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倒是,你雖然總是支使我幹活,又要打掃衛生,還踢傷了我的貓,讓我給貓看病花了好幾千塊錢,還撕碎了我的裙子,讓我爲了補裙子熬夜熬了好多天才修不好,不過你也沒有幹什麼特別壞的事情。”
我沒數落一個他的缺點,張豔豔的臉色就更黑了一層,到最後的時候都已經有點忐忑不安,都快哭出來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直囂張跋扈的張豔豔居然還有這麼這種示弱的時候,心裡覺得特搞笑。
張豔豔說:“那個,貓的醫藥費我還給你,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行不行?”
我說:“好啊,那你拿來,一共是九千八百三十一塊,一分錢都不許少。”
張豔豔眼睛裡都有一束激光,想要打死我了
可是他還是儘量的保持着禮貌的笑容,說:“我沒有那麼多的現金,就直接給你轉到微信裡面去吧”
我很是不挑剔,說:“好呀,好呀。”
然後他給我轉了,1萬塊錢,我聽到錢到賬的聲音,心情十分的好,心想我的第一個月辛苦勞動得來的工資終於回來了。
他說:“那個裙子的錢我也給你吧。”
他說到這裡,臉色都有已經有點扭曲了,畢竟那個裙子是真的昂貴。
不過我倒是還沒有那麼的壞,只是說:“那個裙子錢倒是不用還了,你不是給了我1萬嗎?就當是買繡線的錢,那裙子我在上面繡了花,已經修補好了,就不用你還錢了。”
“不過,”
張豔豔連忙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又緊張起來,說:“怎麼?”
我說:“那個裙子繡的花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歡,如果他不喜歡的話,管家再來找我賠錢,那你這個錢你就得承擔了,反正是你的錯啊。”
張豔豔咬牙切齒的點點頭,硬生生的說:“好,我賠錢,賠錢還不行嗎?”
我這才滿意了。
張豔豔說:“現在我們我賠給你的錢,以後宿舍的衛生也由我來負責,你以前對我的那些偏見都去掉吧,好不好?”
我故作停頓,才說:“我覺得張豔豔你今天很不對勁哎,你爲什麼忽然良心發現,居然把錢賠給我了?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傳聞,所以上趕着來巴結齊家的少奶奶啊?”
我心裡知道,張豔豔故意來巴結我,我故意不把話說滿,爲就是爲了逗逗這個張豔豔,誰讓他欺負我。
我一般不和他一般見識,可是我畢竟也是有氣性的,有時候被他欺負的多了,心裡也會不高興的嘛,所以就趁這個機會狐假虎威,藉着齊桓的威風好好的欺下他,把之前他欺負我的份賺回來。
張豔豔連忙搖頭擺手說:“你說的是什麼?齊家少奶奶?我一點兒都不知情。”
“我只是覺得以前對你不好,其實那段時間我遇到了很難過的事情,所以我才情緒有些外露的,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性,我本性是個特別善良的人,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後會加倍的補償你的。”
我心裡邊兒笑的都要肚子疼了,心想張豔豔是把我當傻子耍嗎?
可是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嗷嗷,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之前你都是一副狂躁症的樣子,我還以爲你一直都是那副性格,現在想想,還真的有點兒不對勁,正常人怎麼會那樣呢?像得了神經病一樣,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要欺下,正常人都不會那樣的。”
“原來你是生了病呀,那你現在好了嗎?”
張豔豔根本就沒有說自己生了病,他見我這麼給他下了定義,還有些錯愕,不過我能這麼把他的話圓起來,他看起來好像挺高興的,連忙點點頭,說:“好了,好了,一會都以後都不會那樣了,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去外頭吃飯呀,我請你吃大餐。”
我說:“好啊,那就走吧,剛好我現在餓了呢。”
張豔豔接下來承包了我的三餐,雖然我根本就不缺吃的,畢竟我是在廚房工作的人,周大嫂經常會給我做一些好吃的,偷偷的給我吃的。
不過張豔豔這個人給我的東西,我也從來都沒有浪費,也全都吃掉了。
然後每天早晚他還會買水果來,宿舍裡的衛生更是全都承包了,每天都打掃的一塵不染,他明明是心裡很討厭我的,可是因爲我齊家少奶奶的身份,他想要巴結我,硬是做出來這副樣子,很可笑。
但是我沒有拆穿他,只是冷眼看着他那樣殷勤的伺候我。
雖然我平時的性格很好,可是我啊,心裡還是有小惡魔的那一面的。
但是和張燕相反的是,趙甜甜則是看我越來越不順眼。
因爲我的緣故每天吃飯的時候,他都要挑一次張大嫂的刺,把一桌子的菜批評的體無完膚。
然後有他還經常讓我和周大嬸重新給他做一桌來,這樣反覆的折騰我們
我倒是還好我比較年輕,體力活兒的話,幹起來頂多也就是累一點而已。
可是周大嬸年紀大了,根本就經不住這麼辛苦的勞動,而那個傳說中的米其林三星廚師還沒有來,如果周大嬸累得生了病,那可怎麼好?
我很是擔心他,於是便去找了趙炎崇
我去找趙炎崇的時候,他在書房工作,這些天不知道怎麼,好像趙炎崇特意躲着我一樣,每次遇見我的時候,轉頭就走,臉色也不是那麼的好了。
以前沒見到我都會和我打招呼的,現在也不會了,如果他晚上回的晚,我要給他做飯,但是他都很冷淡的拒絕了,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麼是好。
可能是因爲之前的事情,以爲我欺騙了他,所以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吧。
這種感覺我懂的,以前我上高中的時候和玩的好的朋友,無話不談,有時候產生一些誤會,他就會不理我。
我都明白,所以,我在去找他之前還做了一份我最拿手的蔥油麪端去。
然後我敲開了書房的門。
他打開門一看是我,神色便有些冷淡,說:“你來做什麼?”
我舉起手裡的面,說:“你好像中午都沒有吃多少東西,我來給你送一碗麪,這是剛做好的,好燙啊,讓我進去好嗎?”
他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才讓開了位置讓我進去。
我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才終於舒了一口氣。
我的手指已經燙得紅了,特別特別的疼,我連忙把手指放在耳垂上給他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