漠的,而且最後不是他開口留下你了嗎?所以他還是一個好人的,對不對?”
周大嬸嘆了口氣說:“若按照我瞭解的少爺來看,他是絕對不會給我開口求情的,這還是託了你的福,我覺得少爺對你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你的身份,又有點兒太低了,丫頭啊,你以後還是離少爺遠一點吧,你們兩個這樣子,以後可能不會長久的,夫人和老爺不會答應你們在一起的。”
“周大嬸你是胡亂說什麼呢?我和少爺纔不是這種關係呢。”
周大嬸說:“不是?怎麼可能。少爺,不會隨便爲了什麼人改變,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也沒見過他對誰刮目相看,只有你而已啊。”
我說:“那是因爲我們是朋友啊,朋友之間可不就是會這樣嗎?我對少爺真的不是那種感情的。周大嬸,你想多了。”
周大嬸說:“不是最好了,你最好永遠保持這種想法,不要被少爺給誘惑了,知道嗎?”
我點點頭說:“我真的不會的,周大嬸你放心吧。”
我和周大嬸正一邊聊天一邊洗碗的時候,忽然廚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打了開來。
穿粉色洋裝的小姐站在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兇巴巴的說:“就是你,你那個叫什麼秋的,你給我過來。”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說:“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他點點頭,說:“對,就是你,過來。”
我把碗放在洗碗槽裡,然後洗乾淨了手,在抹布上面擦了擦手掌,才走過去,說:“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小姐大聲說:“你去把行李箱給我搬到房間裡,然後給我收拾打掃房間。”
我說:“可是我是在廚房裡幹活的,外面的那些精細活我不會做的。”
小姐說:“我就讓你做,我是你的主人,你就得聽我的話。”
他一臉的刁蠻,身上那股甜美的氣質都給帶跑偏了,我心裡邊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照辦了,畢竟我確實在他們家工作嘛,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
我跟隨着小姐來到客廳裡,拉起一個行李箱,但是剛一提,我就差點被行李箱給帶的摔倒在地着。
行李箱裡面裝的莫不是石頭嗎?怎麼那麼沉。
這個我絕對提不動的,我連忙把這個放下,想要去拿另一個。
然後小姐就很生氣的說:“誰讓你去拿別的,你就要拿這個去給我送到樓上面去。”
我說:“可是我拿不動。”
小姐說:“你這個廢物,拿不動也得給我拿,必須給我拿上去,要不然的話我就辭退你。”
“而且我這個行李箱很貴的,好幾千一個,你要是敢給我劃破一點點,你就等着賠錢吧。”
我被他嚇得變了臉色,又是賠錢,我是個窮人,怎麼到處都需要錢呀,幹這個工作,賺的錢還沒有賠出去的多呢。
我小心翼翼的抱着行李箱剛上了三級臺階,就累的流下了汗珠子,連忙把行李箱放在臺階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氣着。
這也太沉了吧。
這個行李箱我足足用了30分鐘才把他搬到了二樓,而在這期間上上下下的好幾個傭人,不乏壯年男性,可小姐就是隻讓我班不讓他們搬。
我這下發現了,小姐一定是爲剛纔的事情在爲難我呢,小姐姐也太小氣了吧,虧我之前還替他說好話呢。
然後小姐就開始使勁兒支持我,他所有的傭人都不去指使,就專門的欺負我,又是讓我幫他疊衣服,又是要幫他收鞋子,哪怕是衣服上面有一個褶皺都不行,都要讓我重新疊。
特別的過分。
我被他折騰的最後都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最後我萬萬沒有想到,把我解救出來的是管家。
他對走進來對小姐說:“下面有一位先生,是來找何秋這丫頭的”
我心裡頓時警鈴大作,“是不是一個看起來很帥的男人,牽着一個小孩子,然後頭髮是往後背的那一種?然後表情特別兇,特別嚇人?”
管家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認識齊先生?”
他不可思議的說:“你這種鄉下來的丫頭,怎麼可能認識齊先生這種貴族名流?”
我根本就來不及反駁,管家說的那些鄉下丫頭之類的話,沮喪的情緒頓時抓住了我的所有感官。
天吶,齊桓還是早上門來了,我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我現在要跳窗逃命嗎?
我連忙衝到窗戶那往下看,這是二樓呀,單跳的話跳不下去的吧?怎麼辦怎麼辦,就在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的時候,趙炎崇出現在了這個房間
他見我這副樣子,笑說:“走吧,你隨我下去。”
我大驚失色,說:“不能去,不能去,一下去他就會把我抓走的。”
我心想我可不想給他兒子當後媽呀。
趙炎崇走過來牽住我的手說:“你這樣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個事情,你放心吧,我會保住你的,不會讓你被他抓走。”
“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
我被他抓着手,心裡面慌亂的感覺奇蹟般的消散了一些,可是仍是擔憂,止不住的想逃跑。
小姐見我們兩個交握住的手,忍不住衝過來說:“哥你這是做什麼?他只是個傭人而已,你不要碰他啦,他身上肯定很髒的。”
趙炎崇皺起眉頭說:“趙甜甜,你這是說什麼話?”
我也有點兒生氣了,說:“我身上一點都不髒的,一點味道都沒有,我每天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