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一聽這話不禁又把眉頭緊鎖了起來,很不開心地回他:“蜿搖,你怎麼這樣說話的,什麼叫那物?”
聽着這話,蕭何驚奇地看着眼前這個眉頭緊鎖的美人,問道:“美人,這二人你熟識嗎?”
上城笑了笑,回道:“不算認識,但我知道他們的來歷。”
說完,一手指了指天上。蕭何頓時驚住,心想:“不會是仙界下來的神仙吧?”
蜿搖沒有看懂,便詢問了起來:“上王,那二人是從哪來的呢?”
上城哼了一聲,也不回話,徑直走了出去,看着那蜿蜿蜒蜒的路面向着蜿搖冷笑了一聲:“你這迷宮也就只能迷倒沒什麼法術的妖怪,對那些法術高強之人又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嗎,簡直是廢路一堆。”
蜿搖一聽,那到口中的話不盡縮了回去,頭低低地站在了蕭何的身旁。
蕭何看着這似乎已被凝固住了的氛圍,開口說道:“美人,你若不喜歡這迷宮,我讓蜿搖這狐狸把它們都拆掉。”
上城嘆了口氣,說道:“蕭王,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蕭何一聽此話,也嘆了口氣,正想說點什麼,想了想還是縮了回去,點了點頭。
上城一甩手,便向屋外走了出去。
廳中的蕭何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許久,蕭何再次嘆了口氣,步入了廳中。盯着眼前的佳餚伸手拿過卻無法入口,腦海中浮現地都是剛剛上城的那個手指着天的動作。
外面的夜色已深,躺在牀上的上城也無一絲絲的睡意,對着屋頂數了許久的數,也無法入眠。便站起身來,走出屋外吹吹冷風,好讓自己的心情能夠冷靜下來。
上城剛踏出屋門,卻見蕭何正站在那深深庭院外吹着冷風,剛要避開,卻被蕭何一把叫住了。
上城只好走了過去,道了聲萬福。
蕭何看着站在身旁的上城,心中竟有了一種悸動,就像是久違了的愛人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在不知不覺中蕭何伸出手摟住了上城的腰肢。
心情本就十分煩悶的上城一時躲閃不及被摟了個正着,不禁喝道:“放開你的手。”
蕭何一愣,問道:“有何不妥嗎?”
上城氣壞了,伸手拍開那摟住自己腰肢的手,箭步朝房中走去。
庭外,只留下了蕭何一人在那發愣。
許久,天邊已現出了一絲的亮光,蕭何看着那漸漸亮堂起來的天空,嘆了口氣,回房休息去了。
遠處的天山,看着那矇矇亮的天空,瑞春開心地對弦風說道:“王,這凡界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那灰濛濛的天色籠罩着這座已被雪花覆蓋着的天山,看起來美麗極了。”
那正躺在牀上的弦風一伸手摟過了她,笑道:“這凡界的景物再如何的美麗也比不上仙界的一草一木。”
瑞春一聽這話,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仙界的景物確實很美,這凡界的風景卻參次不齊,有的地方壓根兒見不到一絲的美感。但這天山的此刻的景色在我的眼中並沒有遜色於仙界的景物。”
弦風笑道:“瑞春,你知道嗎,這凡界的生靈雖然是應萬物而生的,但是生靈的七情六慾一旦掌控不當,便會成爲那所有罪惡的根源。而仙界中的一草一木都是仙界神仙所散發的仙氣和靈氣所孕育的。每一株仙草對這凡塵來說都是成仙得道長生不老的靈藥。”
瑞春愣了一下,說道:“這凡界之人都這麼崇尚成仙得道長生不老嗎?”
