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的疑惑,趙炎崇向我解釋說:“本來。這裡就是我一個認識的朋友開的店,所以我每次來都會有優惠,店裡面如果人數太滿的話,他會開放一個一般不對外接待客人的私人專屬的小包廂給我,所以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我說:“你的朋友還真是多啊。”
趙炎崇笑了笑說:“那當然了,我以前雖然都在國外呆了很長時間,可是我的少年時代是在這裡度過的,有一些年輕時就認識的朋友,到現在還有聯繫。”
我說:“真羨慕你,還有朋友。”
我高中的時候是有一些說得上話的同學,可是那些人其實稱不上朋友,我在學校裡的人緣不知道爲什麼不大好,從小到大也沒有交過一個類似於閨蜜一樣的好朋友。
不知道在我失憶之前有沒有朋友呢,我心想。
趙炎崇說:“怎麼了?這麼失落?”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你不懂。”
他笑眯眯的說:“你又不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懂呢?好了魚來了來吃魚吧。”
只見服務員拿着一個大大的托盤走進來,放在我面前,我鼻尖頓瞬間聞到了一股又麻又辣的味道。
那托盤裡面的魚,撒了很多的青椒和紅椒,熱氣騰騰的冒着熱氣,還有醬油色的汁水,上頭灑着綠色的香菜,讓人只要一聞,嘴巴里就立刻分泌口水。
這個魚看起來有點好吃的。
服務生又把我們點的飲料給我們放在面前。
給我的是一杯西柚果汁兒,趙炎崇面前的則是一杯冰啤酒。
他說:“冰啤酒配烤魚是最好吃的,你已經成年了,要不要也試試冰啤酒呀?”
我看看他手裡那杯金黃色的不斷的冒氣泡,看起來很清爽的啤酒,再看看我手裡的果汁,果斷點點頭。
我還沒有喝過啤酒呢,尤其是冰的,看起來就很好喝的樣子。
他笑了笑,然後把啤酒遞給了我。
我接過去喝了一口啤酒,那種特有的有些苦味在嘴裡化開,嚥下去的時候就有些甜的後味了,冰冰涼涼的,有氣泡,真的很爽。
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眯了眯眼睛,覺得很舒服,然後提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魚肉嫩嫩的,配着麻辣的料汁,特別的好吃。
趙炎崇說:“好吃吧?我再去要一杯啤酒。”
我連忙按住他說:“不用了。”
趙炎崇說:“怎麼?你不喝了嗎?雖然你的酒量真的很差,可是啤酒這種東西都數很低的,所以喝一點沒有關係。”
我說:“不是因爲這個,你今天是開車來的,開車不喝酒不清楚的嗎?不許喝酒了。”
趙炎崇摸了摸鼻子說:“你還真是個小管家婆呢,好,我不喝酒了,這樣總行了吧?”
他叫了一杯檸檬水,然後我們兩個人對着一大盤的烤魚大快朵頤。
我最後一個人幹掉了一整條的烤魚,還有這家店裡面的烤串,二三十隻,把肚子吃的滾圓,好久沒有吃這種小食吃的那麼爽了。
我最後一抹嘴巴,覺得十分的盡興。
我在高中的時候,有時候同學聚會,也會去學校門口吃一些烤串,但是一來大家,沒有錢,生活比較拮据,所以點的分量十分稀少,二來學校門口的烤串當然不如這種店裡的東西來的新鮮好吃。
所以我還是頭一次吃到那麼好吃的街邊食物呢。
趙炎崇笑着說:“怎麼樣?我沒有推薦錯吧?這家的店的烤魚真的很好吃。”
我一邊吐舌頭,一邊喝水,說:“是真的挺好吃的,就是太辣了點,我的舌頭都被拉紅了。”
趙炎崇哈哈大笑,說:“你吃辣的程度太弱了,我還只是點了普通的辣度呢,結果居然就辣成了這樣,不光舌頭紅了。你的嘴脣也腫了。”
他招手,再次叫來了服務員,我連忙制止他,說:“我們兩個,不是都已經吃飽了嗎?爲什麼還要叫?”
趙炎崇說:“吃飽是吃飽了,我是在給你點甜品,你不是很辣麼?”
他連菜單都不必看,直接點了個涼粉給我吃.
涼粉我是吃過的,但是卻沒有吃過他們家放那麼多材料的,吃完了之後,嘴巴里洶涌的辣意,也被壓下去不少。
趙炎崇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我連忙站起來,但是因爲腦袋暈乎乎的,差點兒摔倒。
趙炎崇連忙扶住我,拉住我的手說:“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沒有事的,就是有一點頭暈。”
趙炎崇好笑的說:“你不過才喝了小半杯啤酒而已,居然就頭暈了,我果然還是不應該對你的酒量抱有太多幻想了。下次你還是不要喝酒了,直接吃飯好了。”
我不甘心的哼哼,說:“我是因爲以前沒有喝過酒,所以酒量太差的。要是以後練的多了,就不好說誰能喝得過誰了。”
趙炎崇說:“大放厥詞的丫頭,現在還是一杯倒的分量呢,就開始在這裡說大話了,行啊,我等你把酒量練出來,然後咱們一決雌雄。”
我哼哼鼻子說:“你給我等着,我早晚會把你喝垮了。”
趙炎崇看着我,看了好一會兒,我摸摸自己的臉說:“怎麼了?我哪裡沾上了什麼東西嗎?爲什麼一直看我?”
他笑了笑說:“其實有時候跟你給你喝點酒也不錯,喝了酒之後健談了不少,也沒有那麼的見外了。”
我頓時發現我跟他說的廢話太多了,連忙收了笑容,一個人走在前面。
趙炎崇追上來,大聲說:“等下再帶你去玩兒好玩兒的。”
我連忙轉頭說:“你要帶我去哪兒?”
趙炎崇說:“你不是吃撐了嗎?帶你去消消食啊。”
然後接下來他就把帶着我把商場裡面能玩的東西全都玩一個遍。
我們去玩兒了一家室內攀巖的店,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還有點恐高的,背安全繩捆綁着也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往上面爬的時候,總是害怕自己會掉下去。
而趙炎崇則是在一邊鼓勵我,然後爬的嗖嗖的很快,明顯是很有經驗的樣子。
我不服輸的勁頭上來了,最後一咬牙,不去看下面的高空,然後卯足了勁兒往上爬,居然超過了趙炎崇,最先到達了最頂端。
我站在頂端,上面衝着趙炎崇做鬼臉,嘲笑他太慢了。
趙炎崇無奈的笑,不過還是沒有反駁我。
然後我發現,攀巖居然也挺好玩的,爬了好幾次,都有點兒興奮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