弦風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天啊,瑞春,我真想說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當然身在仙界的你是無法體會這凡界的生靈掙扎地生活在生死輪迴中的痛楚。”
聽了這話,瑞春呆呆地望着屋外,不再言語。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庭院外顏鐵幾人的歡呼聲時不時地傳入耳中。
瑞春走了出去,只見小筒正拉着那千年樹精的鬍鬚綁成辮子的形狀。
而那看起來很是滑稽的樹精此刻正把眉頭擰得緊緊地,一臉要哭出來了的樣子。
忽然樹精看到了那從屋中走出的瑞春就象是見了救星,大聲呼喊着:“瑞春娘娘,你救救我吧。”
瑞春看着那十分滑稽的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老頭,你的鬍鬚弄成這種形狀真是可愛。”
那千年樹精一聽瑞春此話,那滿臉期待的表情當場磞塌了下來,急得眼淚都快流了下來,卻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顏鐵蹦蹦跳跳地走到了現春的面前,說道:“瑞春娘娘,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瑞春蹲了下來,看着這個小可愛,說道:“是啊,看你們玩得這麼開心,我出來跟你們一起玩玩,好不好?”
顏鐵一聽開心得直點頭,說道:“好啊。”
變戲法式地從懷中拿起了一個鉈羅,放到瑞春的手上,說道:“瑞春娘娘,我們一起玩鉈羅吧。”
瑞春看着手中的鉈羅,有些哭笑不得,對着顏鐵說道:“可是我不會玩這東西啊。”
一旁的小筒一聽這話,也顧不上給那千年老樹精梳辮子了,飛快地奔了過來,喊道:“瑞春娘娘,我教你。”
屋中的弦風再也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那響亮的笑聲傳到了瑞春的耳中。瑞春氣壞了,心念一起,忙向屋內的弦風意念道:“王,快來救我。”
弦風一聽,笑着回道:“瑞春,我可不是三歲孩子,不玩那小玩意兒的。”
可憐地瑞春看着眼前這兩個纏着她的孩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廂房中的玄塵見勢不好,朝顏鐵惡狠狠地喊道:“啊鐵,你們還不去練功,在那玩什麼遊戲。”
正玩得興起的顏鐵三人一聽玄塵的聲音,嚇壞了,連鉈羅都沒收便往練功處奔了過去,生怕跑得太慢又要讓玄塵體罰了。
躲過一劫的瑞春一溜煙便衝回屋裡去了,一個早上都不敢走出屋外。
中午時分,天山外忽然傳來了幾聲巨響,弦風睜開天眼,望了過去,只見離這上千公里處的一座山峰突然滾下許多大塊的岩石,那轟隆隆的巨響不時地傳到了遠方。
屋外的玄塵靜靜地吟聽着這巨大的聲響,腦海中掃過那羣狐妖的身影,甚覺奇怪,心想:“這羣狐狸的法術功力並不高,何以能夠讓這巨石拋地的響聲傳到這千里之外的天山山中呢?”
正想去探個究竟,屋風的弦風已衝了出來,從玄塵身旁一閃而過,立刻不見了蹤影。
那跟在身後的瑞春急得大喊:“王,你等等我。”
見這陣勢,玄塵攔住了瑞春,說道:“娘娘,我隨王去探個究竟吧,您能不能幫我照看一個阿芯?”
瑞春一聽,點了點頭,剛想詢問,卻見玄塵已風一樣地飛了出去,只好獨自回到屋中。
那被巨響驚醒的顏芯此時正飛快地衝到庭院外,卻已尋不到玄塵的身影,心中有些害怕,尖叫地尋找了起來。
屋內的瑞春只好到庭院外喚回了顏芯,說道:“阿芯,你家玄塵隨王到山外去探個究竟,你不用太擔心。”
顏芯這才放下心來,隨着瑞春回到了裡屋。
山外的弦風踏在了一塊巨巖之上,掌風拂過面前那一堆堆正往下落的岩石,只見那半空的石頭登時靜止了下來,懸浮在山間。
看着山中的這種奇觀,玄塵笑道說道:“王,你的法術真是太強了。”
弦風一聽,笑道:“玄塵,你這道士何時學來的這種吹噓溜馬的功夫呢?”
玄塵不盡嘆顏了起來:“王,我這不是吹噓溜馬,而是太羨慕你的功力了。活了這麼多年,從未逢敵手,自從遇見王之後,這才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弦風笑着剛要回他,山間樹洞裡忽然飄過幾個身影直朝他們撲了過來。
二人手剛一揚起,後背一陣陰深深的掌風又傳了過來。
二人被掃了個正着,弦風有些惱怒,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了起來,那陣陣的掌風竟攻不進這層被鼓起的氣團。
蕭何很是詫異,拉着那蒙面的上城朝山外逃去。
弦風帶着玄塵追了過去,已不見了二人的蹤影。
弦風有些懊惱,嘆了口氣,轉身剛想喚回玄塵,卻見那玄塵面色凝重地盯着山邊的一顆老榕樹。
弦風好奇地靠了過去,卻見那株榕樹的枝幹抖得歷害,便一腳踢了過去。
一陣身形閃過,卻被玄塵逮了個正着,一把抓到了弦風的面前。
看着嚇得已說不出話來的榕樹精,弦風好奇地問道:“你在害怕什麼呢?”
等了許久不見回話,弦風剛要發火,卻見這樹精已昏死了過去。只好讓玄塵鎖着帶回了天山院內。
此刻狐狸窩中的蕭何二人此刻正坐在廳中,案上雖擺滿了各種佳餚,上城的心中煩悶極了,便站了起來,在廳中來回鍍着腳步。
蕭何看着旁晃過來晃過去的她,整個心情更回的沉悶,便說道:“人,你還是不要在那晃了,坐下來想想破解的方法吧。”
上城一聽此話,不盡冷笑了起來,心想:“的法術功力本就世間無人能及了,這下流貨竟還指望誰能幫他想什麼破解之法,也太會做白日夢了。”
看着神情有些不屑的上城,蕭何發起了火來:“這女人,沒事那嘴角就不能不要往上翹去了,這樣會有損於你的美麗。”
上城一聽此中無名火中燒了起來,臉也氣青了,正想發火,卻見那尖嘴猴腮的狐狸衝了進來,跪在蕭何的面前,惶恐萬分地說道:“山內那老榕樹精被捉進天山去了。”
蕭何一聽這話,人猛地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喝道:“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蜿搖忙把剛來的話再重複了一遍,蕭何再也坐不住了,煩燥地在廳中鍍來鍍去。
看着心情如此煩燥的蕭何,蜿搖嚇壞了,剛想偷偷地溜到庭外,被上城一把扯了起來,喝道:“此刻你又想溜到哪裡去?”
正在深思中的蕭何聽到上城的喝罵聲,轉過身來,一臉不悅地看着二人。
蜿搖嚇壞了,
忙回他:“我出去給二位王準備些美味。”
蕭何冷哼了一聲,說道:“本王今天沒心情品嚐什麼美味。”
蜿搖擦了擦那已流得滿臉的冷汗,跪道:“王,那你讓蜿搖做點什麼呢?”
蕭何惡狠狠地喝道:“出去。”
上城好奇地看着這個正在發火的蕭何,竟有了些許的鄙視,嘴角一瞥,一腳便跨了出去。
看着跨了出去的上城,蕭何猛然大聲喊道:“站住,你要上哪兒去。”
已到門外的上城聽着這惡狠狠的聲音,回過身來,冷冷地盯着眼前這個已氣歪了嘴臉的中年男人,回道:“回房休息去。”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跨去,一會兒功夫便已在蕭何的眼前消失了。
許久,窩在一旁的蜿搖看着已似雕像般地王,惶恐地問道:“王,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蕭何回過神來,看着那一臉惶恐的蜿搖,嘆了嘆氣,搖着頭說道:“你退下吧,有事的話我會喚你的。”
蜿搖一聽,唯唯喏喏地退了出去。
兩天過去了,蕭何依然未能尋出破解的辦法,而天山四處的禁地卻一處連着一處地被攻破,手上的這羣妖精死的死,傷的傷,走進營中,兩耳聽到的都是那一陣陣地哀號聲。
看着這遍地的傷員,蜿搖非常害怕,偷偷地問道:“王,這可如何是好?”
蕭何嘆了口氣,剛想回話,門外又傳來了那狐妖膽戰心驚地尖叫聲,不禁愣住,心想:“這羣妖精怎就這麼不經打,這麼快就被人打到了門前。”
正尋思着,卻見門外衝進幾個狐妖,一路哀號。
蕭何攔下他們,問道:“敵人攻到門外了嗎?”
只見那羣狐妖搖了搖頭,回道:“天王,我們是回來報信的,敵人攻破了我們好幾個城壘,懇請天王派兵增援。”
蕭何一聽,靜默了好一會兒,喚過醫護帶着這羣傷員進去療傷。
天山內此時正飄着小雪,顏鐵幾個在那雪中開心地翻滾着,玄塵看着那一臉孩子氣的三個孩子,不禁笑了起來,喚道:“阿鐵,你們幾個不要偷懶,要記得勤練法術。”
正玩得歡快的顏鐵三人耳中忽然聽到了玄塵的聲音,嚇壞了,齊齊往裡屋逃了進去。
玄塵有些錯愕,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站在一旁的顏芯看着一臉滑稽表情的玄塵,呵呵地笑了起來。
玄塵看着她,好奇地問道:“我的樣子有這麼可怕嗎?怎麼阿鐵三人一聽到我的聲音就跑得如此之快呢?”
顏芯笑着說道:“你體罰他們的時候是那麼的嚴格,那幾個小子能不怕你嗎?”
玄塵一聽,嘆了口氣,說道:“我這也是爲他們好,要勤奮練習怎麼能夠修成正果呢?”
顏芯點了點頭,說道:“夫君,你說得極是。”
玄塵憐愛地摟過了顏芯,嘆道:“阿芯還是你比較理解我。”
看着這一臉鬱悶的夫君,顏芯笑了笑:“塵,要不我們兩個出去逛逛,如何?”
玄塵點了點頭,抱起她便往外飛去。
四周依然是白皚皚的一片,顏芯看着山外,說道:“塵,要不我們上山外看看。”
玄塵一聽,便帶着她往天山外飛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前方漸漸地顯現出那山清水秀的景色。
玄塵頓下了身形,問道:“阿芯,我們上前面看看?”
顏芯點了點頭,二人便飛奔了下來。只見那清山綠水中花兒遍地,顏芯看着那滿山的花兒開心極了,便衝了進去。
看着獨自衝進山裡的顏芯,玄塵有些着急,叫道:“阿芯,不要亂跑。”
在花叢中奔跑着的顏芯一聽笑了起來,說道:“塵,你快進來,這裡的花兒真是太美了。”
玄塵笑了笑,便飄了過去。拉起顏芯的手在花叢中漫步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地飛逝,二人已在這花從中流連了好幾個時辰。
這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微風順着那最後一道晚霞吹了過來,陣陣地花香撲進了二人的鼻中,顏芯深深地吸了一口這美妙的花香,笑道:“塵,這地方真是美極了,要是我們能長住於此,該有多好啊!”
玄塵一聽,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喜歡,你住在哪裡我都陪着你。”
顏芯一聽,開心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那等你幫王殺了這些妖精後,我們一家五口就在這定居,好嗎?”
玄塵摟着那一臉開心的顏芯,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天色更暗了,那月亮已升上了樹梢,四處頓時蒙上了一層皎潔的月光。濛濛朧朧地映照着這片大地。
這時一隻飛鳥掠過,驚起了一羣,頓時四處傳來了時不時的鳥鳴聲。
那沉醉在這片寧靜世界裡的二人登時緊張了起來,玄塵望了望四周,心底竟有些許的不適,便抱起顏芯飛出了這片叢林。
剛出了叢林,身後出現了一對男女,齊齊發掌朝着他們攻了過來。
(本章完)